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2/3页)

尽管……薛定谔的变质……这件事……

这个人他看着,从一个白发孩童长成歪歪扭扭的少年,又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成为了咒术界的脊梁。

五条悟小时候就是孤独的,他不在乎有没有东西能走近他身边,直到遇见羽宫澈。

在五条悟说出最终的结论之前,羽宫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悟,我……”

半个小时后。

房间二楼客厅的阳台,伏黑甚尔拿着啤酒依靠在栏杆上,挑眉道:“所以你拒绝那小子了?”

“没答应。”

“那不就是拒绝。”

“我没办法和你解释,我没让他说出来,但是我说了现在不能考虑这个问题。”

“懂了,你是怕自己没搞清楚,想着等恢复记忆以后再好好思考。”

“是这个意思……”羽宫澈叹了口气,直接坐在地板上,背靠栏杆,仰着头道,“不然你有办法在几天之内就和自己的学生谈情说爱吗?”

问题是他以前真的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啊!

小白脸伏黑甚尔道:“你问我道德这件事?要是个富婆想包我我一点意见没有。”

羽宫澈:“……”

“五条悟那小子比一般富婆有钱哎,你忍不了的话就花光他的钱然后蹬了他,恋爱是自由的,为什么非得走心?”

他错了,他就不应该和伏黑甚尔讨论这件事!

一楼全是认识的人,二楼清静,羽宫澈本来也没想和伏黑甚尔说,但是这家伙刚才说他在二楼看到五条悟抱羽宫澈了。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秘密,事实上五条悟估计都会主动说出去,他可是能直接承认自己是羽宫澈男朋友的人。

作为和羽宫澈差不多同年龄的人,又和他关系亲近,羽宫澈还是想找他说两句。

并且将齐木楠雄告诉他的薛定谔的男人的问题也说了。

伏黑甚尔干净利落:“你牛逼,我都没试过同时钓两位数的富婆。”

这特么有可比性吗?!

“看你现在够惨的,我就暂时不拿马勺拍你报仇了。”伏黑甚尔得意的笑着,嘴角上的伤疤一同扬起,“你现在还可以用失忆的理由,等到恢复记忆之后……”

“不过说起来也简单,你上他们他们上你,有个屁的纠结。”

羽宫澈一愣,差点以坐着的姿势滑倒:“你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那我换个说法,不知道会不会有翻车后愤怒的小黑屋我看你快了……”

“我找你说话就是个错误伏黑甚尔。”

“你可以争取强势一点反过来关他们小黑屋,”伏黑甚尔耸耸肩,“难吗?”

这个“难吗”一声声的回荡在羽宫澈脑海里,以至于让他怀疑起了自己的三观。

“切!”伏黑甚尔也蹲了下来,摇晃着手里的啤酒罐,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只是想拿马勺拍你,说实话没有一点愤怒是不可能的,可是五条悟那家伙很明显不会攻击你,那就只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要再暗示了……”羽宫澈叹息了一声。

这怎么越来越危险了呢?

这次的聚会,大家有意绕开曾经那些悲伤的话题,谈到的都是未竟的遗憾和对未来的畅想。

五条悟从谈完话之后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他也表示理解羽宫澈了,不过还是可见的不开心了起来。

半酒醒的庵歌姬奇怪看着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瘫倒的一滩白毛,戳了戳:“干嘛呢,人体工程学?”

五条悟扬起一条手臂摆了摆:“不,是薛定谔的失恋。“

“???等等,你什么时候……”

羽宫澈和伏黑甚尔下来的时候,五条悟的眼神也扫了过去。

羽宫澈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就是不太敢看五条悟。

伏黑甚尔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好像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男,有什么不敢看的。”

羽宫澈无语的看着他:“你确定说的是我?”

“要不然?我可是有责任心的,尽职尽责,那些都是我可爱的客户们,我们是雇佣关系绝对不会亏损,爱的真情实感断的干干净净才是职业道德。”

“伏.黑.甚.尔。”

“开个玩笑,我都多少年没浪出去过了。”

家入硝子看到了羽宫澈脖子上贴的纱布。

作为校医,她尽职尽责的过来,抬手给羽宫澈把胶已经不黏了的胶布摘下:“老师,受伤了随意贴个医用纱布是不行……的……”

她本来是想说帮忙换药,结果眼睛看到了羽宫澈脖子上还有点发红的牙印。

家入硝子停顿了一瞬间,家入硝子哇了一声,家入硝子想要拿起手机。

羽宫澈没想到会被人看到,连忙一把捂住脖子:“我知道了,没什么大事的!!!”

“……老师,这不奇怪的,”家入硝子贴近羽宫澈,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是交到了能打击死五条悟那家伙的恋人吗?如果是的话请立刻把他交出来让我拜会他。”

“我没有啊,这是个意外。”顿了顿,羽宫澈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早知道五条悟在想什么?!”

家入硝子的眼神默默挪开了。

伏黑甚尔看不过去了,他一把将羽宫澈的手抓了起来,扬声道:“哇这一口够实诚的,别遮着了对愈合更不好。”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挑眉道:“这是好事,你要是不想弄的太惨起码营造点海王形象吧?”

羽宫澈无话可说,感觉灵魂正在迫切的从身体里往外钻。

一旁沙发上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看着这一幕:“……”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上碾了过去。

五条悟:“杰,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夏油杰:“我只能通过牙印的愈合程度判断不是你咬的,不是你这点真好。”

五条悟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也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心思从怎么杠对方身上,飘到了“尼玛那到底是谁咬的”?!

这两个人的斗志就连一旁坐着的七海健人都察觉到了。

众人闹到了很晚,到最后就剩不能喝酒的未成年们和反而是中心的羽宫澈最清醒,一直在照顾其他人。

羽宫澈第二天没有早课,咒术高专距离东大校区又太远,连夜赶回家里不现实,他就在这屋子里睡的。

属于羽宫澈曾经居住的主卧还留着,提前被打扫换新的很干净,都是羽宫澈熟悉的布置。

羽宫澈不用任何人引领,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喂,你回来了,房子还你吧?”伏黑甚尔甩手把钥匙扔给羽宫澈。

羽宫澈又扔了回去:“我大概是不会在这里住的,还是给你吧。”

不能彻底找回记忆,这里就不会成为他能住的地方。

深夜,羽宫澈躺在床上放空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