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比试后续0.8k(第3/5页)
踢了白曦一脚,把小女孩活活踢出去小半米,白志昌拿着钱扬长出门了。
只留他可怜的小女儿,又痛又怕,哭声充满痛苦和无助。
……
视频放完,白燃,纪姝,甚至见惯风浪的杨子淼,脸色都差得要命。
哪怕早知白志昌家暴行径,他们心里的怒火都被再次挑起。
这个人渣,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
铁证如山,白志昌的脸色也开始发白。
他往摄像角度看去,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白燃这死丫头,竟然用针孔摄像头来监视他!
杨子淼原本只是时间表有空,作为男子,跟着两个女孩来看看看。
现在亲见这种恶劣情景,他的心里深恶痛绝:
“白小姐,这已经到达立案标准了。”
白燃闻弦歌而知雅意:
“麻烦您了,律师费我随后付。”
她之前从白曦口中,听白志昌在家里打她踢她,已经是怒气翻涌。
如今亲眼重看当时一幕,简直怒火滔天。
她也不想管什么“中庸”处世之道,不想管以视频换取抚养权让步了。
她一定要让白志昌受到应有的惩罚。
杨子淼便道:
“人证物证俱在,白先生,您将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请您等待法院传票。”
法院传票?!
白燃和她可恶的朋友们,这是想让他坐.牢??
白志昌彻底失去了理智,爆发出一阵污言秽语,向这几个可恶的人扑了过来!
可下一秒,他就被保镖利落地放到,摁倒在地。
脸庞贴着地板,被挤压得变形。
保镖们的分寸拿捏得极好,正好不会伤到白志昌,又让他在重压下难受得无法动弹。
颠倒的视野里,白志昌看见了白燃,那个从前任打任骂、只会像她妈一样哭泣、任他搓圆揉扁的大女儿。
白燃的鞋跟停在他面前,轻轻的声音响起:
“那天,曦曦就是这样躺在地上的。”
白志昌目眦欲裂,他想站起来给白燃一个耳光,却被保镖轻而易举地压制。
他挣扎着,大喊着要朋友们来帮他。
可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是明哲保身的墙头草。
见这副情景,男人们要么借口有事,先溜出了白家;
要么躲在角落,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燃忍不住冷笑。
这群在生活中失败的男人,回到家后,面对力量较弱的妇女儿童,肆意欺辱,寻找暴力带来的快感。
而如今,面对比他们更年轻强壮的保镖,面对能力更强的律师杨子淼,他们连一句叱骂都不敢了。
欺软怕硬,不过如此。
于是白志昌眼睁睁地看着,白燃收拾出自己和白曦的东西,简单几个箱子,让保镖们拿下楼去了。
离开时,经过白志昌的身边,白燃脚步不停,连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白志昌趴在地上,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乱感。
从前是他把前妻打倒地上,任由妻子伏在他脚下,无力爬起,痛哭流泪。
如今风水轮流转,像块破布一样躺在地上,被人弃若敝屣的,换成了他白志昌。
身上的桎梏突然一松,白志昌下意识抬起头,看见保镖离开的的背影。
经过大门,保镖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关上门走了。
白志昌再扭头去看卧室。
只见白家卧室空了一半,女孩儿的小物件全没了。
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张上下床,和他那张凌乱的大床。
看白志昌还躺在地上,还没走的几个朋友之一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上来拉他:
“哎呀,老白,大冬天的地上凉,快起来……”
白志昌被他扶了起来。
缓过一口气,白志昌盯着他看,低吼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那眼镜男抓了抓油腻的头发:
“老白,那些保镖,兄弟我也打不过啊,哈哈……”
白志昌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厉声说:
“老子请你们喝酒,喝了多少钱,啊?你还说是兄弟,就是这样当兄弟的?”
“哎呦!”
眼镜男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来。
白志昌又是发火,又是被摁倒地上,现在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了。
眼镜男的动作,直接让他跌坐到沙发里,一时眼冒金星。
“瞧你说的,不就是几瓶酒,兄弟们犯不着把命卖给你啊!
“那些保镖人高马大的,我可不想进医院……”
其他人也说:
“是啊,白哥,我们在这给你撑着场面,你看他们不是没敢真动手吗?”
“老王他们几个早就溜了,你骂不到他们,却来骂我们这些留下的。哼哼,这是什么道理嘛!”
“最该骂的是保镖吧!白哥,你不敢骂保镖,却来骂兄弟们,这不是欺软怕硬吗?”
“走了走了……”
男人们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纷纷离开了白家。
白志昌想要追过去打人,可他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空荡荡的冷风从没关的大门里灌进来,把他冻得一个哆嗦。
喘着粗气,他环顾四周。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娘早就去世,妻子和她离婚了,女儿们走了,每月的抚养费也跟着走了。
他如今只剩下兜里的几百块钱,和马上就得交房租的出租屋。
哦,还有一张法院传票等着寄过来。
无能狂怒地大吼了一声,白志昌一脚踢翻了餐桌。
冷不防却把脚踝崴了,疼得他剧痛无比,跪倒在地。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打在他粗糙的手上。
生理心理双重的重压之下,他突然想到了新婚不久的轻松场景。
那时他刚讨了漂亮的妻子,又在妻子的督促下勤奋工作。
回到家后,热腾腾的饭菜和温馨的问候,一齐恭候着他。
现在,妻子变成了前妻,女儿离他而去,他也从俊俏有前途的后生,变成了肥胖失败的中年人。
究竟是为什么,他把人生过成了这样……
-
终于自由了的白燃,处理完家暴男,第一件事就去张婶家接妹妹白曦。
“张婶,一直以来麻烦您照顾我们了。”
白燃拉着白曦的手,弯腰给朵朵一封红包。
“我即将起诉父亲家暴,也不适合再住在这里了,今天就向您道别。”
“哎呀,这……”
张婶才洗菜出来,手上还满是水珠。
她下意识想劝,但看到白燃那平静的,肖似生母的脸,不由鼻子一酸。
她想到了当年,白家那栋楼里,左邻右舍都不愿给李琳举证。
她虽然有心帮帮这个美丽苦命的女人,奈何住得远,只是有所耳闻白志昌家暴,并无法作为人证。
张婶吸了吸鼻子:
“燃燃,那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啊……住的地方找到了吗?去你妈妈那?还是怎么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