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废物成神27(第2/4页)

居然有点庆幸雄虫没醒了。

西亚背过身,一个个解开军装的扣子,他改不了穿军装的习惯,但也愿意为了雄虫穿一些奇怪的衣服。

白色的衬衫滑下,灯光将白腻的后背笼上一层柔软,皮肤是玉白色,只是被衬衫蹭一/蹭,肩头就变成了柔软的粉色。

西亚拽过蕾丝裙,轻轻拢拢地套上,柔软顺滑的布料从后背上瀑布般滑下,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线条,被白色的外层蕾丝笼罩才褪去了暧昧的氛围。

穿上这条裙子,西亚难为情地锁骨都泛上盈盈的粉色,他又从皮箱里拿出雄虫最喜欢的那条白色的蕾丝眼带绑在手腕上,眼带有些长,轻轻拢拢地绕了两圈,盖在骨节上的那块有轻微的凸起。

就剩一个了,西亚捏起皮箱中最不起眼的项链,这是他特意让叶雄子拿去打磨的,爆炸的滚烫让上面变成了漆黑一片,重新打磨抛光才呈现出最初的模样,上面是工工整整的三个字,抛光店的师傅通晓一点乱七八糟的古文,看到了一瞬间同叶雄子说这是个名字,还挺耳熟。

这时,西亚才明白,一开始宋琅空就想将他刻上自己的名字了。

真的是。

西亚说不出什么,抬手将项链戴上,被割的乱七八糟的铁片垂下,宋琅空三个字正好在雌虫漂亮的粉白色的锁骨之间。

西亚提起脚步,用极轻的力度在羽毛床之上跪行,直到来到宋琅空身边,淡淡的阴影遮盖住了雄虫了面容,让他看起来很乖。

西亚的手指点了点雄虫的眉头,最后轻轻躺到了宋琅空身边,昏迷的雄虫失去了安全感,雌虫捏了捏手心,大胆地向宋琅空的方向挪了一点,他碰到了雄虫的手臂,冰凉凉的温度。

让他的心跟着有点凉。

莫名不喜欢这样。

西亚又向前一点点,最后用手指拽住了宋琅空的手指,明明之前也有十指相扣过,但此时此刻却像是第一次,想把自己全部的温度通过这一点点接触传递给他。

明明是帝国温暖的六月尾巴,宋琅空的皮肤却同寒冬一般凉。

西亚讨厌这种感觉,他用额头贴住了雄虫的肩膀,这是一个寻求安慰的姿势,却给了一个醒不来的小狗。

时间走到了晚上七点。

白色羽毛之上的西亚却睡熟了。

等他再醒来时,耳边响起了丝丝缕缕雨丝落下的声音,看清眼前的场景时他有一瞬间的茫然。

是一幢只有两层的小别墅,建筑风格不同于帝国的科技感,在色彩和造型上都很有韵味,西亚只在关于独特文化的书籍上看过相似的建筑。现在他所在的位置是小鱼塘的旁边,湿漉漉的雨水打湿了石板,让双脚□□的西亚感觉有些滑腻。

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能够遮雨的长廊,这时有呜呜咽咽的哭声从前面的拐角处传来,赤脚走路真的很难受,但哭声却像钩子一样抓着西亚的心,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终于迈过了拐角,在小庭院里看到了跪着的少年。

正值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身姿挺拔,跪在雨水之中,被浇透了。

西亚一下就认出了宋琅空。

那双不变的兽眸。

但这个时候的雄虫明显更为青涩,也更像暴力的承受者。

只在一些书中才有记载的女人出现在眼前,西亚分辨了一瞬,最终确认了女人的身份,形同虫族的雌父,在这个梦境中的身份应该是母亲。

苗条的女人撑着伞,呜呜咽咽地哭着,时不时用准备好的手帕擦擦眼泪,看起来很是伤心。

但西亚却知道不是这样,女人的嘴唇很薄,涂了一层鲜亮的口红,开开合合吐出恶毒的话,哪怕她哭得梨花带雨,也掩盖不了嘴角之下的恶意。

他无心去听女人的恶语,只是在女人柔柔的手指马上要碰到宋琅空的脸时冲了出去,白裙的雌虫像是误入噩梦的圣子挡在了少年身前。

宋琅空垂在一旁的手指刚握成拳就看到了白色的裙摆之下的小腿,很长很细,皮肤白到脚趾都是粉色的,却被雨水弄/湿了。

这是谁?

年少的宋琅空抬起头,雨水顺着他的鼻梁分开,又在嘴角淫/灭,勾勒出独属于十六七的青涩轮廓。

白色的裙。

银白的发。

宋琅空看清楚了这些,他抬起手想将西亚拽开,下一刻就听到了清脆的声响。

女人表达愤怒的方式除了哭就是打,平时落在他身上从未让他在意过,这一刻他却觉得这声音这么响。

宋琅空站起身,一把将雌虫护在自己的身后,他生平第一次拽住了女人的衣领,从年少时就已经很高的身高让女人不得已踮起脚看他。

女人的脸上浮现出惊悚的表情,不明白一直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儿子怎么学会了反抗,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女人咬了下红唇,尽可能用平时的语气道,“放我下来,乖乖。”

她一向这么称呼自己的小玩具,这是她随手从别人那里淘来的东西,就为了让自己养个开心,十几年来也确实如此,但没想到这一刻居然,女人咬了咬牙,她最厌烦的就是这种事情了。

不听话的东西教训一顿就好了,反抗主/人的却应该被扔掉。

所以见宋琅空迟迟没有放下她,女人厉声道,“宋琅空,你忘了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吗?”

“要乖要听话不要忤逆。”

拎着她的少年人一字一句地回复,但兽眸里却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冷。

不应该是这样的,女人兜了西亚一眼,湿漉漉的东西怎么配,女人压低了声音喊宋琅空的名字。

西亚明显注意到宋琅空的身子条件反射抖了一下,看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他进入了宋琅空的梦境,又或者说雄虫的大脑,他所看到的就是雄虫昏迷中所经历的,所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宋琅空一遍又一遍重复这样的梦境吗?

西亚觉得自己的胸口下意识一疼,女人连绵不绝的声音在他耳旁嗡嗡扰扰,方才女人抬手打他时,他躲了一瞬,只有锁骨挨到了那一巴掌,但一想到宋琅空曾经遭受过如此的待遇他便觉得难受。

西亚拽住了雄虫的手臂,看着对方询问的眼神,他抓住了女人。

他从来是被动的承受者,少有的几次动手都是为了宋琅空,这倒是很神奇,但西亚却懒得思考,他将女人向后推了推,拉开了她同宋琅空的距离。

女人明显很会看脸色,也很清楚自己能够控制的只有宋琅空,所以她不挣扎,只是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对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小玩具轻声道,“乖乖,你要看妈妈这样吗?”

如往常一样,宋琅空的眸子里的抵抗一下就弱了,女人心底冷笑一声,她太懂了这个东西的心理,就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猫小狗,被原本的主人家抛弃以后,就会变得格外缺爱和不自信,再被新主人带回家后会学着努力讨好,生怕被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