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5页)

左白萱心中轻叹着,在心中产生三分心疼,少了五分警惕。

“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借口去医院吧?”

左白萱一边往空气中喷阻隔剂,一边走向栾夜南走去。

信息素已经恢复了对Omega的干扰能力,但没有标记能力的Alpha依然没有什么危险。让Omega放心大胆地靠近不用担心是什么陷阱。

栾夜南提起唇角虚弱地轻笑:“虽然医生签订了保密协议,又有严格的立法保护,但如果现在我就这么大咧咧去了医院,是个人都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栾礼正刚才现在就是被我的信息素唬住了,要是知道那不过是信息素异常导致的,怕是能笑掉大牙去。”

“脸面就这么重要吗?”左白萱一边向栾夜南靠近,一边按照逻辑惯性问出这个问题。

大多数Alpha不愿意被人知道腺体和信息素的问题,都是在于脸面。

就像以前,哪怕栾夜南的信息素有问题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没人敢当面提起,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

“不是为了我自己的脸面。”栾夜南开口,马上闭上眼睛,轻皱起眉头。

腺体的异常状态让她很不舒服。

甚至不只是外在信息素的错乱,更是体内的痛苦,她连行动的力气都被剥夺了。

医生跟她说过,治疗腺体异常的药物刚服用的时候,因为要调解腺体内的信息素环境,会导致不确定时长的一段时间内,信息素比之前更难控制。

这种难控制,是无序的,甚至会自我攻击的。医生劝她一定要保持心情稳定,如果情况太糟糕可以注射抑制剂控制。

但注射太多抑制剂又可能会导致易感期延后等后续问题。

现在就是难控制的这个阶段,在失控的边界,栾夜南试图靠意志力控制住自己,陷入抉择。

她摸了摸额上的细汗,不由得在庆幸,刚才信息素可真给面子,否则未必能将栾礼正这个Alpha至上的老古董压下去。

左白萱见栾夜南不舒服,又靠近了一些:“你没事吧?”

隐约的香草味抚平栾夜南浑身的焦灼。

栾夜南睁开眼看向她的良药小姐。扬起嘴角又续上了刚才的话题。

“之前大家都知道我的信息素无法标记。我要是为了面子,现在应该贴大字报昭告天下,我的信息素已经能对Ome□□生影响了,只要再等一个易感期的就可以标记了。”栾夜南说得绘声绘色。

左白萱听完想着栾夜南举着广告牌到处宣传的样子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你易感期结束之后就找报社买个版面吧。这才够高调的。”

栾夜南虽然虚弱无力还是被左白萱顺势的回应逗笑了。她的眼睛半眯半睁地思考上,找报社买版面来宣告天下好像还挺有趣的:“明白了,下次试试。”

左白萱听栾夜南故意这么回答,轻翻白眼。

这种行为更像是以前那个“栾夜南”的风格,但绝不是现在的她会用的招数。

左白萱想到这,突然停顿了片刻。

她已经下意识将以前的“栾夜南”和此刻眼前这位当做两个人在对待了。

周遭的伏特加浓度还在变高。

它们源源不断地从栾夜南的腺体里跑出来,但和易感期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些信息素的存在感将左白萱拉回了现实。

左白萱站在栾夜南身侧,将她后颈已经失效的阻隔贴撕去。

发红发肿的腺体狰狞地像是从海底冒出来的猛兽,她从来没有见过。

“我感觉还是去医院好一点,你的腺体情况很不正常。”

栾夜南对自己腺体的情况大致清楚。从身体的状况感受到。她轻摇了摇头侧靠在化妆桌上掀起眼帘,看向门外,不知道是谁的影子从门缝下晃过。

栾夜南伸手就将左白萱拉入怀中。

“啊!”左白萱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要不是周围伏特加毫无攻击意图,她此时真的会当即给栾夜南一巴掌,免得她突然兽性大发。

“门外有人。”栾夜南的声音从左白萱的耳边轻飘飘的划过。

左白萱当即转头看去。

门外有人?

真的有一个影子从门缝下晃过,可能是听到屋子里传来左白萱的惊叫声,不好意思打扰,就直接走了。

想都不用想,刚才那一声惊呼会被外面的人想象成什么。

一对新婚的年轻妻妻,Alpha刚释放信息素,二人独处在房间里,Omega还发出了惊叫声。

答案呼之欲出!

谁能想到两个人只是单纯地在查看腺体情况,还要担心这些信息素会不会对栾夜南的身体有影响。

“你现在利用我可真是越来越顺手了。”左白萱忍着羞涩,满脸通红地说着。

栾夜南依旧抱着左白萱坐到自己的腿上,轻靠在左白萱的肩头,像是一个抱起来很舒服的人形抱枕:“这样我能好过点。”

虚弱无力的栾夜南,声音低哑倦怠,像是在半梦半醒中的低吟。

左白萱没了脾气。

可是刚一放松身体,就感觉后颈的阻隔贴被撕开了。

左白萱将双手抵在栾夜南的肩头,却不敢用力,只是羞恼地质问着:“你干什么?!”

栾夜南轻按住左白萱压在自己肩头的手。

冰凉虚弱的手掌轻颤着。

“你的阻隔贴也快失效了,等会儿和我一起贴新的吧。”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我的信息素能让你舒服一些?”左白萱感知到栾夜南的浑身发凉,好像马上又要昏迷了,反手握住栾夜南的手。

左白萱说得是事实,但栾夜南低头靠在左白萱光滑的肩膀上笑得一阵一阵的。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光笑不说话啊。是已经开始迷糊了吗?”左白萱伸手将人抱紧,锁在座位上,生怕她就这样摔倒。

栾夜南却还是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接受左白萱的好意。

不去戳破左白萱的反常。

可能左白萱都没发现,她的下意识已经越来越会为栾夜南种种举动找借口了。

栾夜南侧头看向梳妆镜。

镜子里二人正印光里,窗外投进的橘红色夕阳光线把两个人都照射得十分柔和。

身上“夜”主题和“白”主题的裙子因为橘红色的夕阳弱化了边界,完全融为一体。

栾夜南呼吸着空气中的香草味,慢慢平静下来,像是与这种味道共生一样,因为受到香草味的安抚,体内的乱序也逐渐听话啊。

在橘红色的画面里,栾夜南也发觉自己变得异常温柔。

她甚至试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板起脸,却没有成功,睫毛轻轻扇动着,提不起锐利。

不知道是身上的虚弱带来的,还是内心的变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