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玩吗(第2/3页)

她吸了吸鼻子:“这么多人啊,十来条人命,你说杀就杀,你让我怎么信你?”

裴在野静默片刻,他心绪极差,神色也冷淡下来:“纪玉津也好意思说别人?他这些年屠杀的异族部落无数,那样的人说话,你竟也信了。”

这话并不能让她安心,她仍是满心的疑问惊惧,她索性抬起眼,直视着他:“四哥...”她抿了抿嘴巴,终于没再哭了,面上却渐渐带了点纯稚的勇气:“我笨得很,没你聪明,也没你厉害,你告诉我...”

她秋水双眸直直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她双瞳翦水,干净明澈,能把他半个身子倒影进去,裴在野却从她眼底看到了一只满身谎言的丑陋怪物。她或许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但心思干净,直觉敏锐,有时候便如同一面濛濛明镜。

他有一瞬的冲动,想着索性同她和盘托出算了,但想到她对‘未婚夫’这个名头的执念,想到她对太子的抗拒,终究还是狠狠地压下这股冲动。

他并不觉着自己哪儿就比陆清寥差了,偏偏她只想要陆清寥这个‘未婚夫’。若陆清寥死了,她又对太子没那么莫名抗拒,他说不定早就直说了,但眼下,绝对不行。

他心底那股不服输的不甘到底占了上风,焦躁地皱了下眉,一字一字地道:“我是你的表兄,也是你的四哥。”

反正...按照亲缘论,小月亮也得叫大皇子一声表哥,称他为表哥也不算说谎。

他当真是有些心慌了,甚至不惜以自己最厌恶承认的陆妃和大皇子为借口。

沈望舒又看了他一眼,显然仍是不够信他的,她低下头静默半晌:“既然这样...四哥,你送我去洛阳吧。”

她身子闪了闪,试图绕过他,推开车门:“我知道你在长安有许多要事要做,你自个回长安,送我走吧。”

她还是要走?

那股戾气再次勃勃升腾,裴在野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掀翻在马车的软垫上。

他冷笑了声:“你敢?”

他整个人压上来,沈望舒又受惊了似的,嘴巴张了张,柔嫩舌尖若隐若现。

裴在野定要绝了她跑走的念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罚她,眼眸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忽然凝在她水润的唇瓣上。

或许,或许可以这么罚她...

他心头别别乱跳,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却猛然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擒住她的唇瓣。

跟上回一样,她仍是颇为抗拒,反抗的比上回还要剧烈,唇间呜呜了几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裴在野这回却没再放过她了,手掌下移,慢慢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也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凭着本能,舌尖轻扫她的唇瓣,希望她能自己张开嘴巴。

沈望舒抗拒的要命,紧闭着嘴巴不让他得逞,裴在野心下越发焦躁,索性长驱直入,硬是撬开她的嘴巴,勾住她的小舌纠缠。

沈望舒给麻了个好歹,舌根被他毫无章法地吮得生疼,又觉着难受的要死,本能地抗拒起来。

裴在野火气被她勾了起来,却总是不得章法,他察觉到她要命的抗拒,这显然不是快活时候该有的反应。

他不免有些沮丧,男人的自尊受挫了似的,他烦闷地闭了下眼,梦中的一幕幕一闪而过。

他低头瞧她青涩迷离的神情,忽然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或许可以用梦里学到的一些法子,对付她?

他心跳乱了,放缓了攻城掠池的速度,舌尖轻轻搔着她的上颚,又去作怪,若有似无地逗弄她的舌尖,一点一点,无声地诱惑着她,终于感受到她的反抗减轻,似乎有些迷茫,被迫地被他吮出汩汩津液来。

裴在野并没有太多经验,但对付她却足够了,她真是青涩的要命,什么也不懂,就如一越清泓,随他施为,在他的蓄意勾缠之下,她被他亲的神色迷蒙,就连呼吸都时急时缓的,很快就溃不成军,只有水濛濛的大眼里透出迷茫和些微惧色。

让她记住这次教训。

一时间,马车里充满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

他过于动情,连马车也轻轻摇晃起来。

他心里正天人交战,忽然听见她痛哼了声,身子才抖了几下,他这才勉强找回些神智,有力的手臂撑起身:“怎么了?”

他目光触及她被自己蹂.躏红肿的唇瓣,两人之间还有津液将断未断,他呼吸不觉一顿,慌张地拔开视线。

沈望舒现在是没功夫思考他刚才做的变态事了,她死死抱着肚子,脸都疼白了:“我,我肚子疼。”

裴在野也跟着慌了,摸了摸她的脸,慌忙打起车帘:“回长眉镇,找大夫过来!”

......

陆清寥这回进入豫州,另有别的要事,倒不是一路跟着太子过来的,而他张贴那张告示,只是想给阿月提个醒,让她不要太相信身边那个‘表哥’,做完这些,他担心被太子再次发现,便一击即退了。

他并没有想到,阿月会有那样大的反应,竟然直接跑了,而且不到两三盏茶的功夫就被抓了回来,这一串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快了。

裴在野既然知道陆清寥在背后搞事,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出手便是又快又狠。

几只迅捷的黑影向四面八方飞散而去,齐总督收到消息,很快动用总督之权,下令严查起豫州往来人员的路引和凭证。

——这无疑给陆清寥制造了极大的麻烦。

不过大殿下到底在豫州也有一番经营,陆清寥颇费了几日手脚,才终于和大殿下碰头。

大殿下感情倒也充沛,一见陆清寥一身布衣,形容憔悴,不觉含泪:“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放心,我已经带来了最好的太医,一定帮你医治妥帖。”

委屈?

最让他委屈的,并不是这一身伤痛,而是他的妻子,却落入太子的手中。

这是何等的隐痛?!

他宁可刮去一身血肉,也不愿意她一弱女子,受这般折磨。

陆清寥沉默片刻,并不多叙旧情,只问:“殿下信中所说,可是真的?”

提到这个,大殿下裴灿不免神情激动:“父皇终于下定决心了。”

他深吸了口气:“老四命大,在梁州不但没死,反而又立了功劳,他还生擒了巴陵王世子纪玉津,若是这张牌打得好,梁州很快就要成他的囊中之物了,若再任由他扩张下去,日后岂有他人的容身之地?”

他长长吐出了这个口气:“太子威重至此,父皇焉能不忌惮?父皇最忌惮的,便是齐家人了。”

他面露兴奋,竭力稳了稳心神:“你是我母家至亲,父皇又一向信赖母妃,你这些年在我手下多有功劳,桩桩件件我都为你记着,我向父皇力荐了你,他已是有些松动,咱们终于等到这日了,父皇是天子,只要他存心抬举,你日后前程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这一天,你我可总算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