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4页)

这个时候,一向嚣张跋扈到处留名的景溪粉集体认怂,疯狂在话题广场盖楼「对不起」,装可怜卖惨先安排上,至少先平息这帮屁民的怒火。

国内最大报刊的官V也发表了看法:

【做人要实事求是,稳打稳扎,切勿急功近利。】

林景溪看着微博上对他的批评谩骂,忽的将手机摔到桌上,气的浑身发抖。

傻逼粉丝,傻逼安饶,全是傻逼!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风起长安也是傻逼,屁大点事拿出来逼逼赖赖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他妈是个穷学画画的,横什么,去你妈的。

安饶你他妈跳是吧,你他妈就继续跳,有你哭的那一天。

但忽然收到了一通电话,对方说自己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问能不能把奖金退回来……

林景溪火速把钱转回去,手机重重摔在桌上。

好不容易安抚了情绪,公关团队找过来,商量着打算直接让站姐和几个大粉头背锅,盗号这事虽然暂时没有涉及金钱,但他们摆明是钻了微博的漏洞,往严重了说,破坏公共网络犯罪,怎么着也得蹲上几个月。

可如果这些大粉头真进去了,林景溪的曝光度得少一大半,声誉自然也要大打折扣。

另一边,站姐收到了警局强制传唤,这下是真慌了,慌不择路找到林景溪,在屏幕后一把鼻涕一把泪:

【景溪,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这个罪我真不能认,不然我以后连事业单位都没得考。】

她知道林景溪他爸人脉广,找人说说情这事就当算了,何况她是林景溪最大粉头,林景溪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你自求多福吧,我帮不了你。”林景溪现在正气头上,哪管对方是什么人,通通滚蛋!

站姐:“你真要这么绝情?我到底是为了谁才费事吧啦去盗号的?妈的,林景溪我算是看透你了。”

林景溪:“我让你去盗号的?”

站姐:“宁知道宁现在还有几个粉丝么?自己在群里比比让大家动员身边人投票,你白送钱人家都不想投!不靠这种手段还想比过安饶?屎可以多吃梦就少做吧,煞笔。”

看着昔日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站姐一口一个「煞笔」,林景溪觉得心里哽得慌,差点上不来气,抄起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他这档子事闹得实在太大,现在几个粉头一举一动都被全网凝视。

于是站姐取关林景溪并放了他一堆无修路透照的微博再次挤上热搜。

《我家cp》节目组被网友喷得狗血淋头,他们也不敢耽搁了,赶紧出来更改微博:

【抱歉,因为我们的疏忽造成投票结果出现重大失误,节目组刚才在后台审核了所有投票,清除无效投票以及被盗用户投票后,结果如下:第一名,安饶x徐任宇,第二名,殷雪雅x李美薇,第三名,林景溪x沈懿,另外,楚观南和苏响鸣自动弃权,所以不参与本次投票。】

这一次轮到安饶粉哭了:

【我真的哭出来了,太不容易了,林景溪的粉丝骂我我都不敢还口。】

【借用林景溪自己的话,公道自在人心。】

【饶饶宝贝可以圆梦了,恭喜!】

下午,安饶就收到了来自节目组的奖金转账,和徐任宇一人一半,他能分到十五万。

有了这笔钱,他还可以计划尼泊尔之外的下一个国家。

幻想着斐济奶白色的沙滩,清澈如蓝色水晶的大海,极具风情的椰子树,简直不要太美好。

他想了很多,半晌,戴上棒球帽出了门。

来到一处建筑前,没有丝毫犹豫走了进去。

门牌上写着:

【希望小学工程捐款公益所】

他要了一张表格,在受资助方一栏中写下了「土沟坝希望小学」几个字,在资助金额后面写下了「拾伍万元整」。

望着这张表格,安饶释然地松了口气。

他又变成穷光蛋了。

表格最下方的寄语中,是一行隽秀温柔的小字:

【明明,等你拿到世界杯总冠军的奖杯后,可以让老师摸一摸么?】

电视里播放着土沟坝希望小学的陈校长接受采访的画面。

他黑红色的国字脸透着一股坚毅:“我们这几天收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帮助,善款共达一百二十万,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大力支持。”

镜头后面,几个小男孩正围着一颗足球追逐,其中一个小男孩对着镜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问道:“安老师你能看到我嘛!”

记者被孩子逗笑,问道校长:“您有什么话想对曾在这里支教的艺人说么。”

陈校长抿着嘴,坚毅的汉子强忍眼泪看向镜头:“非常感谢两位老师对孩子们的付出,孩子们这次期中考试进步非常大,平均分达到了八十多分,老师们功不可没。”

一群小学生挤到镜头前不停做鬼脸:“安老师我是小军!你能看到我不。”

“安老师我是明明,我回学校了,还成立了校足球队。”

几个小伙子踢球踢得脸红脖子粗,头顶还飘着热气,他们凑在一起对着记者的话筒大喊:

“竭尽全力!不留遗憾!”

镜头一转,旁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正蹲那玩沙子。

安饶看着,抿嘴笑笑。

李明明竟然带着妹妹来上学。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只要有决心,山海亦可平。

安饶用余光悄悄瞟了眼坐在一边看报纸的楚观南。

但是……这个困难该怎么解决呢。

楚观南看报纸的模样让安饶想起了自己五十多岁的爸爸。

这年头,网络当道的时代,竟然真有人坚持订报纸。

距离出发前往尼泊尔的日子初步定在年后,那边现在震后重建,并且因为历史政治原因最近还不太平,所以只能往后推。

也就是说,安饶还要和这块木头打几个月的照面。

现在林景溪正遭着罪,楚观南心里肯定也不好受,那他就要趁热打铁。

安饶往楚观南身边挪动两下,身体软软靠在他的手臂上。

楚观南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安饶继续凑,一条腿开始不着痕迹地往他身上搭。

刚抬了一半,余光忽然瞄到楚观南手中报纸上的娱乐头版:

【楚观南携新作《纪念日》于十月十日正式与观众见面。】

安饶的注意力被这则新闻吸引过去,身体不自觉前倾,脑袋凑到楚观南怀里:“老公,你的新电影要上映啦?不就是明天?”

楚观南怀里冷不丁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他沉了沉眼,手臂轻轻收紧几分,揽住安饶的肩膀。

“嗯。”

“我想去看。”安饶道。

不是装的,是真想。

他还挺喜欢这种剖析人性题材的电影,特别还是按真实事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