第8章 灼热(第2/3页)

某一瞬的游离。

徐青野日渐枯朽的灵魂多了一些对来日的盼望。

——

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缘故,徐青野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中途睡下了又醒了几次。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她就已经起床了,本想穿戴好出门去楼顶的意大利餐厅吃早餐,结果一出门徐青野就遇到了晨跑回来的周徽言。

于是两个人把早餐叫到了房间里。

“我听楼醒说,你们昨晚去禁区酒吧了,怎么样,好不好玩?”

徐青野认真想了想,那边好像也没什么玩的,比起一般的酒吧,那边更像是一个有着秀台的大型交际场。

徐青野:“还好,去吃了些东西,又去天台吹吹风就回来了,那边的顶楼可以看到夜晚的仰山。”

周徽言好奇的显然不是这个,不过想了想自己这个小徒弟也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也就没再多问,而是聊起了徐青野昨天的那个新发现。

周徽言虽然年岁不小了,但因为一直没有结婚,又一路顺风顺水,这些年心性倒是没什么变化。

对于这种花边新闻还是一如既往地八卦。

徐青野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是差京鹤集团内部贪腐的一个有力证据,所以又把事情的经过给周徽言复述了一遍。

“楼醒昨天说,今早就能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发给我。”

周徽言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动作优雅,态度倒是如女强人般雷厉风行:“那我们今天争取可以把这个证据落实,如果成了的话,可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没准能帮贺敛惊出更大的鱼咬钩。”

周徽言参加了京鹤集团很私密的会议,有些消息徐青野不得而知,所以也就不知道周徽言具体指得是什么‘更大的鱼’,不过她也不在意,她只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帮贺敛一些忙。

仅此而已。

楼醒的动作很迅速,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仅仅只隔了一晚上就拿到了钱媛和柏楠共同出入揽芳苑和一些高档酒店的图片。

徐青野一张张地翻看过去,最上面那几张还都是外景,中间夹着的都是一些大尺度无马赛克图片,饶是她平日课上也见过一些,现在也不免有些不自然。

她后面几张草草翻过后塞回了信封里。

一旁的楼醒并没有留意到徐青野的神色变化,他一脸萎靡不振,比起徐青野这个昨晚几乎一晚没睡的人还要萎靡了不知道多少倍。

徐青野手中还掐着这么厚厚一摞的证据,理所应当地成为楼醒銥嬅昨晚是忙这个去了。

徐青野不知道的是,楼醒昨晚确实一整晚都睡,只是不是去忙什么工作,而是一直在发愁要不要把贺敛和徐青野的情况告诉韩棠。

只是纠结到了最后,楼醒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先不说贺敛对徐青野是不是一时兴起,就算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他到时候和韩棠一说,韩棠直接闹起来,那才是真的热闹。

他到底还是站在贺敛这头的。

楼醒点了点那摞照片:“这些证据够了吗?还需要别的可以随时和我说,我们估计近期就会和鼎莱建材终止交易,在这之前,要保证这一个环节不要出什么大问题。”

“不会的,这些证据我也会拿个周老师和穆律师看,剩下的流程会交个律所专业的工作人员去跑。”涉及的资金比较多,她目前还不是江和天际的员工,所以一切并不会由她拍板做决定。

楼醒差点就忘了徐青野只是小周老师带来的助手,他心思一动,问徐青野:“小学妹,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入职我们京鹤集团法务部?这里给的待遇很好的,而且很清闲,你要是过来我罩着你。”

楼醒心底的小算盘已经打的噼里啪啦响了,别的先不说,徐青野能力确实不错,名校毕业,要是能过来,最起码也算是一个‘自己人’,集团内的很多事情就更好操作了。

“怎么,这是打算在我眼皮子底下挖人吗?”周徽言踩着高跟鞋,一眼不满地盯着楼醒,把楼醒盯的有些发毛。

他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哪敢抢周老师的人,这不就是闲聊吗,万一小学妹不想去做律师,来京鹤肯定也不会亏待她的。”

“是你的意思还是贺敛的意思,要真是贺敛的意思,我可要去问问我这个外甥到底是什么居心了。

周徽言只是一句玩笑话,却直接说进了在场两个人的心坎里。

徐青野轻咳了声,怀里抱着的文件都差点没拿稳:“老师,你早上不是我今天穆律师把我的实习协议带来了嘛,我们要不现在签了,以免夜长梦多。”

“对对对,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周徽言拉着徐青野回办公室,对自己这个爱徒的喜欢又添了几分:“我给你争取了一些实习工资,别拒绝,这是你应得的。”

徐青野还没看到那份实习协议,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一份不小的金额。

她没有父母,这几年受周徽言照拂颇多,始终都没能回报什么,如今似乎也只能说一句谢谢。

“谢谢老师。”

“有什么好谢的,这次你可是帮了不小的忙……”

——

徐青野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汇集好所有收集来的证据,当前的这份工作才算是告一段落。

学校的课程论文这段时间要提交,她最近一直都没时间准备,本想中午就回桔园去看文献写写论文。

律所却临时出了些事故,周徽言不得不又把一些京鹤集团带不走的资料和证据交个她保管,等下午贺敛过来的时候,她再转交给贺敛。

她的私人电脑始终带在身边,最近这段时间在京鹤集团用来办公的办公桌,被她临时充当起了学习桌,专注地看起了文献。

从办公室外的磨砂窗户顺着里面看,可以看见一个朦胧的小身影,这在这段时间的京鹤集团也算是一种别样祥和的景象了。

比起这里,贺扆崋敛办公室内显然要压抑很多,此刻在内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冰冷若寒霜的气氛从屋内蔓延到走廊,路过的人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里面的那股火一个不小心殃及到外面。

仔细看,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胸前的衣衫被扯了大半,白花花的胸脯波澜起伏,上面还挂着几道血淋淋的红痕。

贺敛似是有些不耐,他用手指关节处有一下每一下敲击着桌面,只是这看似不起眼的每一下,几乎都敲进了其余几个人的心里。

“时间有限,不如……”贺敛随意抬手一指,指在站在最角落那个已经满头是汗的男人身上:“我们分公司的柏副总说说,鼎莱这次摘不摘得干净。”

“我…我…唔……”柏楠一句话还没等说完整,就被一边纹着花臂身材健硕的男人一脚踢在了命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