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5页)

“师兄,你是禽.兽吗?”余敏行问他。

“不是我……”卫南辞想否认,又觉得把此事推到原悄身上不大合适,忙改了口:“那算了,当我没问。”

余敏行不知想到了什么,叫住他道:“师兄,切记要节制,不可伤着我三哥。”

先前为了照顾原悄,余敏行恶补过一些照顾有孕之人的知识,还特意朝济仁堂有这方面经验的大夫咨询过。他知道,有孕之人在孕期其实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有的人甚至比有孕之前的需求更高。

虽然不知道原悄是什么状况,但身为一个大夫的专业,令他选择了成人之美。

反正三哥月份越来越大了,能让卫师兄胡闹的日子眼看也就到头了。

卫南辞一听他这话,高兴地直接把余敏行屋里的花都烧了,这才快步回了住处。

余敏行看着自己屋里枯了的花,半晌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记得这花早晨还开得好好的呢!

这日午后,卫南辞屏退了众人,拉着原悄待在屋里小半日没出来。

殷时等人得了他的吩咐,一直没靠近过,只有金锭子拎着水壶过来送水时,在门口听到了点不该听到的动静。

金锭子看了一眼外头高高挂着的太阳,顿时一肚子气。

他就知道这个卫南辞心术不正,自己还有伤呢,竟还有心思想这些。

可怜他家公子肚子都这么大了,这万一要是伤着……

金锭子敢怒不敢言地生了一阵子闷气,这才拎着水壶走了。

他想,再忍忍吧。

总有一天,他们家二公子会把他们家公子受的委屈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刚才摸到他踢我了。”卫南辞从背后搂着原悄,低声道:“我不会是碰着他了吧?”

“怎么可能!”原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他觉得自己这肚子长得越来越快了,好像每日看着都会比前一日大一些。

“又大了一圈。”原悄道。

“大了也很漂亮。”卫南辞翻身找出药膏来,替原悄按摩肚子。

他指腹带着薄茧,落在肚皮上时,惹得原悄呼吸一滞。

尽管两人刚亲近过,原悄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当然,这种不自在不是抗拒或者厌恶,而是带着点兴.奋和害羞的情绪。

“昨天我看到殷时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原悄道:“他是不是要猜出来了?”

“殷时脑子缺根筋,如果我不告诉他,他可能只会觉得你是胖了。”

“那你会告诉他吗?”原悄问。

“可以吗?”卫南辞抬眼看向他,“你如果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可以谁都不说,往后不让他们来后院便是。”

但原悄看得出来,卫南辞是想说的。

殷时他们是卫南辞的心腹,若是连他们都瞒着,就意味着原悄和孩子的事情,会一直被当成绝对的秘密。换句话说,卫南辞以后想见见孩子,或者想对孩子好,都要随时找借口,并瞒着所有人。

“他们会相信吗?”原悄问。

“我想,会的。”

“那你说吧。”原悄道:“但是你得保证,他们能守住这个秘密,千万不能传到我二哥耳朵里。就连陈年和羽林卫的人也要瞒着。”

“放心吧,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就把陈年他们赶回云州营。”

原悄听他这么说,倒是安心了许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卫南辞的信任越来越多,几乎到了过分依赖的地步。

仿佛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因为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当日入夜后,卫南辞便将殷时和几个心腹叫到了书房。

殷时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对付那个人的法子,看起来还挺兴奋。

直到卫南辞让人搬来了一盆花,当着他们的面,将那盆花“杀”了。

殷时:!!!

众人:!!!

“这是……什么情况?”殷时看着那盆枯了的花,眼底满是茫然。

“记得我同你们说过吧?伤我的那个人会巫蛊之术。”卫南辞拈下来一枚枯了的树叶,又道:“我与原司使日日研究这巫蛊之术,今日终于有了突破。”

“什么意思?”殷时又问。

卫南辞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以下这番话,我只会同你们几人说,你们要发誓,不可传扬出去。若有泄露,我决不轻饶。”

“头儿,咱们弟兄您还信不过吗?到底怎么回事?”殷时道。

“那巫蛊之术,我也学会了。”

殷时:!!!

众人:!!!

“头儿,别闹。”

“你不信?”

卫南辞看向殷时,随后便见对方一手捂住脑袋,发出了一声痛呼。

不过卫南辞极有分寸,并未伤着他,只是做了个简单的示范。

在场的众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显然有些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现在知道为什么要你们保密了吧?”卫南辞道。

“头儿……这是真的吗?”殷时还有些不大相信。

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的头疼,再看着眼前这盆枯死的花,他又不敢不信。

卫南辞走到一旁坐下,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足足过了近一刻钟的功夫,众人才回过神来。

既然那个贼人会巫蛊之术,他们卫副统领为何就不能会?

而且他们头儿学会了,还能对付那个贼人!

这么一想,他们便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卫南辞道。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暗道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这可是能随时杀人与无形的邪术啊,传出去都是要掉脑袋的!

“这件事情,出了这个房间,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或者传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卫南辞目光中带着点冷厉,在场的众人见状都不由一怔,大气都不敢出。

卫南辞这人与原君恪不同,他对外冷厉果决,但对巡防营的弟兄们素来都是十分亲近的,这也是殷时能时常与他开玩笑甚至打闹的原因。

一旦他摆出这副架势,众人便知道肯定是大事。

而且这件事,一定比第一件事情更重要!

到底是什么事,会比关乎他们卫副统领脑袋的事情更重要呢?

院子里。

陈年刚带着人巡视了一圈,远远便看到殷时带人走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巡防营这帮人都神情奇怪,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一般,各个都魂不守舍的。

“陈将军!”殷时一看到他,忙叫住人道:“自今日起,府中的巡防换一换,后院我的人轮值。”

“原司使住在后院,我既是为了保护他而来,怎么可能不管后院?”陈年道。

“陈将军……”殷时拉着他手腕,想将人扯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