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3页)

唐煜被他吓一跳,他也没说话呀。

被唐煜笑话余乐洋认了,但他不能让沈一池笑话他,沈一池那张嘴有毒。

唐煜问:“什么事啊?”

余乐洋捅了捅沈一池:“你说。”

沈一池也不兜圈子:“还记得公司门口那个每次都看你的男人吗?”

秦时律看了一眼唐煜,“什么男人?”

沈一池觉得这件事秦时律有必要知道,他把打开手机递给秦时律,秦时律眯了眯眸子……这是,姜伯言。

沈一池说:“我查监控的时候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想了几天才想起来在哪见过他,小学二年级他来给你开过一次家长会,余乐洋还问过你他是不是你爸。”

唐煜茫然。

这他上哪确认去?

唐煜看向余乐洋,余乐洋十分郑重的跟他点头。

……唐煜领悟到了。

余乐洋这是在给他做暗示呢。

唐煜问:“那他是我爸爸吗?”

沈一池说:“你说他是叔叔,你还说叔叔家里有个非常好看的哥哥。”

余乐洋又点头:“对对!我也记得。”

唐煜不知道这个好看的哥哥是谁,秦时律却知道。

姜尧?好看的哥哥?

秦时律酸溜溜的嗤了一声。

唐煜知道秦时律受不了他说别人好看,可这话又不是他说的,他看了秦时律一眼,“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秦时律解开西装的扣子,坐了下来:“不想去了。”

怎么跟耍赖的小孩似的?

唐煜不管他,这人又开始瞎吃醋了。

他问沈一池和余乐洋:“你们怎么连小学二年级只见过一面的人都记得怎么清楚?”

沈一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高材生脑子都好使。”

余乐洋也学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用的事一向记得清楚。”

沈一池问唐煜:“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唐煜也指了指脑袋:“没用的事一向懒得记。”

沈一池和余乐洋一副理所应当的表去给你,并不觉得他的话多稀奇,反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秦时律看着他们三个的交流方式,觉得他们不是朋友都天理不容。

唐煜不认为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小说里唐煜的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死了,那个在他小时候给他开过家长会,现在又突然出现的叔叔肯定不是他爸爸。

唐煜决定去见见那位叔叔,他总觉得这个世界跟小说里写的不太一样。

第二天上午唐煜又去了公司,余乐洋陪他一起,沈一池撤了公司门口的保安,到了中午,三个人气势汹汹的站在公司门口,跟上门要债的似的,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他们几眼。

姜尧吃完饭回来看见他们还站在这:“你们等的人还没来?”

太阳太大,三个人都被晒到阴凉地方去了,沈一池用手扇风,他奇怪道:“之前明明只要唐煜一来那个人就会出现的。”

姜尧高深莫测的推了推眼镜:“都说了是巧合。”

沈一池用他高材生的脑袋打包票:“绝对不是巧合!”

见他们这么顽固,姜尧心说还好没让他爸过来,不然这三个小崽子疯起来他都不知道该拉谁。

余乐洋拍拍唐煜的肩:“别灰心,明天我们再来!”

唐煜点头:“嗯。”

之后三天,唐煜和余乐洋天天来堵人,那人却再也没出现过。

八月的天儿,太阳毒的厉害,余乐洋站在树荫底下都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沈一池这个狗,把我们骗过来晒太阳,他自己倒是回办公室去吹空调,他哪是个人?”

沈一池没他们两个这么闲,他还有工作要做,两天没有堵着人他就知道这个人可能不会出现了,他之前觉得有人通风报信,现在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通风报信的人报的可能是让他不要再出现的信。

办公室里,姜尧第二次在这招待秦时律了。

“秦总今天是专门来找我的?”

秦时律说是陪唐煜来的,可来了就往他办公室进,意思很明显了。

秦时律:“确实有点事想请教一下,可能会涉及到姜总的隐私,还希望你别太介意。”

姜尧并不意外:“秦总还没死心?”

秦时律说:“没弄清你的目的,我怎么可能死心。”

姜尧假装遗憾:“所以秦总今天来是弄清楚了?”

“没有。”秦时律谦虚道:“所以才来请教姜少。”

一句“姜少”就把姜尧唐氏副总的身份扭转了,姜尧挑了挑眉,“请教不刚当,秦总有什么话直说。”

秦时律习惯先礼后兵:“我不喜欢把危险和未知放在身边,这一点希望姜少可以理解。”

姜尧点头:“理解。”

姜尧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顾文礼……”

姜尧看着打火机火苗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烟还没有点燃,食指一拨,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打火机的盖子又合了起来。

秦时律故意停顿了几秒,等到姜尧抬眼,他看清了他眼底的寒意,才继续往下说:“听说顾文礼生前视你如己出。”

姜尧脸上笑意尽褪,镜片下的那双眸子像两把凌厉的剑,见血封喉。

姜尧没说话,秦时律却十分满意他的反应:“顾文礼当年救了姜伯言,后来又视姜伯言的儿子如己出,可惜不长命,年纪轻轻就死了,死的时候无儿无女,清明忌日连给他上香的人都没有。”

秦时律啧了一声:“真可怜。”

姜尧拿掉嘴里的烟,用手碾碎,他直直的看着秦时律:“我劝你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秦时律:“我说错什么了吗?”

姜尧知道自己上了秦时律的当,秦时律今天是来给他他下套的。

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没办法,别的事他或许可以无动于衷,但顾文礼不行,从他嘴里说出顾文礼尤其不行!

姜尧扔到手里捏碎的烟,也懒得装了:“那不是你该侮辱的人。”

秦时律把他破罐子破摔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理由?”

姜尧看了他一眼:“我说过,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

秦时律不这么觉得:“我也说过,我不喜欢任何危险和未知。”

姜尧觉得这个人简直麻烦透顶,他甚至有给唐煜换个对象的想法,沈一池都比他好,不会像他这么刨根问底抓着不放。

姜尧说:“如果你所探求的未知会让他受到伤害,你还会这么做吗?”

秦时律皱了下眉,“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姜尧冷笑一声:“别太高估自己,有些事往往都发生在意料之外,没人可以肯定保证一个人的安全,除非这个人一直生活在远离纷争的舒适圈里。”

最后这句话秦时律听懂了。

活在远离纷争的舒适圈里确实是保护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尤其是曾经活在刀口上的人,把人带在身边总会招人惦记,但远离他,他就会一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