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2页)

秦时律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突然就笑了,合着这是跟侯必澎赌气,拐着弯的骂他低俗小人,顺便把他捧为高雅的君子?

秦时律看着淡然作画的唐煜,觉得他小肚鸡肠的样子可爱极了,昨天在侯必澎脸上画王八还不够,今天升级了,可惜那侯必澎正如他所说,俗的厉害,他未必看得懂。

唐煜也不怕他笑,他就是要用画把侯必澎比下去,谁让他说秦时律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出来,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秦时律“财大器粗”!

就很生气!

拍卖已经开始了,廖东来休息室找秦时律,唐煜说:“你先去吧,我会尽快画好的。”

秦时律却跟廖东说:“我们会尽快过去的。”

廖东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两口子是分不开了,“行吧,不过你们快点啊,好不容易把你请来,别到最后你都不出场。”

秦时律不耐烦的赶人:“别催,出去。”

廖东:“行行行,我出去。”

廖东关上门出去,唐煜看了眼秦时律:“我是不是不该给你添麻烦?”就因为他跟侯必澎赌气,让秦时律跟他一起错过义卖,好像不太好。

秦时律继续磨墨:“你没给我添麻烦,你在给我长脸。”

义卖会过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唐煜的竹兰图基本成型,只差一些修饰。

秦时律:“别急,慢慢画。”

唐煜全神贯注的画了一个半小时,秦时律就在旁边看了他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里秦时律觉得他好像又多了解了他一点。

写完最后两个字的落款,唐煜因画的急手都在抖,秦时律拿走他手里的笔,轻轻揉着他的手腕:“辛苦了。”

唐煜仰起头笑了笑:“还好赶上了。”

会场里,那些昂贵的奢侈品被拿到台上叫卖,唐煜的手腕一直在秦时律的手里被他不轻不重的揉捏着,秦时律低着头,全部心思都在唐煜的手上,好像根本忘了他是来参加义卖的。

唐煜问他:“你不叫价吗?”

秦时律反问:“你喜欢?”

此刻被拍卖的是一匹马,倒是没有把马牵来,而是一张马的照片,那匹马现在在马场,据说还是一匹宝马。

唐煜连车都不会开,更别说骑马了,他摇头:“我不会骑马。”

秦时律说:“舅舅有个马场,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去带你去骑。”

宝马被人拍走,台上的司仪换了下一个物品:“下面的拍卖物品由腾丰集团的秦总捐出,一幅名叫《竹兰》水墨画,起拍价八百万。”

别人所捐的物品都会有一大堆的前缀和说辞来体现物品的珍贵,然而这幅画是临时决定加的,捐出者又没给出详细的介绍,司仪介绍的时候只介绍了这幅画的名字,没有年代来历,甚至连作者是谁都没有说。

廖东在台下跟司仪使眼色,司仪这才吭哧吭哧的多说了几句。

然而当司仪说到“唐字”的时候,秦时律突然举起手里的号码牌:“三千万。”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

如果他们没听说的话,刚才司仪说这幅画是他自己捐出来的,现在自己出价又要买回去是什么意思?

唐煜愣愣的看着秦时律:“你干嘛呀?”

秦时律说:“想要。”

唐煜皱着眉头小声说:“你想要我回去再给你画,你别乱花钱。”

唐煜话音刚落,那边又有人喊价:“四千万。哦不,五千万!”

会场里一阵喧哗,有人在问这幅画值不值这么多钱,也有人在问唐字是什么有名的画家吗?

随后就听叫价五千万的那个人介绍的比司仪还全面:“唐字这是近两年来国内外最有潜力的一个画家,他的画至今只出现两幅,上一幅在富阳的画展上被人抢走了。”

说来也巧,他就是上次在画展跟王苏抢画的人,因为王苏一直加价,一副非要不可的样子,他最后放弃是因为他觉得那副画也就差不多值那个价了,回来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听说那副画经过国画大师纪风年看过之后给出了很难得的赞赏,以至于那幅画的价格又翻了几倍。

秦时律看向唐煜……

国内外最有潜力的画家?

他会画画就让秦时律很意外了,现在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秦时律怀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们说的跟他身边的是同一个人吗?

跟秦时律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知道这幅画是唐煜画的廖东,这场义卖要不是他举办的,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义卖会找来的托。

老秦家那位名气这么大吗?难怪这么紧的时间也要给侯必澎好看!

想到昨天晚上唐煜在侯必澎脸上画的那两个小王八……可惜了,被侯必澎那个傻逼给洗了,不然他那张脸得多值钱。

秦时律看着身旁一脸平静还在看热闹的人,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宝宝可真厉害。”

唐煜转过头:“嘘,别说是我画的。”

秦时律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真人不露相?”

哪有什么真人,唐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闻名国内外了,说起来还是因为王苏之前在国外买回来的那副画。

唐煜说:“我怕麻烦。”

秦时律点头,确实懒得点,但跟人赌气的时候可勤快了。

秦时律看见有人比他还要诚心想买那幅画,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耽误了别人对唐煜的画的喜爱。

那人最后以五千万的价格买走了唐煜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画的《竹兰》,坐在他们前面的侯必澎泛着酸气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画可是名家古董,肯定比这个破画卖的价钱高。”

唐煜不理他。

谁家好人跟草包计较?

那个买走《竹兰》的人第一时间就把画接了过来,正想把画卷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画上的墨迹居然还是湿的,仔细确认了几遍,他敢肯定墨渍的确没干。

他有些不可思议……这画,难道是刚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