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5页)

而始作俑者的女子还没消停一分钟,就在戚闻溪的眼皮底下,又又又将睡衣脱了下来……

因为鲸潋突然感到食用紫姆泡并没有在淋浴房内和戚闻溪你追我逃的游戏来的愉悦~

戚闻溪看着鲸潋这种神气活现的光身形态,眼皮是直跳。

“你究竟想怎样。”戚闻溪极度难为情地捂住眼睛,最终还是保持着极高的教养没怼出去。

鲸潋瞅着这个人类女人整个人比深海红虾还要红透的模样,感到十分有趣。

她伸出冰凉的手快速拉过戚闻溪挡在脸上的手腕,冲着对方露出一记十分蛊一惑的笑意。

“我想你再给我,穿上,再来一次,像刚刚那样的。”她的声音不再是断断续续,称得上是完整的一句话,像是这空气里黏一濕热度的水雾,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听者的心弦。

说完,她将睡衣十分“贴心”地放在戚闻溪手里。

戚闻溪此刻已经不想在意对方变化的声线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名叫“鲸潋”的小瘪犊子就是在玩。

玩她玩得不亦乐乎。

***

终于,

她的家终于安静下来了。

戚闻溪在收拾完所有不规整的东西后,也同时吹干了头发,她望着镜子深深呼了一口气。

第一次

从成年之后的第一次,她竟然超过了午夜两点还未睡觉,作息规律的她向来都是十一点入眠,哪怕是睡不着,也会在那个时刻定好时间吃好药物躺在床上的。

可现在,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快速做了基础护肤后,轻轻地关上了洗漱间的门。

因为此时此刻,那个被她带回家的祖宗已经睡觉了。

她真的费了好大劲才连哄带骗让对方穿好衣服然后去客房睡觉的,中间折腾的那些事她都不想提了,只感叹年轻真好,鲸潋真是太有活力了。

她看着餐桌上洗干净的葡萄,鲸潋出洗漱房之后并没有吃,而是好奇地看电视节目。

看的还挺出神的。

戚闻溪担心对方半夜会饿醒,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去厨房大搞破坏,所以戚闻溪决定将那碟洗干净的葡萄放在了鲸潋的床头柜上,留着对方饿了时候自己吃。

戚闻溪走路很轻,生怕吵醒这位……睡姿极其怪异的女子。

小夜灯的柔光照在对方的床上,本是完好的睡衣被对方扯得半挂在身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整个人蜷缩着,这让戚闻溪看清了鲸潋露出半截的肩膀。

鲸潋的露出来的后肩膀处上有着黑色弯曲的……应该是纹身,应该是延续到整个后脊,黑色的纹路并不能看清是什么图案。

总之,这让从未在真实世界如此近距离见过这种景象的戚闻溪来讲,看着有点渗人。

毕竟在刻板印象里,大面积在后背留有纹身的象征是比较危险性的。

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但她凭着可笑的第六感,自认为鲸潋并不是个危险人物,她像是个从未接触过外面对一切充满新鲜感的“婴儿”。

心智不好说,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

軆能却很不错,穿着一件外套光脚走这么久都不觉得累。

喜欢吃生食。

声音也很奇怪,时好时坏,像卡壳的磁带。

种种迹象让戚闻溪联想到了某些电影里的科幻情节,被邪恶势、力制造出来企图毁灭地球的非自然生物,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丢失了记忆,然后被一位善良的女孩带回家悉心照料,让其感受到人间爱与温暖的感人唯美的温情故事。

对,那个善良的女孩名叫“戚闻溪”。

戚闻溪扯了扯嘴角,真想给自己颁发一个史上最不切实际奇思妙想星球杯。

她轻轻走上前,将绒毯重新给对方缓缓盖上,然后看了一眼后,便默默合上了房门。

等明天一早,她就会带鲸潋去警局,然后她的生活会重新回到了正轨。

彼此皆大欢喜。

她希望如此。

只不过有时候,当你越为接下来的所要发生的事做好充足的准备时,事情发展越会离谱到和原先计划的方向大相径庭。

惊醒戚闻溪的不是家里的闹钟,而是屋外响彻的警笛声。

戚闻溪倏地从床上坐直了身軆,睁着一副睡眠不足的眼睛看向床头柜的闹钟。

早上六点五十五。

她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她觉得浑身沉重,脑袋更沉。

昨晚她并没有服用促进睡眠的药剂,但意外的半夜竟然没有醒,要不是屋外的警鸣声打扰了她,或许还可以睡更久。

戚闻溪将自己久违的深度睡眠归结于她被那个小瘪犊子累到了,折腾了一晚上,或许真的是累到极致,所以才能睡得那么沉。

戚闻溪穿好拖鞋,习惯性地先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张苍白吓人的僵尸脸,浓重的黑眼圈。

快速用清水洗净脸后,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开始开启一天的运转模式。

对了,不知道那个小瘪犊子起来了没。

戚闻溪整理了衣着后,走到了客房门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实话,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借住一晚上的女子,即使对方年纪是比自己小很多的,但她还是会有一些紧张。

是作为这栋房屋的女主人是否招待不周的紧张。

毕竟,好像很久很久,她的家都没有来过客人了。

她曾以为,这个小家会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的。

戚闻溪驻足在客房门口,思考片刻,便礼貌地轻扣房门。

三声之后,等待了几秒,并没有回应。

鲸潋是还在睡觉吗?

戚闻溪猜测,但她有点不放心,还是想进去看一眼,确定一下对方是否睡得安稳,亦或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于是戚闻溪缓缓推开门,而令她困惑的是,薄被、枕头、床单歪歪扭扭耷拉在床上,仿佛这张一米五的床铺上之前经历过非常激一烈可怕的事情,而昨晚在这上面做出这些激一烈可怕的主人却消失不见了。

戚闻溪有点蒙了,她脑子还没来得及转过来,只能到处看了看,然后打开橱柜,没有,拉开窗帘,依旧没有。

戚闻溪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完全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鲸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服用药物的副作用。

实际上,根本不存在名叫“鲸潋”的女人?

戚闻溪捂住有些依然很痛的额头,望着那扇半开着的窗户,一阵风从外面猛地钻进来,吹乱了窗帘,并且刺一激激着她露在外面的皮一肤。

此时此刻,窗外的警车鸣笛声愈发响亮,惊扰着这里的所有居民。

天生喜静的她立马走到窗台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间客房的窗户大敞着,她刚要伸手要将其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