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结束,恶有恶报!

皇帝莫名其妙的感慨搞得在场所有人都各种的懵逼,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只是情绪起伏非常大,让人琢磨不透。

“陛下,请让草民为你诊脉。”

接收到长公主的眼神暗示,叶昭不得不打起精神,经过短暂的恢复后,他已经舒服多了,不过容彻还是很心疼,并且丝毫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年轻稚嫩的脸庞渲染着赤裸裸的不满和疼惜。

“嗯。”

点点头,皇帝伸出手,似乎知道先前是叶昭救了他,丝毫不怀疑他的医术。

“嗯……”

伸手过去搭上他的脉搏,叶昭稍作沉吟后收回手退到一旁:“皇上,请恕草民斗胆,您的五脏六腑早已损坏,还有严重的肺疾,只怕,只怕,时日不多。”

关于仙丹和毒素沉淀的事情,他没有说,仙丹是皇帝自己吃下去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对那种东西深信不疑?忠言逆耳,曾经他穿越过那些世界的历史上,有的是为了长生不老,诛杀劝谏忠良的君王,他可不想没事惹一身骚。

“放肆!”

即便如此,叶昭也不可谓不大胆,宸贵妃当即厉呵,可皇帝却抬手制止了他:“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你叫杨昭是吧,告诉朕,朕还有多少时日?”

“皇上?!”

这下不止是宸贵妃,所有人都忍不住脱口,脸上眼底写满了不赞同,可皇帝却没有搭理他们,双眼固执的锁定叶昭。

“回禀皇上,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如果再像今日这般急火攻心,随时有可能没命。”

深深的与他对视半响,叶昭躬身道,原着剧情中,皇帝是熬过了今年才驾崩的,但之前他被气得太狠,给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三个月已是最大极限,当然,如果他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各种丹药,的确能够延长他的寿命,但皇帝于他而言不过是陌生人,他不可能为他做到那种地步,别怪他自私,人性的贪婪,从无底线,今日他延长了他的寿命,他日他就有可能想要长生不老,到时候他若办不到或不愿意,无疑将招致数不清的麻烦。

“皇上……”

宸贵妃不敢置信的捂住嘴,眼底瞬间汇聚泪花,满堂文武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倒是皇帝本人看得很开,颤巍巍的站起来说道:“足够了,临安,摆驾回宫,护国公,内阁大臣与老七夫夫带着孩子随朕一同进宫。”

“是。”

被点名的人不约而同的应声,意识到他是真的要废太子了,夏云鹏一屁股坐倒在地,皇子们既高兴又不爽,高兴的当然是他要废太子,不爽的却是,他竟如此亲厚夏云洲。

“皇上摆驾回宫!”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跟长公主说了几句话,皇帝在临安和宸贵妃的搀扶下迈开脚步,大厅内外所有人都躬身送别,等到他们离去后,长公主摆摆手,让郡王请大家离去,事情闹成这样,别说她没心情再举办寿宴,宾朋应该也没心情再祝贺了。

“小天,你想如何处置他?”

叶昭等人离开大厅的时候,护国公世子带人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魏央丢到他们的面前,或许是下人太用力,也或许是没塞紧,魏央嘴里的布团掉了出来,当即就冲着他们哭喊哀求道:“父亲,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求求你们,秦天,秦天……饶了我……饶了我……”

一贯高高在上护国公嫡长孙,此时却狼狈得比狗还不如,陆续离去的宾朋莫不指指点点,脸上眼底难掩嫌弃与恶心,可惜,现在的魏央,一心只想活命,哪还能注意那么多?

“当日你可想过放过我?”

低头看着他,秦天眉头微皱,不为所动,如果不是遇到昭哥,他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怕是早就被磋磨至死了,哪还能站在这里?

“我当时也很害怕,是想过告诉祖母他们的,你相信我,秦天你相信我……”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冷漠,魏央流着泪嘶声力竭的狡辩,可秦天却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不,你没有,从你周密的计划一个人摸我的底,再跑数十里外的镇上雇人就能看出来,你从始至终都没想过饶了我,只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继续霸占护国公府嫡长孙的位置,还有,你勾搭太子,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自己留的后路,哪天你若是暴露了,作为太子侧妃,或者说是皇上的妃子,他应该不至于休了你,护国公府亦奈何不了你,你依然拥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和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

明显没料到他竟猜得如此精准,魏央瞪眼欲裂,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连求饶都忘记了。

“还是那句话,我不恨他霸占了本应属于我的一切,但他不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我的死活,将我推入火坑之中,我要他成为贱奴,尝尝我曾经历过的恐惧与彷徨,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再搭理他,秦天对上世子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的表达自己的要求,贱奴跟普通奴隶是不同的,后者如果运气好,像他一样遇到昭哥这样的主子,是可以除去奴籍的,但前者,除非皇帝特别赦免,否则一辈子都是奴隶,连他生养的子女也将世世代代为奴,别怪他太狠,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自问不是圣人,没有圣人那些高尚情操。

“好。”

“不,我不要成为贱奴,不……唔唔……”

点点头,世子没有丝毫犹豫,魏央吓得惊声尖叫,浑身直颤,可他的求饶再次被仆人捂住嘴堵了回去。

“多谢。”

等到魏央被硬生生拖走,秦天躬身给世子行了个礼,父亲两个字,暂时还叫不出口。

“不用跟为父客气,说到底,还是我们对不起你,十几年来居然从未怀疑过他不是我们的血脉。”

世子不无愧疚,眼底充斥着不容错辨的心疼,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亲骨肉,还吃了那么多苦,差点被魏央活活害死。

“嗯……我说过了,养父母对我很好,哪怕日子过得清贫,我也很幸福,不过我暂时还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变成了护国公府的嫡长孙,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

摇摇头,秦天唇角边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痕,说完后又是客套的一鞠躬,他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好,今儿发生太多的事情了,你祖父估计暂时也没空,改日为父再带你母亲和弟弟们一起来接你!”

说罢,世子转身离去,没有任何要勉强他的意思,是因为愧疚,也是因为,他们同样需要时间。

“昭哥,魏央的事儿,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等到他们都离去后,回翠微阁的路上,秦天扭头迟疑的问道,或许直接要了魏央的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