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豪门养子(11)(第2/5页)

小羊羔单纯,忘了自己都被骗了多少回,又结结巴巴的:“我……听、听到你跟别人说……”

讲到这里那种害羞最厉害,因为他在以郝宿什么都能看到的状态在和对方坦白。

“说什么?”

“说……你不喜欢男生。”

“所以哥哥就以为,我也不喜欢你是吗?”

范情点头,脸上还带了那时的难过。他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这辈子都和郝宿不可能了,就连晚上在梦里的时候也都是在哭。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发现眼睛肿了不少。

“我……怕以后你会跟别的女生在一起,所、所以就想……早点出国。”

要不然,嫉妒早晚会使他面目全非。

他忽然道:“哥哥,向我告白一下。”

刚才他告诉范情,只要对方说了就会答应他。可现在人已经说了,他又提出了新的请求。

然而范情哪里有空计较这些,他已经被郝宿那带着爱意的眼神看得快要融.化掉了。

“我……”郝宿的眼神总是给他以鼓励,范情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喜欢你。”

“嗯,还有呢?”

“可、可以跟我……交往吗?”

范情不懂跟别人告白的时候要说什么话,甜言蜜语好像在这一刻全都无法在脑海里排列成应有的词汇。他原本想复刻曾经跟郝宿告白的那个人说的话,但在关键时刻,连半句话都想不起来。

他只能顺从本能,将自己最想要的告诉郝宿。

他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于是就见郝宿眼眸微弯,跟他贴了贴鼻尖。

“可以。”他让他的害怕出现,又亲手将他的害怕抹去。

郝宿珍爱非常地看着范情:“哥哥要什么都可以。”

这简直是一句再动听不过的情话了,随着话落,范情真的是想要什么就拥有了什么。

他会变成风,会变成云,变成雨,甚至是一尾小鱼。

……

距离他们回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人坐在一起,听着海风的声音。

范情的脑子还没从刚才走出来,他只是有些根本就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迟钝,却还是被郝宿发挥运用到了极致。

人倚着郝宿,无暇顾及到其余。

范情在最后的时候哭得有些太厉害,又因为忍着不发出声音,所以导致现在止不太住。

郝宿则是先替他擦了擦,又捉着他的手指逐一用手帕拭着。

“哥哥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小时候会哭,现在还是会哭。

郝宿跟他说了今天试验的最后一句话:“每次都要躲到我的怀里哭,连哄都哄不住。”

又一次的,范情自己|转|身,人彻底变成躲进郝宿怀里的样子。

他的|背|上染出了一些胭红,是最开始被郝宿亲耳朵的时候一并添就的。其次就是方才,位置的关系,肩胛要更多。

“哥哥哭起来的样子最漂亮。”

“真……真的吗?”小羊自己把自己藏起来,又会因为别人的一句夸奖傻乎乎地冒头。

“真的。”

范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听到郝宿的话后又不小心哼了两声。他随即就闭上了嘴,而后继续将人抱着。

“我先、先缓一下。”

“缓多久?”

郝宿将边上的衬衣半盖在了范情身上,就这么合着衣服一起把人拢着。

“三……七、七分钟。”

“七分钟就够了吗?”这明显是在揶揄,范情听出来了,被衬衣盖住的胭红一时显得更艳。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觉得郝宿说得有几分道理,给自己留了一些余地。

静谧的夜晚,能够这样和郝宿待在一起,范情只觉得幸福极了。

他高兴就会表现出来,连三分钟都没过,又来亲人。

“宿宿。”还要再叫他一声。

这么多世界以来,郝宿早已不止是喜欢范情那么简单。不光是对方的迟钝与不能做出表情在变化,他的情绪同样.叠.加着。

郝宿很清楚他现在对范情究竟是什么情感,他是爱他的。

范情本身就是个小漂亮,在这种情况下,还以一副未曾歇住的模样抱着人,简直是什么危险,就偏要做什么,还一无所知。

郝宿的眼神深邃起来,那衬衣将将挂在范情的身上,不稳极了。

“哥哥再亲的话,等会又要哭了。”

一开始范情还没听明白郝宿这话的意思,等他明白了以后,眼里仿佛是被吓得又漫出水光。

但他们都清楚,范情是绝对不可能被这话吓到。他只是,在兴奋。

沉默无声,那衬衣不知怎么掉了些。范情没有管,他耳尖冒红地跟郝宿说了句话。

只有四个字。

而后,他人就开始变得低低的。似乎这样有些不太方便,他又牵了郝宿的手让他躺着。

范情跟郝宿说:“我也帮你。”

同样是帮,但跟郝宿比起来,范情可就尽职多了。他不会也没有叫郝宿自己来,而是让他教他。

从郝宿的反馈中,他再慢慢改善。

曾经那个荒唐的念头实现了,半夜偷偷跑到郝宿的房间,站在他身边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心底止不住生出来的|脏||脏|又可||耻|的念头。

病-态一样的神态又从范情的脸上表现出来,他端着清冷非常的模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才更具冲.击。

不光是郝宿了解范情,范情也同样了解郝宿。

他知道对方喜欢看到他这样,从那些恶-劣的坏心思里。

“宿宿。”范情又用可怜的样子在叫郝宿了,但跟刚才不同。

郝宿的呼吸微微加|深,眼睛看着人。

又是一场纪录片,不过拍摄师是名新手,所以很多镜头看上去都不够完美。

但恰恰是这种不完美,成就了另一种完美。

郝宿的手忽而掩在了范情的头发里,只是没有用上劲。骨节分明的手温和地触着他的头皮,以完全的情态喊人。

“情情。”

不是哥哥,而是情情。

郝宿用这种语气喊人犯规太过,范情难以自.控。他再度变低,不留有余地的。

于是郝宿的手也跟着,他将范情的头发拢住,又放掉。

……

其他回去的人也没有那么早休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起先只有一个人,渐渐的,参加的人越来越多。

在范情忍不住咳嗽的时候,钢琴声响了起来,乐曲将房间内的声音盖过。

郝宿把人|拉|上来,叫对方掩在自己怀里咳着。

只是咳嗽而已,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

但范情像是被这种特定的情景拘束住了,连咳也都是压抑着的。

他小声地咳了两下,气全打在郝宿的脖子边。酒气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范情本身的甜。

郝宿替他将头发捋着,又给他拍了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