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3页)
你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它圆肥的脸蛋。
“小鹊老师,我找到了。”清河带着东西匆匆递给你,一见你手里的小鸡就笑了,有些忍俊不禁道,“啊,竟然忘了把他放在沙发上了,小鹊老师见笑了。”
“没有啊,放在这里很合适,很可爱。”
你发现清河笑起来很温柔清爽,颊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是吗?因为是当年很尊敬的老师给我的奖品,所以我一直想着将它摆在能看见的位置。”
你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奖品,他怀念地回忆起来:“应该是烹饪课拿了全年的s吧……还是别的课?有点想不起来了。”
……原来这是个十项全能的Omega优等生。
拥有着好闻果香气息的青年男性在你身旁坐下,经过你的审核后,他握着笔,蹙眉思考起要怎么重新填写才好,就在这时,你端起茶杯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知所以地看他一眼。
“小鹊老师?”
你如同做了一场短而恍惚的梦境。
被清河担忧地唤醒时,你骤然从缠绵难耐的心绪中将理智扯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看着他发呆。
“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勉强对他笑了笑,放下茶杯,忍着四肢突然升起的虚软站起身道:“可能有些困了,我去洗手间洗个脸。”
清河因为不放心在门口守着你,你闭着眼,任静静流淌的水流沾湿你的额发与脸颊,稍稍让你身体点燃肆虐的热意降温。
这是、怎么?
你用手臂艰难撑着洗手台,只有这样才不让你滑落下去。
你的思绪断裂片刻,骤然想起来,你的情热期虽然表面上结束了,但根本没达到一般Omega所要忍受的情热期的准线——这也是你的后遗症之一么?欲/望更强?而且发作时间也不定……?
这样的话,你简直不敢想象这种异常的情热期会给你带来怎样的麻烦,你无法像其他Omega那样在固定的周期内待在宿舍里、掩饰自己难堪的模样,可能随时随地会在别人面前进入发/情——
想着这样的事,你咬紧唇,脸颊烧出不正常的晕红。水龙头潺潺的水声像是与你的五脏六腑共鸣,你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正在榨出这样汹涌的水分。
“小鹊老师?”
香气溢散的下一刻,门外的清河便察觉到异常,在你门前迟疑而忧心地道:“你是不是……需要抑制剂?”
抑制剂对你没用。
Omega对气味敏感,清河问出这样的话时,你便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你无力地靠在洗手台前,几乎失去支撑自己的力量,纤细的小腿颤抖着,几乎快要软倒在地。
“小鹊老师,小鹊,你能听见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我进去吗?”
进来……做什么?
清河敲敲门,焦急得让温柔的声线都变了调,你缓缓滑落在地面,痛苦地捂住额心,心想他进来能做什么?带你去找阿诺德么,但他暂时还下不来床。
难道要让清河和阿诺德做一样的事吗?
虽然你对那样的事很敏感,但同性之间恰当的互相安慰你倒说不上排斥。而且你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你必须要慢慢尝试着放下一些矜持或羞耻。
做那样的事对Omega是必要的,尤其你还和其他的Omega不同,如果说他们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情绪和追求快乐,那么你就是为了生存。
不然你毫不怀疑,那样恐怖的欲/望会让你崩溃甚至死去。
但就算这么痛苦,这么难以忍受的情况下,你还是无法说出让清河进来的这种话,一是因为你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好像会变得很有施虐欲,很吓人,说不定会伤害到他,二是因为……
你想起清河刚刚在写的离婚申请。
……他还不算单身,没有离婚呢。
你一直没有回复清河,慢慢蜷缩在冰凉的洗手间地面上,起初你还能忍受着不发出声音,但后来你便开始低低的,生理性地哭泣。
你不想将清河拖到这种事里,便将自己的衣服颤抖地解开,但在你还没在摸索到窍门时,清河便找了工具开锁,焦急地推门进来:“小鹊老师!”
有一刻你像是被卷入湖底,四周汹涌的波浪要将你酥软的神志吞没,在一瞬间的爆发之后,你的泣声悄悄低软下去,静默的室内一时只余下清河沉重的呼吸。
“……清河。”
恍惚间你被谁抱了起来,你没想作他人,被放在沙发上,腰间抵上熟悉的玩偶触感后,你苦恼地扯住他将要离去的手臂,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做这种事。”
“小鹊,”他顿了顿,你朦胧中看到清河也在流汗,他笑着与你抵了抵额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关系很好。你帮了我很多忙,不用为了这种小事与我道歉。”
“现在你是想用抑制剂,还是……吗?”
有那么短短的一个音节你听不太清,你下意识地回应道:“抑制剂对我没用。”
“我明白了。”清河就像是被托付一件再也不过平常的事,已婚的身份从没带给他这样的底气。他想,也许整个看护院现在只有他在这样不伤害到你,又不让你排斥的情况下让你得到舒适的清凉。
“交给我来就好,如果累就睡一觉吧,小鹊。”
你恍若被谁温柔地抚摸着发丝。
那样仿佛带有暖意与小心翼翼的触碰,你好像只有小时候才得到过,那时母亲经常在午休后拉你到窗台下,借着暖烘烘的阳光替你梳理发丝。
……母亲。
你真的一觉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你有许久没有找回神志,直到出神地看到窗外欲落的黄昏,你才想起来你和家人已经分开许久了。
对了,清河。
你揉着眉心,头疼欲裂地四下寻找清河的身影,好在清河马上就出现在你的眼前,他系着清洁用的围裙,抱着清洗过的沙发垫和那只眼熟的小鸡玩偶,看你起来不免怔了一下:“不再睡一会儿吗?小鹊。”
那层生疏礼貌的壁被打破了,他非常自然地喊出了你的昵称。
你将视线放在那怀中被清洗过,看起来变得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小鸡身上——它刚刚一直垫在你的腰后,顿了顿,才摇摇头回答:“我没事了。”
“你看起来情况好了很多,太好了。”他笑着说道。
你迟疑了一下,看他清爽温柔的脸庞,蓦然有些难以启齿:“……多亏了你的帮助。”
“小事而已。”
清河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转身两步先把织物展开,搭在阳台的晾衣架上。你看着他如松竹般清朗俊挺的背影,心想自己刚刚能睡着也是好事,起码你没有伤害到他。
“小鹊你一会儿留在这里吃饭吧?你说的布丁已经做好了,就在厨房,一会儿你带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