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就他嚣张吗(第2/3页)

李涉看着她的手机屏幕摇了摇头,虽然醉得很明显,但拒绝的态度也很明确,他现在没兴趣。

女生有些沮丧地回来,后面的女生看见这么漂亮的女生都被拒绝,也就不敢上去了。

只有顾语真没了这种思考的能力,她现在其实也很清醒,只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跳下高箱子,出了舞池追上去。

外面夜色更深,身后的喧闹依旧还在。

李涉喝了不少,一路安安静静走出去,虽然他走路没看出醉意。

但顾语真是眼看着他灌了好多酒,肯定是醉得不轻。

顾语真没打扰他,就像个看不见的透明小尾巴,默默守护着。

就像白天即便也有星星,只要太阳出现,星星黯淡的光芒就会消失不见。

太阳从来看不见星星,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安静的街道人渐渐多起来,大概是因为这个时间点,才是夜生活的开始,时不时会有女生盯着他看。

李涉没有去远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外面房子的铁楼梯,直通而上是一个休息室。

顾语真看着他上去,关上了门。

铁门关上的声音有些大,让她的脚步停在原地,失落瞬间淹没了她希冀。

多希望这条路可以永远走不完。

顾语真站在楼下,突然没了方向。

忽然,楼上的门又打开了。

“顾语真。”

顾语真微微一顿,抬头看上去,他站在楼上看着她。

他应该醉得不轻,吐字比平时慢了很多。

顾语真看着月光下的他,眼睫微微一颤,轻轻“嗯”一声,“怎么了?”

李涉没说什么,把手里的外套扔了下来。

他扔的准头很好,外套落下来,直接盖到了她头上。

顾语真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是……是他的外套。

她都不敢动,因为衣服上是他的清列干净的气息,他们做同桌的时候,她就记得很清楚。

他身上总有一种很舒服的气息,像阳光的味道,她记了很久,慢慢就刻在了脑子里。

顾语真伸手触碰他的外套。

楼上传来他的声音,“早点回家。”

李涉扔下外套就进去了,显然是喝了不少,想睡觉了。

顾语真慢慢拿下他的外套,看向楼上。

门大敞着,随着风吹动,来回咿呀摇晃。

他这一回进去忘记关门了……

顾语真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他真的没有把门关上的意思。

顾语真只能抱着外套,往楼梯上去,这铁楼梯有些老旧,风吹雨打有些生锈,有种工业时期的机械感,竟然和旁边夜店的风格很合适。

懒散颓废却很有味道,和他的气质很相似。

顾语真看里面一片漆黑,伸手帮他关门,门关上又慢慢移开。

她才发现这个门有一条铁链,要么从外面用钥匙锁,要么从里面关。

顾语真扶着门,看向里面,房间只有月光照进来,里面干干净净的白色,棕色皮家具,看着很清爽,却没有开灯。

“李涉,你门没关上。”

顾语真的声音在夜色里本来就轻,再加上周围传来的音乐声更听不清了。

顾语真没办法,只能冲房间里喊,“李涉,你把门锁一下。”

里面没声音,她站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

李涉已经靠在床上,长腿斜出床边,连衣服都没有脱,显然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没开灯,床头就是窗户,月光落在他脸上,朦朦胧胧,很好看。

顾语真站在门口安静了一阵,憋着一口气慢慢挪到床边,轻轻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感觉到他还在呼吸,才松了一口气,正要收回,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她吓了一跳,李涉睁开眼看过来,可能是困,桃花眼里天生带一些懒散的轻佻,“干什么?”

他黑发有些乱,外套穿在身上,很随性的感觉,刚才跳舞的放浪形骸,现在都还很留着很散漫的性感。

顾语真视线飞快移开,“我看看你有没有阻碍到呼吸?”

李涉轻笑出声,带着醉意的声音格外性感,“怕我死了?”

顾语真也觉得自己想太多,转移了话题,手掌摊开,“你把钥匙给我,帮你把门锁上。”

李涉看着她摊开的细白小手,慢慢地语调听着就很撩拨人,“你要把我锁里面吗?”

房间里很安静,楼下的音乐声隔得很远,她耳旁只有他的声音,一时心跳有些快。

这个门要是不锁,就只能从里面关,那她也出不去了。

李涉松开她的手,坐起身抹了把脸,“放心,门开着没事,谁会来?”

他说话轻轻慢慢的,懒散的声线,吐字不清的话,没有一刻不再显示他喝得有多醉。

“小偷可不管这么多。”顾语真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垂眼看见他手背上染着血的创口贴,“我替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她说着看向周围,找到门边的开关,按了一下,灯竟然没亮。

“灯坏了。”

李涉伸手把旁边的落地灯拉过来,通了电,灯亮起来,昏暗的灯光照出了一小片。

顾语真把药一一拿出来,摆在床上,伸手拉过他的手,手指抓住他的手一瞬间,感觉到他手掌滚烫的温度。

她的呼吸有些停滞,她小心翼翼将他的创口贴撕下来,时间有些久,创口贴和伤口有些黏住。

顾语真有些不敢撕,“疼吗?”

李涉打了个瞌睡,微阖的眼帘抬起看了她一眼,直接上手撕开了创口贴。

“嘶!”顾语真忍不住呲牙,看着都替他疼。

李涉倒是没什么感觉,随手把创可贴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伤口已经裂开,刚才这么一撕,血止不住地流,顾语真连忙止血,“你是不是和家里闹别扭,所以搬出来了?”

李涉没什么所谓,懒散的开口,“我自己要出来的,反正以后也要出来住,现在出来也一样。”

顾语真闻言没有再说话,怕他疼,一边轻轻吹着伤口,一边上药,昏黄的灯照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柔和。

李涉看着她的动作许久,忽然开口,“顾语真,你为什么靠近我,如果只是想谈恋爱,可以有很多人,不一定是我,你都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没必要这么坚持。”

顾语真替他涂药的手微微顿住,心里莫名酸涩,她很轻地开口,“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她放下手里的止血棉花,拿过创口贴,替他重新贴上,“你还记得军训的时候我走错了步吗,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笑我,只有你替我说话。”

李涉显然不记得,“就因为这样的小事?”

顾语真轻轻点头,“我知道你不会记得,但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小事。”是可以记一辈子的事。

顾语真抬头看向他,晦涩的情感只有她自己知道,“你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你张扬,想到什么就去说,去做,就像太阳一样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