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第2/3页)

家里没答应。

大叔公去世,他家里没辈分最高的长辈护着,全靠庆阳出息,撑着家里门第,庆阳说来年要去府城,他们不反对,但都做好了庆阳跟罗旭混不下去,会回家的准备。

这嫁衣,普通了也能嫁,女娃也不愁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

隔天,去吃喜酒,看见云程跟叶存山穿得齐整端方,一身红衣喜气之余不显艳俗,比平时见过的喜袍不知要好看多少,来吃酒的宾客以为很贵,问问价,确实贵。

村里有别的进项添补,大家的日子都好了,这点价格,他们也能给得起,就看要哥儿姐儿自己绣很久,觉得耽搁织毛衣捻线挣钱,很多人家还是不乐意。

不乐意,也都眼神惦记。

倒是庆阳又跟爹娘提了一嘴,他小妹也眼巴巴看着,他爹娘想想,还是答应了。

“那你别耽搁织毛衣,现在提亲,都要看谁家哥儿姐儿会挣银子,别为这事耽搁,到时为了身漂亮衣服,还得个‘赔钱货’名声。”

这里插曲云程他们不知道。

热闹喜庆的环境,能把心里那些憧憬期待都唤醒。

回来时说不追求浪漫了,全一个从前承诺。

甚至家里准备时,云程过问都很少,认为不出岔子就行。

真到日子了,跟叶存山一起穿着喜服,被众人连翻祝贺时,他才觉出了很深的感动。

跟自己私下补全这个礼不同,这些祝福都能化作暖意流向心间。

人突然变得矫情酸情起来,想跟叶存山说,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叶存山臭流氓,惯会破坏气氛。

这么热闹,这么多人,他要跟云程说悄悄话,语气还怪激动的。

“程程,等下能洞房了。”

云程毫不客气怼他,“你又不是没洞过,你傻乐什么?”

叶存山说:“上回脱你嫁衣小心翼翼的,我有点想扯。”

云程就想骂他,“我绣了几个月,辛辛苦苦的!”

嫁衣就成亲穿一回。

在村里的话,很多人到了季节,还会来回反复的穿。

他们在府城,云程能再穿红,这种明显是嫁衣的款式,就不会再穿了。

叶存山说压箱底也可惜,不如给他扯。

“我不会扯坏的。”

云程信他个鬼。

大庭广众之下,被叶存山说得脸红扑扑的。

敬酒时,被人问,他就说是作坊里太闷热。

存银今天掌勺,跟村里几个能干的嫂子一起,有人问哪个菜是存银做的,一问,桌上几个硬菜都是,吃酒的人都惊了。

再有人问存银婚配,还被人笑,“你家孩子配得上啊?”

要是从前,村里各家各户,条件差不多的,男孩子愿意娶哥儿,都已是不错。

现在不同了,满村男娃,没一个配得上存银的。

存银也在后头听着呢,得意得很。

柳三月看他这变化,也问存银府城小孩子都怎么过的。

她也存个念想,之前把小虎送去读书,现在孩子没从前毛躁,挺好。

看庆阳也在准备随夫君去府城,她也期待小虎有那一天。

到时孩子长大,不带爹娘,带媳妇去,她都开心。

存银就在后头跟人说。

这里也有个信息差,存银的小伙伴们都是小学生。

能在府城读书的小学生,家庭条件普遍不错。

好日子,总要引人向往。

存银也不知道自己这番介绍,会让村里再刮起一阵望子成龙风。

只知道当天晚上,他大哥给他送了一个耳捂,要他好好睡觉。

存银无语望天。

论脸皮,还得是他大哥的厚。

屋里云程想赖着圆圆,圆圆今天也被抱去观礼了,被里面热气烤得热乎乎的回家,她只想睡觉。

头一次被云程说:“崽,你太让爹爹失望了。”

叶存山把孩子送到奶娘那里,要云程跟他喝交杯酒。

云程酒量奇差,一杯就变得兴奋。

叶存山要给云程留脸,夫夫感情到这份上,也不需要靠这点刺激助兴。

酒不是烈酒,是云程爱喝的梅子酒。

云程问别人家的交杯酒都是什么酒。

叶存山不管,“咱们一辈子就这一次,当然要喝自己喜欢的酒。”

云程觉得有理,喝完以后眼睛就肉眼可见的变亮,是有了醉意。

他问叶存山是不是真的要撕嫁衣,叶存山就想撕,“你放心,要是撕坏了,我给你缝补。”

呸。

他读书都忙不过来,谁要他干绣活。

云程就想着,这衣服是他绣的。

既然叶存山怎么说都不听,要撕衣服的想法那么强烈,不如他自己先撕。

叶存山杯子都没放下,云程就扑过去撕他衣服,把他吓了一跳。

还好他坐得稳,反应过来了,就把云程抱自己腿上坐着,虚虚揽着他腰,不让他摔着。

云程的力气小。

听叶存山说的,好像撕衣服很简单一样,“刺啦刺啦”的就能把衣服撕成碎布条,想想里头朦朦胧胧,若隐若现露出点身体的样子,他还挺想瞅瞅。

结果撕不开。

云程没喝多,一杯只是让精神亢奋,他清楚自己在干嘛。

为了挽尊,还是老老实实去解叶存山的衣服。

叶存山都被他逗笑了。

云程主动,他就不着急。

单手挽着人腰,看云程的动作,也慢悠悠喝着酒。

云程看他这样就生气,自己撩火不负责,所以故意在叶存山喝酒的时候,亲他喉结。

叶存山当时就喝不下酒了,放了杯子,把云程抱回炕上。

中间悬空一段,让云程非常紧张,下意识环紧他的腰。

后来想松腿都不行,要被问是不是想下去走两圈。

边走边做的姿势云程很害怕。

刺激过头了,他受不起。

明知道冬季时叶存山不会这样,也跟被威胁到了一样,双腿没从他腰上挪下过。

他不挪开,叶存山还要自己拿。

在他脚踝留下一串吻痕。

嫁衣自然也没个好样。

等过几天缓过来,云程自己猫房间里缝补,谁都不让瞧见。

木娘说洗衣服,要把嫁衣也洗了收起来,云程都要说不脏,装出一副体贴样。

实际上面留了叶存山的东西,等他缝补好,要叶存山自己洗去,不能给木娘过手。

他还要脸呢!

当晚,叶存山就拉着他聊天,问大户人家的人,是不是都不要脸。

“衣服床单上弄脏了,他们肯定不会自己洗。”

云程回以沉默。

他觉得他应该再不要脸一点,毕竟木娘从太师府出来的,肯定见多识广。

晚上这般做了决定,次日一早,云程又灰溜溜把嫁衣从脏衣篓里捡出来。

是不能跟叶存山比脸皮的。

今年要自己打年糕,糯米都是叶存山跟存银一起挑选泡好的,云程跟去年一样,参与的步骤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