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小妈(4)(第2/5页)

郝宿见他鼻尖都沁出了细汗,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没有多说什么,便闭上了眼睛。

但显然对方太过兴奋,一刻都不能安生,看他如此听话,又窸窸窣窣地朝他身上|蹭|了两下。完全像是刚得了玩具的小孩子,爱不释手。

郝宿从刚才的亲近中发现了一件事,范情似乎不会太多的东西。

因此这一下也没有什么特殊意味,就只是想多跟他亲近一点。就连|胸|口,对方也都很谨慎地没有跟他碰到,防止会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

范情闹腾得没有太过,他还细心地检查了一下,看郝宿被锁链铐住的地方有没有被磨伤。

因为对方全程都没有挣扎过,所以上面连痕子都没有留下。

范情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郝宿的手腕,然后就又慢吞吞地回过头,盯起了郝宿的脸。

郝宿对范情的视线早就习以为常,他很快就睡着了。睡梦当中,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将那些锁链全部解开了,然后还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郝宿身上还盖了一床被子。不过不是他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放在床上的那套,而是颜色十分鲜艳的,很像是小夫人的风格。

范情回了自己的房间后,还又专门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给郝宿盖上了。

凌晨的庄园透着一种格外的清凉,外面的草坪上挂了好看的露水,还有鸟叫声。

郝宿在窗户上撒了一点饲饵,等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那里就停了一只鸽子。他将昨晚写好的东西绑在了鸽子腿上,很快,鸽子就拍翅飞了起来。

管家定点在房门外敲了敲,并将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送了过来。

“少爷,这是您今天要穿的衣服,夫人已经在下面候着了。”

众人都摸不准范情要怎么对付郝宿,从昨天到现在,对方似乎都是按照符合身份的礼仪来对待郝宿,挑不出一丝错处。而且看情况,小夫人似乎还要将郝宿一直留下来。

管家低头说着话,自然看不见郝宿锁骨处刺目的痕迹,更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夫人究竟是如何同这位少爷亲密厮缠,抵唇相亲,有悖人伦。

“我知道了,有劳。”

郝宿接过衣服,回房很快就换好了,而后下楼跟范情一起用了早餐。

早餐也很精致,不管是颜色还是形式,都别出心裁。

然后郝宿就又发现了,范情很挑食。他每样食物最多只动两口,有的根本就是尝尝鲜,难怪被这样精心养着,也还是如此瘦弱。

郝宿看上去只是在履行着一个继子应该对长辈的职责,给对方夹了一道菜。

“您应该多吃一点。”

话也不含丝毫暧昧,任谁都不能看出两人私底下达成的协议。

但范情的脚尖却是在餐布底下抵着人,郝宿的小腿也跟他的小腿挨着。他们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肆无忌惮地亲密,违反一切道德伦常。

深蓝色的眼眸温柔如水,看着范情。

管家和周围站着的仆人听到郝宿的话后,脸色都不约而同地变了变。

小夫人最是喜怒无常,更不喜欢别人教导自己,哪怕郝宿的出发点是为了对方好。他们暗自担心范情会发怒,然而等了半天,只听到了范情让郝宿多夹几道菜。

好像经由郝宿的餐具盛起来的食物要更美味一点。

这顿饭范情吃得比平常更多,不过相比起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来说,还是太少了。

郝宿也没有勉强,这种事情得循序渐进才好,否则一下子吃得太多,也有害无益。

马车早就在外面备好了,出于两者的身份考虑,原本管家是要给他们分别准备一辆,不过范情知道以后,吩咐只备一辆就可以。

另外他还将郝宿的各项数据告诉了对方,让他通知裁缝,尽快做出几套来。

胡家的宴会还有两天,他让十几个裁缝一起动手,务必要在明晩之前做好郝宿要穿的礼服。

范情对郝宿好不是说说,除却这些以外,其它方面也都为对方考虑到了。以前郝淮忽视这个儿子,甚至将对方当成一个死人,范情却将对方捧着,他要将郝宿捧得高高的。

管家听到郝宿的各项数值也没有怀疑会是范情亲自给对方量的,毕竟以对方的性格,这有点难以想象。

更多的,或许是郝宿自己给自己量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小夫人连让裁缝亲自过来都不肯,可见是轻视到了什么程度。

也不知道这样做出来的衣服到底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话,到时候少爷出席宴会,岂不是要出丑?

不过这些事情他一个管家也管不到,只能依照范情的命令行事。

要去拜祭郝淮,出行的当然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庄园里一些仆人也跟着一起去了,还带了不少拜祭的东西。在这种表面功夫上,郝宿和范情都做得很好。

马车由十分尊贵的黑色和金色构成,两人一进去,范情就将玻璃窗上的小窗帘拉上了。

四个轮子在车夫的驾驭下飞快地行走着,车内的座椅十分柔软。

“昨晚睡得好吗?”

范情今天穿着的是一套黑丝绒布料的中性服饰,底纹低调贵气。问话的时候,他毫不顾忌地将下巴搁在郝宿的肩膀上,还用手指挑开了对方的衣领,检查了一下肩膀上咬出来的痕迹。

然后他就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昨晚的力气没控制好,郝宿的皮肤还是被咬破了一点。

范情对自己有点生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明显,眉眼都增了些戾意。

“很好。”

郝宿由着范情检查,感觉出对方的不高兴后,还没有说什么,就见对方伏过来了一点,舌尖在伤口处舔了两下。

像小动物在受伤的时候,会躲在角落里自己舔着自己一样。

其实根本就不疼,再说已经一晚上过去了,也长得差不多了。

但范情在舔完以后,还是用很严重的口吻道:“以后要告诉我。”

“好的,夫人。”

又是一声顺从的回答,范情看上去还是对郝宿肩膀上的痕迹耿耿于怀。

他已经在脑子里选好了不下二十种治疗外伤的药,准备回去就让管家买回来,防止郝宿以后哪里磕着碰着。

跟着一起出门的仆人看不到马车里发生的情形,但他们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担心范情会在私底下的时候做什么。

不过一直到到达目的地,里头也没有传出来动静。

就是小夫人下来的时候,看上去像是刚刚动过一场怒,脸上有些薄红,还有周身的冷态更甚。

跨步行走,礼仪标准,神态恣雎张扬。

郝宿就跟在他的身边,脖子上的领带比起出门的时候,打得要更加一丝不苟,连里头衬衣的扣子,也扣到了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