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2/3页)

一开始把主角放在特别低,特别差,特别压抑的环境里,有人对他很坏很毒,读者希望那个坏人赶紧被揍被打,获得报应。

他上回跟叶存山说他能写爽文,因为他现在就很憋屈。

恰好在这个情绪内,这一点很容易就提出来了。

云程要问的是题材跟梗,柳文柏这里说完,就入正题。

最流行的人设,当然还是书生跟各类美人。

还隐晦的告诉云程,在杜家书斋没有大肆宣扬前,就有商人们带来了八卦消息。

这消息就是《赘婿》作者的身份。

所以现在也流行夫郎男主。

官员不能写,但是作为背景板提一句还是可以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高门贵女在话本里出现了。

所以这位夫郎的身份就是宰相家的亲儿子,流落在外被恶人欺负,结果一遭回家,大家都跪他。

云程捧起小茶杯,“我怎么没买到这个话本?”

柳文柏:“可能是瞒着你,没卖给你吧。”

好吧。

这种突然被认回豪门的,也挺火。

云程前阵子还说有灵感,刘掌柜说他自己写就行,别人代笔不行。

他也不介意,继续问其他。

比较让他意外的是,县令这个身份居然是可以写的。

柳文柏点头,“最高只能到县令。”

云程觉得到县令就够了,到穷破县城搞基建,大有可为!

男主身份类别局限性很大,因为许多职业书生们觉得粗鄙。

女主的身份就没局限性,从山村农妇,到京都贵女,河妖狐妖神女都有。

云程听到这里,有一丝丝疑惑,“那个夫郎为男主的书,是主视角吗?”

柳文柏摸摸鼻子,“是有个书生,捡了这个夫郎……”

别人都对他特别坏,书生只要不在家,夫郎就要被磋磨挨打,他回来就会给人安慰,哄夫郎,然后夫郎回宰相家,书生也青云直上。

不是云程故意挑刺,他是很真心实意的问,“那这跟被宰相千金相中,成为宰相家的乘龙快婿,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个书生的行为,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是他明知道夫郎在家里会挨骂挨打被磋磨,依然每天都要出门。

这跟故意把夫郎留家里给人欺负有什么不同?

如果是叶小山这样,他早把人踢掉了。

柳文柏望天,干咳一声把问题抛给元墨,“让他说吧,我菜。”

元墨:“……”

也不用说了。

热梗而言,云程需要重新补,知道跟完整看过是不同的感觉。

时代背景他已经十分清楚,主角身份局限了范围以后,这部分的安排就能披皮设定。

他问女性向的话本。

柳文柏说只有《软饭硬吃》,“从前大家都一起看落魄书生的,或许有,但都没水花。”

那就没什么了。

元墨做补充,说正经把文戏写得精彩的话本极少,“都重点写书生跟各类美人的爱情故事去了,其实写县令男主的,也是衣锦还乡,开头发发梦,后面写得都很虚——”

他停顿了下,用云程的话说,“就是没有取材,没有经历,这方面认知太浅,写不出来,也想不出来。”

文戏也是。

话本主要受众群体是书生,书生怀才不遇,想要有人拉一把。拉他的人,是一代名师可以,是个能给他买很多书、供他读书赶考的富商也可以。

因为这部分写不出实感,也很容易写成在上“补习班”,所以会往艳遇上偏。

实际还是有人想看精彩文戏的。

元墨说了个东西,是云程之前没注意过的。

“《咸鱼书生》四册的销量汇总过,重文戏的一二册卖得最好,第三册是主角个人事情需要处理,文戏不多,销量下滑,到结尾琼林宴有展示,销量再次回升。”

写得精彩的剧情流,也有市场。

这里重点是勤学帮忙记录,后面闲聊内容能不写,放他再去抄录两份,到时给柳文柏跟元墨带走。

闲话部分就简单,主要是问柳文柏的情况。

取材与重新写试稿顺利不顺利,再就是愿不愿意尝试一下修真类型的话本。

“我看你比较擅长写这类带幻想元素的话本。”

这对他们来说是新颖题材,后面几乎都是云程在说,相当于给他们讲了个简要版的修真故事。

讲故事,云程就讲的他看过的修真小说,概括去说,没有临时新想,讲述很流利顺畅,听得元墨跟柳文柏这两个不知情人士,对云程频繁投来艳羡、惊叹的目光。

“你也不用看书了,就这么写就行了。”

云程谦虚就显得他不识好歹,所以笑笑不说话。

这都是积累起来的,不能吃老本。

当代话本也要看。

快到叶存山下学,云程留他们多待会儿,说也见个面。

结束前就又搭着聊了几句,元墨是问萌宝文。

“身份上不好定,我说写穷人家边挣钱边养娃,小田说就要有钱专心养娃。”

他写作还挺吃直觉,因为自己对题材无感,柳小田又难得对一个题材表现出喜爱,他就想听柳小田的。

动笔前还是问问云程。

云程想想,萌宝文,一般萌宝的爸爸都是霸总,的确是有钱人。

元墨就没别的问题了。

存银跟那些小学生很熟悉,他这几天看看能不能凑进去,跟小孩子玩玩,看看他们平时都是什么思考逻辑,也就近取个材。

柳文柏就很担心他是不是《嫡子归来》写得很差,云程碍于之前的礼,不好跟他直说,才让他换题材。

云程:“直说了,你是我看见的几份稿子里写得最好的一个。”

但书斋能内定,其他人有没有被摁下去,云程也不确定。

柳文柏已经很满足。

等叶存山回来,云程就不陪客了。

都在堂屋,他就回房间往床上躺。

存银跟进来扶着他,说他太在意形象,所以吃大亏。

“你居然那样坐了一天,我都替你累!”

要是以前,或者说没怀孕的时候,云程也不至于这样。

是沙发做得比较深,他现在身子不方便动,到时在两个外人男客面前扑腾,不提规矩他都无法忍受。

存银扶他侧躺着,给他捶腰。

“大嫂,你最近是在做什么?好神秘的样子。”

云程都没发现他神秘,不都是在家里做的?

存银说看起来好忙,好像不是挣钱,又好像是在挣钱,反正他看不懂,就是神秘。

云程不想要小孩跟着操心家里,书斋的试稿没有出来前,他也不一定单干的。

就说最近闲着无聊,发现从前看书太少,趁着孕期看看补补,也找同行交流提升。

存银很信任他,看云程有理有据的,就半点不怀疑,还说他今天学到了一个新词“同行交流”,等到晚上就让大哥教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