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算计 “已经这么久了。”(第2/3页)

若真是忘了丢了,现在丢了也不迟,他却是直接闭上了。

柔嘉低下了头:“改日再给你刻一个,权当是……银货两讫。”

她难得心平气和地提起庐州的事,萧凛顿了顿:“你知道了?”

白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想不知道也难。

柔嘉点了点头,她也是一时气急了,以他的高傲,有一千种折磨她的办法,想来也不至于把她丢到那烟花之地。

“救命之恩,一个玉章就打发了?”

萧凛洗清了冤白,语气微微上挑,意有所指。

柔嘉瞧见他得寸进尺的样子又有些气极,她是误会了这件事没错,但之前那捕头、生意和夜闯闺房总没冤枉他吧?

可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跟他吵,她抿了抿唇,抬眼直直地看向他:“那你想怎样?”

“朕想怎么样……”萧凛从她的侧脸抚上去,刮了刮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的。”

她能知道什么?

柔嘉脑袋一片浆糊,盯着他双眼看了片刻,才忽想起昨晚快睡着前他抱着她说的话,唰的一下面色通红。

“不……不行。”

柔嘉慌忙后退,紧张到舌头都快打结了。

他是个不讲廉耻的无耻之徒,可她是个正经的闺秀,断不能随了他。

“没见识的东西。”萧凛捏着她的耳尖笑骂了一句,“只许朕伺候你,你受不得一点委屈?”

柔嘉只有他一个人,一切都是他教的,自然不懂得别人怎样,当下被他说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你见识很多了?”

她咬着唇,微微扬着头,眼睛里满是狐疑,似乎是对他之前的表现产生了怀疑。

萧凛被她看的浑身不对劲,黑着脸睨了她一眼:“乱想什么,朕一向洁身自好,最厌恶脂粉气,不过是从前行军时的夜闻罢了。”

军营里日子苦,又都是大老粗,并不像宫里这般拘谨,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他从小就被丢进军营摔打,少年时又亲自领兵作战,便是知道也没什么意外。

但他更是一国之太子,到了年纪听说会有引导的宫女,而且除了这些,那些投怀送抱的更是不少吧?

柔嘉之前只做他妹妹时,每次宴会便有不少贵女围着她打听一二。

只是他那时鲜少跟她说话,因此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现在是皇帝,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柔嘉顿时便哑了声,转过了头去:“你说是就是……”

“你不信?”萧凛难得被噎,把她别过的头又掰了回来,“朕政务繁忙,白日里一直在批折子议事,剩下的力气都用到了哪里你不知道吗?”

他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眼神又刻意停在她身上,柔嘉瞬间有些心慌,一撑手臂躲过了他的视线:“我怎么会知道……”

萧凛笑了笑,一把将人抱住,“这才多久,你就忘完了?你这么怀疑朕在外面有人,朕总要证明一下自己才好。”

他笑中带着些薄怒,一伸手便要去扯她的衣带。

柔嘉连忙紧紧捂住,一侧身正透过窗子瞧见齐成泽神色凝重地朝着殿里走过来,大约是等不及了要亲自来禀告。

她决不能让他进来。

柔嘉瞬间又绷紧了弦,一翻身挺直了背将窗子挡的严严实实的,小声地开口:“我又没说不信。”

视线被牢牢挡住,萧凛离得近只能看见她咬住的唇,水润润的,像是裹满了蜜的冰糖葫芦,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酒气未散,他低头时柔嘉被染的也有些醉。

但她脑中仍是绷着一根弦,一边尽力的敷衍他,一边时不时朝着半掩着的门分出一眼。

这一眼余光里正瞧见张德胜似乎是要进来通传,她顿时有些紧张。

大约是察觉到她不专心,萧凛眉头一皱,柔嘉立马回神,这才收回了视线,将滑落的手臂又搭上他的肩。

可他即便在这时,也分着一些神,朝着那外面看。

幸好她方才一动作,外面的张德胜连忙低了头推了出去,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因此萧凛一回头,只看见那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我答应你。”

片刻后,柔嘉靠在他肩上小声的开口。

“怎么突然想通了?”萧凛原本只想逗逗她罢了。

柔嘉生怕他察觉,脑袋一急,寻了个借口别扭地开口:“做个交换而已,我想自由一点,能不能白天的时候离开太极殿,回猗兰殿里见一见桓哥儿?他年纪还小,总是一个人我不放心。”

萧凛顿了顿:“他实在太没见识了,朕挑了几个伴读送他去尚书房读书,教他学点东西,你不必担心,得了假朕会放他回来看你。”

他送萧桓去读书,柔嘉自然是乐意的。

但此举将她们分开,大约也是怕她再带着人逃走吧?

他总是这样,给了甜头又打一棒,叫人无处反驳。

柔嘉虽是气闷,不得已还是挤出一句:“多谢皇兄。”

“还算知好歹。”

萧凛捏着她的下颌心情好转了些,手指一点点移到她的后颈上,笑着看着她。

柔嘉晕着脸错开了他的视线,半晌,手指才慢吞吞地搭到他的衣带上,极其缓慢地扯开……

书房外面

齐成泽正等的心焦。

他之前从庐州回来后一路追到了邺京,找了好几日才在平安坊发现了一点踪迹。

但平安坊是邺京最热闹的坊市,里面住着上千户人家,临近端阳,街道上又满是卖粽子卖艾草的小贩,人一扎进去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齐成泽不得已,又没权限封锁整个平安坊,不得已才连忙向太极殿传书请求皇帝下令。

皇帝平时处理政事极为迅速,尤其是这种密信,但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迟迟不回信,眼看天已经黑了,越发难找了他才不得已亲自进了宫来。

然而那书房的灯明明亮着,张德胜却刚到门口便又转身出了来。

“张公公,这是何故?”齐成泽一脸焦急地凑上去。

张德胜亦是两头为难,低着头小声开口:“柔嘉公主在里面呢。”

齐成泽觑了眼那忽明忽暗的灯光,恍然大悟,但他也万分紧急,若是错过了这次,依着江怀一贯狡猾的脾性下次便更难了,于是仍是停在殿里:“那微臣便暂且在这里等一等吧。”

谁知这一等便等了好些时候,直到天色已深,皇帝才终于出来。

一推门,正瞧见外面远远躲着的两个人,他眉头一紧,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齐成泽一见到人连忙跪了下去,将发现江怀和送信的事一一道来。

萧凛沉默了片刻,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朕晚间赴了个宴,回来又有事耽搁了,并未看见密信,如今据你发现人已经过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