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件小事我可以自己处理(第2/2页)

波本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想法,现在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羽久现在突然出现在黑衣组织,百分之九十的情况就是被当做公安的线人安插在组织里面。他现在贸然开口,以琴酒的个性,今天晚上就要来场血洗酒吧。而羽久也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恐怕结果只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完全没有必要。

现在贝尔摩德这么问,波本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

贝尔摩德第一反应就是之前自己去的长野县帮助羽久解决虎田达荣的事情。

“资料不是虎田家透出来的。”

贝尔摩德说得信誓旦旦,波本一直都知道贝尔摩德是不会认为琴酒是组织卧底。波本也觉得琴酒不是,但是他想要想办法让琴酒是,因为琴酒对他来说,在组织里面是最大的妨碍。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现成的可疑把柄送到手上,波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波本看向琴酒说道:“我自然知道琴酒是在组织里面是最受信任的成员。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也不说,我们组织里面是不是真的存在着叛徒,但是琴酒也有可能在做任务出现了纰漏,不是吗?”

琴酒知道波本巴不得踩着他上位,在组织里面两人也是时常针锋相对,性格不合。他根本就不屑于和波本解释。因为就算解释,波本也会死缠烂打,还不如冷处理。于是琴酒对贝尔摩德说道:“这件事问贝尔摩德就知道了。”

羽久的脑袋跟着三个人像是踢皮球一样的对话来回转来转去,也在考虑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口会比较合适。

贝尔摩德也喜欢两人口头上厮杀,不过发生太多没意义的内斗,那位先生会非常不高兴。贝尔摩德拍着羽久的背,说道:“这次是夏目君代琴酒出行的。”

这句话刚落下,波本心中一凛:这简直就是在说羽久就是公安组织的线人。自己深究下去的话,羽久可能会狗急跳墙。兔子疯起来还会咬人,更何况是羽久。但是,自己和琴酒作对,自己不可能不深究,否则反倒被琴酒质疑。

“新人做事出现纰漏,不是更有可能吗?”

贝尔摩德知道波本不清楚个中情况,便说道:“虎田家出现了火灾,主要的屋室都被烧了。虎田达荣的资料要么被警察查封,要么就是已经被火烧掉了。如果是被警察查封的话,就不存在线人这一说;被火烧掉的话,更没有资料丢失的问题。”

“那不能是火灾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被盗的情况?”

贝尔摩德摊着手说道:“当时发生火灾的时候十分突然,谁会想到火灾会烧到资料?退一万步讲,夏目真的是线人,他想偷资料,但他到虎田家的时间并不长,虎田达荣对他十分警惕,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他。而发生火灾的时候,他被马踢伤,又困在马厩里面,不被烧死熏死,也算是幸运了。”

“……”

波本没办法完全从贝尔摩德的话里面听出其中的凶险,而羽久的表情也根本不把这件事当一件事。现在的他能做的是毫不留情地步步紧逼。

于是波本说道:“那也有可能是自导自演,他可以先把自己困在马厩里面,假装自己没有逃出去。其实他已经做完一切了。”

贝尔摩德轻笑道:“波本应该自己去看看,那个马厩单边锁,从里面是开不出外面的门。再来周围没有窗户,他想要爬出来也没有办法。这种密室要怎么逃出来?”

“好,那我们假设马厩没有被锁住,他想要从马厩跑到主卧收拾文件,再逃回马厩的来回时间也是不够的。当初,在查虎田家的纵火案时,虽然夏目君也是受害者,但是警方也有考虑到自导自演的情况,于是调查火烧起来的时间和羽久受伤的时间,从府邸最深处的主人房到最外围的马厩快跑也需要十几分钟,虎田家是日本武士家有防敌设计,要想要从外围进入主卧需要走很多长廊,穿过花园,再加上夏目君第一次到虎田家,没有那么容易在五分钟内就完成。”

“与其在想是不是虎田家的资料,还不如好好调查这个线人的来历。”贝尔摩德敲打了一下波本,说到啊,“那位先生之前对你们的内斗就很不高兴了,波本你最好也适可而止。”

波本没有看羽久,而是看向贝尔摩德和琴酒说道:“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搜捕卧底和叛徒。琴酒先生可按照自己的推断杀人,我不过是例行公事查人,这会被理解成内斗。我觉得这实在太冤枉了。“

琴酒一针见血地说道:“既然不是在针对我,为什么说这话连当事人看都不看,反而一直看着我和帮我帮腔的贝尔摩德。你说话和做事至少能统一一下吧?”

波本轻笑道:“看,琴酒先生的推断上线了。我不看有不看的道理,我想看就会看,也不用你说。但若是因为你这么说,我便去看,不也显得我心虚?所以,琴酒先生是想让我看,还是不想让我看?”

羽久来回看着波本和琴酒的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而旁边的贝尔摩德开始进入看戏状态。于是,羽久说道:“贝尔摩德,我从琴酒先生那里听说这次任务是需要女色靠近目标对象,我应该怎么配合呢?”

羽久这话一落,原本还要和琴酒继续搞阴谋论的波本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到羽久的脸上,直接断了思路。

(贝尔摩德手段不外乎就是易容变装,羽久也会变装吗?而且什么女色?)

但他的想法还没有贝尔摩德发话的速度快:“这里正好有两个练习对象,夏目君先选一个人,坐在对方腿上,我告诉你怎么只用嘴巴就能完成刺杀这件事?”

羽久反应很快,说道:“用嘴巴?是把毒药强行灌进对方嘴巴里面吗?”

贝尔摩德笑得意味深长:“我来指点你,你先不要急。”

于是羽久的视线来回看着一边争论的波本和琴酒,说道:“有谁愿意配合?”

琴酒:“……”

波本:“……”

如果贝尔摩德是想借此让他们两个人无休止的针对及时停止的话,她已经达到目的了。

“适可而止就好了。”琴酒冰冷地说道,“贝尔摩德,我警告你,你不要继续发疯。”

波本则保持微笑。但那种微笑是油盐不进的,事不关己的,仿佛他只是个观众,只需要看就好了。

不等贝尔摩德发话,羽久就用安抚的口吻,说道:“你们不要觉得为难,我可以自己选。这点小事,我还是会自己处理的,你们不用担心。”

“……”

琴酒陷入了沉默。

波本没了表情。

旁边的贝尔摩德笑得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