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页)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他似乎很喜欢她这身穿着,都进入正题了,她依旧衣着完好。

但多少有些不方便,于是就到了她兑现“配合着他点”的诺言的时候了,他把她衣服下摆撩起送到她嘴边,诱哄:“衔着。”

盛悉风大脑缺氧,本就懵懵懂懂,他又“宝宝”“宝贝”的煽情着叫她,更是摧毁了她最后一点思考的能力,还真听话地叼住了布料。

然后就知道什么叫助纣为虐了,虐的还是她自己。

盛悉风没有猜错,江开对她这身制服简直到了迷恋的地步,他好像回到无疾而终的年少时光,做一场荒诞又真实的、属于少年的梦,完全占有彼时的梦中情人。

那个时候,她见到他只会害羞地拉裙子遮腿。

而现在,她会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咬着衣服向他袒露自己。

*

盛悉风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枕边空荡荡,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浑身上下难以忽视的不适感,证明他真的匆匆来过又匆匆离开。

睡前明明说好的,她送他去机场。

盛悉风有点生气,打开微信找江开理论。

Breeze:“早上为什么不叫醒我”“说话不算话”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他的微信头像闪烁一下,刷新成他新换的照片,正是昨天音乐会结束后赵梦真给他们两个拍的合照。

她又点进他朋友圈,他虽然没发朋友圈,但把背景图换了,换成她的照片,16岁那年她在草场上驾车驰骋时,他在副驾给她拍的那张。

没想到这张照片他还留着。

她来来回回把照片点开又关闭,关闭又点开,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头那点被他放鸽子的怨气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

手机震动,她切回聊天页面。

比沈锡舟帅一点:

“醒了?”“怕你困”

Breeze:“那也要叫醒我”

比沈锡舟帅一点:“下次一定”

紧接着又给她发来一张飞机航行于蓝天白云之中的照片。

“我在飞了已经”

Breeze:“不跟你说了,你睡会吧”

比沈锡舟帅一点:“盛公主会心疼人了”

Breeze:“不心疼,你自找的”

比沈锡舟帅一点:“你魅力大”

两个人扯了几句有的没的,江开跟她说正事,叫她搬回岛湾十八号住。

盛悉风还是不大想搬回来,他们只是谈恋爱,没有恢复婚姻关系,她总觉得住进别人家里不够光明正大。

比沈锡舟帅一点:“下次我们抽空去趟民政局”

Breeze:“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情形有点尴尬,担心江开多想,她删删减减许久,才打出一行字。

Breeze:“我想先好好和你谈一段恋爱”

比沈锡舟帅一点:“听你的”“但是你搬回家里听我的”

拗不过江开,盛悉风还是搬回了岛湾十八号居住,不过毕业前,她几乎都住在学校里,临别在即,大家有组不完的局。

她还把钢琴和小提琴都捡了起来,毕业前的那些日子,她除了和各种同学校友吃饭,就是早出晚归地练琴,就为了尽快找回衰退的手感。

某天去琴房练琴的时候碰到了她的老师阵晓隆。

阵晓隆很欣慰地看着她背上背的小提琴:“回来就好。”

“您之前对我很失望吧。”盛悉风歉疚地说。

尽管她没有跟阵晓隆说过自己停止习琴的事,但她两手夸张的美甲,偶尔在校园里碰到阵晓隆,当老师的怎么会不明白她的状况。

阵晓隆甚至从来没有就此事问过她,该是对她失望透顶。

“没有失望,谁的人生没有遇到过瓶颈?想通了就能更上一层楼。”阵晓隆拍拍她的肩膀,“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看盛悉风不解,她轻笑:“不喜欢音乐的人,不可能学出你这个水平。但凡喜欢,又怎么忍心真的放下。”

“好好学下去,悉风。”她接下去的话,更是彻底给了盛悉风莫大的肯定,“我收你当我的学生,就是因为我认可你的水平,而不是别的任何原因。”

盛悉风一直觉得,老师六年来只收了她这一个学生,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她家庭背景的面子上。

确实,家庭背景因素并非完全没有功劳,试图拜阵晓隆为师的学生太多了,她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耐心一一面试,所以近年来几乎关闭了收生通道。

盛悉风显赫的背景是块敲门砖,院长和器乐组族长亲自拜托阵晓隆给面试机会,她无法拒绝,但让她决定收生的,是且只是盛悉风的琴技。

至于江开,继续在赛场上发光发热,正常情况下,车队要根据车手的表现,在每年八月的夏休季前后才决定是否续约。

但随着日本站江开又一次勇夺第七、拿到6点积分,王牌车队Feast便向他抛出了橄榄枝,Feast队今年会有一位老牌车手退役,虚位以待,正在接触多名车手,其中也包括他。

Predotor车队得到消息,更是急哄哄直接提出跟他续约。

江开告诉盛悉风,自己还在考虑。

“Feast资源一骑绝尘,但有阿尔科兹这尊大神在,不一定能给多少到我头上,Predotor最近吸引了很多赞助商,前景很好。”

“我等到夏休季结束再做决定。”他规划着,“夏休季好好陪你,我们去外面玩几天吧。”

F1全年21场分赛,每两场比赛之间都只隔一周或者两周时间,连续两个周末都有比赛就叫背靠背,其中更有两次三连周末比赛,也被称为魔鬼三连背靠背。

唯有八月,有一段长达三周的休息时间,那是车手们整个大半年比赛期间最悠闲的夏休季。

盛悉风也非常期待他的夏休季。

自从互通心意,两个人除了拥有过两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其余时间一直在异地,相处少得可怜。

而异地,注定是艰难的。

见不到面,关于对方的生活只能靠对方汇报和自己想象,爱意汹涌的时候无法拥抱,昼夜倒轮导致沟通不及时,有时兴致勃勃和对方分享点什么,等对方醒了再回,自己早就过了那个情绪。

两个人的第一次矛盾出现在6月中旬,盛悉风毕业的前夕。

彼时她正和室友们兴致勃勃聊起她们的毕业旅行——待明天的毕业典礼结束,她们就要飞往奥地利,觐见每一个音乐生心目中的音乐圣地:维也纳。

而且江开正在奥地利的斯皮尔堡准备下一场的比赛,两地相差200公里左右,不算太远。

怕他分心,她打算到了那边,再根据情况决定找不找他,他训练紧张的话,她就专心和室友们玩,反正就算不紧张的话,他顶多也就匀她点晚上的时间。

她就是个千里送炮的大冤种。

江开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来的,他质问她为什么不能听话点,又和任豪杰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