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温暖、你不是认真讨好我,是认真讨好你的阿嫂。”(第2/3页)

孙氏摆手,“我先回去了。”她记得赵诠也在刑部大牢里,会不会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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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花了三五日时间才将人都挖了出来,有的面目全非,有的人是被石头活活砸死的,收殓过后就要开始对名字。

又花了两日时间,但有一人对不上号。仵作将那人的脸清洗干净,奇怪的是那人尸身尚算完整,比起其他人四肢都连不起来,他就少了一双腿。

仵作擅长剖解尸体,一眼就看出这人的腿不是昨夜没的,应该早就没了。几人合力将那尸体擦洗干净,又发现是内侍。

宫廷内侍牵扯大了,仵作们不敢擅作主张,便去问了丞相。

丞相让人画了像,递给女帝,恰好太后也在。

女帝不耐,“不就是一内侍,值得丞相小题大做。”

太后却接了画像,画是颜珞亲笔所画,像了□□分,一眼看过去,太后愣住了。

颜珞询问:“太后,可有哪里不对。下面的人不敢做主,以为是昨夜有内侍进去了,未曾来得及逃出来,臣这才来询问。”

“没什么。”太后回身,脸色有些不对,将画像随手搁。

女帝说起了其他的事情,颜珞自然不会再接着说。

然而接下来,太后不置一词,直到颜珞离开后,她才起身与女帝说话:“那人是敬德皇后身边的内侍。”

女帝惊讶:“赵诠?”

太后点头。

“他为何会在刑部?”女帝惊讶,这件事她有耳闻,认识那位笑脸内侍。

太后说道:“是怀章王将他放走了,你召人来问问,赵诠为何去了刑部大牢,犯了什么错,务必查清楚。”

“可他都已经死了,查了还有什么用,何必打草惊蛇,可能犯的小错 。”女帝不想查,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谁还会记得赵诠,“母后,您就别管了,让人草草葬了。”

“不成,颜珞故意提了,必然是知晓什么。你去试探一二。”太后不放心,颜珞太聪明了,单单将这人拎出来说,必然是有深意的。

说到这里,女帝笑了,“她知晓又怎么样,会为了死去多年的人说话吗?”

太后怒斥:“愚蠢,她与霍老走得那么近。”

女帝冷笑:“母后怕什么,一个老头子行将就木,死了也是在常理中。”

霍家猖狂太久了,如今,她根基稳了,还怕一个老头不成?

尤其是那个老东西,仗着自己的身份不将皇家放在眼中,就该死。

她挥挥手,道:“此事交给朕处置,母后莫要多想。”

都是些微之人,随意就可处置,颜珞知晓又怎么样,她不会生事的。

第二日散朝后,女帝将颜珞留下,询问那人的事情。

颜珞早有说辞,“那人乃是商户,未按时交税,便扣在了里面,未曾想,他是宫里出来的内侍。刑部起初不知,昨日死了验尸才知,后来,一查案子,不是大事。”

女帝又问:“商户?他背后还有些什么人?”

“他有香料铺子,还有衣裳铺子,手底下二十几间铺子,每年收入多达几万两。但他不肯交税,仗着上面有人,后来闹起来了,就直接抓进牢里。他还有几个干儿子,他一进去,干儿子们就分了他的铺子,不管他的死活。目前尚且不知晓他是哪年出宫的,或许是宫里犯错的赶出来的,亦或是……”

颜珞顿了顿,抬首,直视君王,眼中凝着冷意,道:“宫里逃出去的。”

女帝心慌,被她看得吞了吞口水,“不必查了,还有,将他的那些儿子都处置了,如此不孝,留着也无甚用处。”

颜珞不肯,说道:“这般行事,旁人会说陛下的,不如就随他们去了,人已经死了,他们也不管,不如将人葬了,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杀了。”女帝坚持道。

颜珞沉默,女帝作势劝她:“我大魏注重孝道,都是些不孝之人,该死的。”

这点实在是说不过去的,不孝就要杀人,有些严重了。

颜珞又劝了一番,女帝坚持,颜珞道:“陛下下旨,臣去办。”

女帝摆手:“不必下旨,你领着人悄悄办了。”

颜珞迟疑,为难道:“他们人不少呢,百余人,杀了……”

女帝望着她,眸色冰冷,“那人是敬德皇后身边的内侍,大火后失踪了,他是罪人。”

颜珞含笑:“那他的那些干儿子罪不至死,陛下何必揪着不放。”

“他是罪人。”女帝坚持。

颜珞摇首:“陛下有事瞒着臣。您这是要杀人灭口,臣可以替陛下去办。”

女帝松了口气,“你去办。”

颜珞揖礼:“臣这就去办。”她俯身退出去,微微一笑。

阳光洒在台阶上,颜珞遍身都觉得温暖不少,一步一步走去后,她笑了笑。

回到官衙,唤来陆松,她将宝贝取出来,放开一段录音。

陆松听得脸色发白,“敬、敬德皇后、是文帝的皇后、怎么会、怎么会……”

做到刑部尚书的位置,陆松不是傻子,陛下要杀人灭口,点明那场大火,明显是与陛下有关系。

多年前那场大火,陛下才多大,不过七八岁罢了。

事关皇室秘密,陆松毛骨悚然,再观丞相,气定神闲。一番惊吓后,他才注意到颜相的宝贝,“这是何物?”

“番商买的宝贝。”颜珞将宝贝放入香囊里,不肯再给他看了,道:“该不该杀呢?”

陆松为难,“怕是不大合适。可是您若不遵旨意,只怕您会被……”

“那便不杀了。”颜珞自顾自说道,“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陆大人,我好奇当年那场大火。”

“丞相,下官可不敢去查。”陆松摆手,明显与陛下有关,谁敢去触碰逆鳞。

颜珞道:“我去查,当年你还是刑部主事,可曾设计此案?”

“哎呦,丞相,您查这个做甚?”陆松慌了,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再走回去,“下官与您说句掏心窝的话,陛下当年不过七八岁,自然不是主谋。主谋是谁,必然是先帝陛下,亦或是太后娘娘,您这是以卵击石。”

颜珞眉眼轻挑,唇角带了抹笑,故意说道:“你的意思是先帝得位不正。”

“丞相、丞相,可不敢乱说的,您别害了下官。”陆松就要跳脚了,丞相今日这么不开窍,搁在心里就能想明白的事情,怎么还要说出来呢。

“你慌什么,我随口说说罢了,你下去吧。”颜珞试探过了,他既无心,趁早罢手。

陆松心惊胆颤地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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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忙了几日,终于将暖灯安排上了,孙氏欢喜得不行,转手送顾阙一包药。

顾阙捧着药包奇怪,“阿婆这是什么药?”

“补身子的药,让你早日圆房。”孙氏围着暖灯转悠,不忘拉着她,“几日一次,对身子也好,我说是几日一次是房.事,不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