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页)

请问,那些搞囚禁的病娇主角怎么时时刻刻看着同一张脸,不厌其烦地亲自喂饭聊天的,这张脸的主人还很会哔哔。

太爱了,真的太爱了。

我看过去,木着脸:“我能不能把你的嘴封上。”

“……什么?!”青木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他笑得愈发灿烂,殷切邀请道,“诗绪里你终于想通吗?你快来啊,随便对我怎么样,一定很爽很舒服的,我每个地方都是珍品,诗绪里你肯定会喜欢。”

“……”

对不起,北村先生。

他没疯,我要先被烦疯了。

正巧这时,手机铃声突如其来地响起,屏幕显示是父亲那边的手机号码。

我松了口气,示意青木安静,疑惑地接通:“喂?”

“喂……是间织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才哭过,嘶哑的音色。

应该是父亲现在的妻子。

我面不改色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你的爸爸他住院了,抱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如果你要来看望的话,就…就……”她哽咽得说不出话。

啊……确实,我该找他说租房协议的事情,他当时签的是我的名字,但交钱的是他,最后的押金可以退了给他,所以需要他的银行卡号。

我说道:“在哪家医院?”

女人立刻说了医院床号。

我礼貌性问一句:“他怎么了?”

“……”她哽咽得更厉害,“晶夫他…他不懂事……错手捅了光代……”

晶夫是他们儿子的名字,光代自然是父亲的名字。

我震惊:“???”

过于叛逆的孩子和父亲产生争执,一个念头下孩子就错手捅了父亲,然后潜逃。

她对于晶夫很是担心:“间织,如果你找到他了,就告诉他我们不会怪他,让他快回来。”

我:“行……”

最好别遇上,这种人没有脑子的。

她哭哭啼啼,随后以我要上大学为由,给我转了笔钱,我一看数额。

谢谢。

我收拾收拾就出门,青木眼巴巴地望着我:“诗绪里,你要快点回来。要不然我会饿死的。”

我应了一句,关上门。

……我就说啊,囚人总觉得很麻烦,对于自己的束缚太过了。

我坐上大巴车赶过去。

医院人来人往,我找到父亲的床位。

他腹部中刀,虚弱地躺在白色床上,见我过来,叫了一声:“你来了啊,快坐……”

我坐下。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就说了一下考的大学和开学时间,还有问押金。

“就给你吧,不用还我的。”

我:“谢谢。”

“不……”他有些苍老了,受伤了后身体更是大不如前,眼窝深陷,“不用道谢…”

沉默一阵,我起身离开。

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男人闭上眼睛,疲惫地入眠。

我坐着大巴车回去,又赶上公交车。

摇摇晃晃的时候,公交车停在一站,门打开,有一人上车,戴着鸭舌帽,穿着卫衣短裤,白色袜上有蓝色的横杠,底下是白色球鞋。

偏小的年纪让他显露出介于男孩与少年之间的青涩。

他坐到我旁边,我没有注意,一直在看窗外。

“姐姐。”清冽的少年音夹杂着笑意。

我转过头去,是津和。

帽檐下的脸是极致的精致,眼睛的圆钝感使他充满了猫咪的狡黠,微弯的眼眸弥漫着黏稠的黑色,按耐下翻涌的欲望,静静的沉寂。

我沉默片刻。

等下,我该说什么?

我:“嗯……”

他不同的形态让我犹豫不决。

按理说约定仅仅是在我的“男朋友”中起效果,他这样肯定不是了啊。和没有记忆的一个待遇。

但又因为他看起来比我小几岁,我不习惯太冷脸。

“他肯定很烦吧。那家伙,完全就是脱绳的野狗,恬不知耻地撒欢啊。”津和笑盈盈道,纯稚的脸庞,说出的话却是弥漫着恶意的刻薄。

我没有说话。

津和也不在意,跟我诉说着学校的事情。

“他们都太蠢了,什么都不会。又幼稚又蠢笨,真不知道他们活在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还有啊,老师还夸我是最漂亮的孩子,算他眼睛不瞎,但是奖励我的零食太难吃了,我就扔掉了,那老师还很生气。我都没生气她用那些廉价垃圾污染我的胃!”

“学校一点儿也不好玩。”他抬手按着自己侧面的帽檐,眼睛瞥过来。

他的腿在底下不安分的晃动。

即便他矮,但完美的比例让津和的腿比一般的人还长,能轻易着地,鞋底滑着地面前后晃动着。

膝盖与小腿显示出几分青葱嫩生的气息,既少年气又漂亮至极。

我没有看他,他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一个脑袋靠在我的肩膀。

他闭着眼沉睡着。

我拍了拍他,没醒。

叫了几声,还是没醒。

……说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我正要推开他的脑袋,津和动了动唇,黏腻的音色:“……就靠一会儿,求你了。”

“……到了站我就下。”

窗外的风景极速划过,肩膀上的人并不是很重。

他的香气逐渐飘过来,萦绕在我鼻间,是[青木]特有的糜烂香,透出蛊惑人心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引人。

快要到站。

我刚要抬手,一滴红色的水珠骤然滴在我的脖颈处。

津和一脸抱歉地直起身,鸭舌帽歪向一边,露出他的黑发,他捂着泪痣的位置:“抱歉姐姐,我原本痒痒的想挠一下,结果出血了。”

他用纸巾帮我擦了擦,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我知道他的体质,所以没有阻止。

虽然青木说过在我身上可能不会生长,但万一呢?

公交车停靠。

我顺利下车,抬眸,他一直在靠窗的地方紧紧地盯视,眼底的情绪无比暗沉,见我看过来便绽放出一个笑,驱散所有阴霾。

……

我回到家,没将门锁紧,想着看看锁是什么样的就直接下去买工具。

青木立刻坐起来,双眼亮晶晶的:“诗绪里你回来了!怎么样,那个男人死透了没?”

“……没有。”

“可惜。最好那个废物也死在外面,就没人能找诗绪里的麻烦了。”青木笑道。

我在他笼子前坐下,正要看笼子的锁,青木忽然靠近,动了动鼻子轻嗅。

脸色陡然一变。

“诗绪里,你见过仿制品了吗。”

“唔……算是吧。”我没在意,弄了弄锁,纹丝不动。

“……你让他靠近了。不是说选择我的吗?”

“没有,他是个小孩子啊?不会让他超线的。”

房间里只剩下锁在铁杆上碰撞的脆响。

我后知后觉地停下手。

那股似有若无的不详预感顿时降落在地,我一瞬间发觉自己竟然犯了一个一时间没转过来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