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吃醋(第2/3页)

“等我变谦和,自然跟我有关。”

严贺禹坐她旁边,抵着她的鼻尖,两人靠太近,像是看清彼此又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抵开她的唇,搅乱她心跳。

温笛知道,他吃醋了。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

严贺禹抱她上楼,回到卧室,没开灯,将她放沙发上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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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参加商务酒会那天,恰好电影《人间不及你》开机,温笛飞去江城,参加开机仪式。

去酒会路上,康波接到华源实业刘董秘书的消息,说下个月要召开董事会,商讨扩大产能,新建生产线事宜。

康波把消息转发给老板,老板不是明面上的董事,不会参加会议,所以刘董吩咐秘书把会议内容提前告知。

就目前来看,有点盲目扩张的成分。

但随着华源实业这两年新订单的大幅增长,原有产能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尤其梅特公司在原订单基础上又签了六个亿美元新订单,听说之后还会陆续有订单。

“严总,您什么意见?”

严贺禹看后删除消息,问:“刘董还说了什么?”

“说他心里有底。”

“随他吧。”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谁又能做到真的无动于衷。

康助理不清楚刘董那句心里有底,是有什么底。

他这几天一直在追《欲望背后》,想知道谈莫行在接下那笔订单后,如何反转陷阱。

但那个剧情应该在中后部分,现在才播到第八集,还早呢。

“严总,今晚的酒会,肖冬翰也参加。”

严贺禹点了下头,其他没说。

不管想不想遇到,但总能遇到。

严贺禹看到肖冬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看肖冬翰的袖扣,还是以前那副,温笛给他买的那副。

一副袖扣他打算戴一辈子不成。

转念又一想,天天戴的话总有磨损到无法戴的时候。

那就让他现在天天戴着,看能戴多久。

肖冬翰也看到了他,隔空跟他碰杯。

手一抬,那个袖扣在灯光下更耀眼。

严贺禹将酒杯略斜,算是回应。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肖冬翰说什么他能听得到,之后就听肖冬翰跟旁边人说到‘乌央乌央的’。

严贺禹一开始没敢确认那个口音是肖冬翰,可音色又是。

康助理小声告诉他:“肖总最近可能在学北京话。”

“学成那个鬼样子?”

“……”

严贺禹突然后悔来酒会,夜里怕是能做噩梦。

后来两人又碰面,肖冬翰这次是故意说给严贺禹听,他正好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酒,说:“我不要内个,您zhei个给我。”

严贺禹:“……”

他忍着没抬步就走。

肖冬翰捏着高脚杯过来,似笑不笑道:“我最近学了不少北京话,比如,你人儿渣。”

严贺禹握了握杯子,“何苦折磨你自己,你听着不难受?”

肖冬翰笑笑,“乐趣,你懂什么。”

他自顾自道:“我最近又重拾古装剧本看。”

“你看得懂?”

“两年前还真看不懂。”

肖冬翰在炫耀,自己现在看得懂。

严贺禹并不想打击肖冬翰,但他送上门来给他打击。

他猜到肖冬翰看的是温笛的古装剧本,他说了句里面的台词,是温笛引用了《桃花扇》里的一句,“‘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什么意思,懂吗?”

肖冬翰还没看到这个地方。

严贺禹道:“《桃花扇》里还有最著名的一句,你应该听过,内句共勉。”

他怕了肖冬翰再开京腔,转身去找其他人。

肖冬翰喊来鲁秘书,问他《桃花扇》里最有名的是什么。

鲁秘书想起来,“是‘眼看他起朱楼’那句。”

肖冬翰“嗯”一声,若有所思,轻抿一口酒红。

鲁秘书说:“刚才姜昀星给我打电话,说刘董那边准备投入扩大生产线。”不知道刘董是不是慢慢入了那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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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贺禹休息,温笛还在江城没回来,他带着温温回家去。

到了陌生的环境,温温像个小孩子一样,黏着严贺禹,趴在怀里东张西望,不愿下来。

严严可着急了,想跟温温玩,它绕着严贺禹脚边一圈又一圈转悠。

后来没辙,它叼来自己的小玩具球,一个人在那玩,故意把小球弄到严贺禹脚边,吸引温温注意力,想让温温和它一起玩玩具。

叶敏琼示意严鸿锦看严严,“还真是外甥随舅舅,不用教都知道怎么使出浑身解数吸引人注意。”

严贺禹无奈看母亲一眼

严贺言哈哈大笑,她本来以为严严会炸毛,会对温温有敌意,没想到还蛮和谐,可能温温还没下来,说不定下来就要打架。

她喊爸爸过来,“抱抱您孙女。”

严鸿锦笑说:“等温温熟悉熟悉的。”他又瞧儿子一眼,“我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抱我孙女。户口本早就准备好了。”

严贺言踢哥哥一脚,“今年过年去江城吗?”

严贺禹:“去。”

严贺言打算年后也去一趟,当初她在江城古街的许愿树上许了愿,要是哥哥能跟温笛和好,她去还愿。

一晃两年过去了。

说到江城,严鸿锦想到梁书记,他问儿子:“你还真叫梁书记给你做媒人呢?”托人梁书记把他介绍给温家,想跟温笛相亲。

严贺禹没搭腔,不过确有此事。

那时温笛跟肖冬翰还没在一起,他托梁书记牵个姻缘线,只是还不等梁书记有时间跟温长运说这事,温笛跟肖冬翰在一起了。

后来听闻温笛分手,梁书记又去跟温长运提了这事。

后续他并不知情。

“诶,哥,我突然有个妙招。”严贺言坐直,给哥哥出主意,“人家温笛一大家,聚在一起肯定说江城方言,你学说江城话,真要学会了,这好感度蹭蹭的,信我的,保准儿没错。”

严贺禹说:“在学。”

“真假的?”严贺言轻轻踢哥哥一下,“说两句给我们听听。”

严贺禹不说,他觉得还不算地道,现在要是说出来跟肖冬翰说北京话是一个效果,吓人。

江城方言可比京腔难多了,江南那边的方言都难懂,学了大半年江城方言,他现在都能听懂大部分上海话。

“你跟谁学的?范智森给你找的江城本地老师?”

“不是,跟我们江城的邻居,黄先生。”

他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跟黄先生学,从五月开始一直学到现在,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不间断上课。

严贺禹在老宅待了一天,天黑前带着温温回别墅。

他发给温笛几段小视频,都是跟温温相关。

温笛刚从片场出来,点开视频,是严贺禹父母陪温温玩的画面,她还是很喜欢严贺禹家的家庭氛围,而严贺禹时不时打温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