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颗紫葡萄(第2/3页)

然而现在…

H国最年轻的alpha影帝,正在为即将给一个小omega唱歌弹吉他而感到紧张。

一众人都看得无比新鲜,偏偏席暮烟自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又问得更具体了两分:“我是说,我现在这样,看起来和十七岁的形象差得多吗?”

没人知道席大影帝为什么要精准到“十七岁”,但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凌岚还是收敛了笑意,她以资深影后挑剔的目光将席暮烟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之后才笑道:“保持住现在这个紧张的状态,那就是十七岁本七了。”

席暮烟下颌角轮廓终于微微松了两分,他偏头对秦琴言简意赅道:“我准备好了。”

“好的好的,”秦琴立刻拿起随身麦对房间内的温渺渺道,“渺渺,席老师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依旧是节目组力求达到“初遇”的惊艳效果,因而在CP展示中间的这个时间段依然不允许CP双方直接碰面。

因此展示的房间是分别在两侧开两扇门,温渺渺从左侧门出来,席暮烟就从右侧进去,不会碰上面。

席暮烟已经往进口走了,直到听见房间内门开了又关,他才走进了空荡的房间。

房间内,还隐约飘荡着甜甜的紫葡萄味道,席暮烟下意识深深吸了口气。

温渺渺走出来的第一时间,还没走到座位边,就立刻转头看向了展示的房间。

透过单面玻璃,他清晰看到了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席暮烟。

只看了一眼,温渺渺就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上涌,胸腔内的心脏也又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的席暮烟,对温渺渺而言太熟悉,却也太久违了——

席暮烟此时的形象和他平日里对外的形象差别太大了,席暮烟自出道以来对外形象就一直是成熟的优雅绅士,倒也很符合他的气质,然而现在,席暮烟一向用发蜡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做了很大改动,刘海随意垂在额前,一下就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且极大削淡了平日里的禁欲气质。

至于穿着…他极其罕见舍弃了一身高定,只选了一件最最普通不过的白衬衣配一条水洗蓝牛仔裤,衬衣还开了两颗纽扣,衣袖也随意挽至手肘,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的小臂。

怀里再抱着一把木制吉他,席暮烟随意盘腿坐在地板上,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眼底自信与紧张交织,竟透出股鲜活的少年意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形象与十七岁的少年完美贴合。

也与…

与温渺渺记忆中的席暮烟,完美贴合。

席暮烟拨响了吉他弦,薄唇微张,嗓音温沉起了个调——

“风的海边/云的天边/你的——身边…”

在这一刻,仿若时空斗转,温渺渺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夏天。

他脑海中席暮烟坐在河边抱着吉他边唱歌边看着他笑的模样,与眼前房间内的席暮烟近乎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温渺渺的目光直直落在房间内的席暮烟身上,被深深吸引,为之着迷,以至于忘记了坐回座位上,忘记了眨眼,甚至…

忘记了呼吸。

“星空灿烂/云海翻涌/何处——寻你…”

“目之所及/言之凿凿/全都——不见你…”

“要我/痛——”

……

一首歌并不算长,连吉他的前奏及尾调下来也就堪堪五分钟。

可这五分钟于温渺渺而言,却好像一下跨越了七年,让七年时光都在这极其短暂的五分钟里悄然飞逝。

最后一个琴音止,席暮烟又抬头看向单面玻璃外面,唇角勾起,笑了一下。

明知道席暮烟此时是看不到自己的,但温渺渺却莫名觉得像被他注视着一样,瞬间就被这个笑击中了。

他下意识抬起手,按住了自己快要从嘴巴中跳出来,直直飞向席暮烟的心脏。

“靠原来席老师唱歌也这么好听的吗…”祁野最先出声感叹道,“这是什么全能选手,幸好他只演戏不唱歌,不然可能都没我活路了,也就我们家阿言还能杀一杀他!”

“他声线音准确实都很不错的。”韩言中肯道。

两人的说话声把温渺渺惊回了神,秦琴正好看过来,问他可不可以让席暮烟出来了。

温渺渺急忙点头,点了两下,他又想到什么,忙小声开口道:“我…我先去换衣服,如果席老师出来问的话,麻烦您给他说一声!”

温渺渺能感觉到膝盖确实已经肿起来了,先前缠着的医用绷带都开始发紧,箍得他又涨又痛。

怕万一等下被席暮烟看出什么端倪,温渺渺还是决定先去处理一下。

秦琴不知缘由,只当他是害羞,便笑着点头应了。

温渺渺忍着膝盖疼痛,匆匆去了更衣室。

下一个要展示的人是祁野,秦琴和他确认好了,就把席暮烟叫了出来。

果然,席暮烟一出来,他目光掠了一圈,第一句话便是:“渺渺去哪儿了?”

“换衣服去了,”秦琴好笑道,“估计是还穿着那条长裙不好意思见你,害羞了。”

可席暮烟却没有笑,他脑海中蓦地闪过什么,眉心就蹙了起来,嗓音低沉道:“抱歉,我去看他一眼。”

丢下这句话不等秦琴回答,席暮烟就也转身快步向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内,温渺渺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本穿的衣服——牛油果绿的长袖卫衣配纯白色长裤。

长裤不是紧身款,他的腿又很细,因此轻松就能把裤管挽到膝盖以上。

他刚刚揭掉了绷带,发现膝盖果然肿了,淤青甚至都发紫了,看起来更吓人了,擦伤虽然不流血了,但破的地方还是很痛。

温渺渺还是没敢用药,他只是拿着酒精棉球想要再给擦伤的地方消一次毒。

原本就很痛,酒精擦起来顿时就更痛了。

更衣室里现在只有温渺渺一个人,温渺渺再也忍不住,疼得晶莹泪珠都在眼眶中打转。

然而,还没消完毒,更衣室的门就忽然被敲响了。

温渺渺以为是节目组的人来催他了,忙提高了声音应道:“马上…马上好了,这就来了!”

但门外没有人回答,门还再次被敲了三下。

温渺渺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只好一边将裤管暂时放下来,一边回应道:“门没锁,可以进!”

他话音刚落,更衣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然而出乎温渺渺意料的是,走进来的根本不是节目组的人,而是席暮烟!

席暮烟垂眸看着他,开门见山问:“渺渺,你在做什么?”

温渺渺吓了一跳,手里的酒精棉球都滚落了出去。

他下意识蹲下身去捡,可膝盖才微微打了个弯,就痛得他又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