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冥婚新娘 直男礼物化妆盒(第3/3页)

屠念看着桌子上的菜,好一会儿露出了个笑来:“好呀,那我先帮你处理一下肉吧,晚上我们吃红烧肉吗?”

“对。”闫听诀道。

“那我先把猪皮去了吧。”屠念爽快地道。

闫听诀看过教程,上面没有这一步:“猪皮需要去?”

“你们那里的做法是不需要对吧。”屠念道,这只是她的个人喜好,所以闫听诀做的也没什么问题:“我们那里是需要的,因为我我不喜欢猪皮的味道。不过我们过会儿可以拿猪皮来煲汤,美容养颜,对皮肤好。”

闫听诀轻轻颔首,又拿起了一个盐罐子:“你的口味偏甜,我过会儿再多放点糖。”

屠念几乎是迅速猜到了垃圾桶里奇怪的味道是哪里来的,赶忙念着“不着急不着急”,随后把他手里的盐罐子拿了过来,迅速和糖罐子调换,又不动声色地放在了他面前。

闫听诀没注意到这边,在她忙活的时候把垃圾彻底处理掉了。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站在厨房里。

屠念做饭其实也是半吊子,但是比起闫听诀还是强很多的。

她切菜慢悠悠的,好半天才切好了一点,闫听诀看出她没怎么和生肉打过交道,也没有催促,反倒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趁着这个时候又多看了几眼菜谱。

屠念去完猪皮,再回头的时候,闫听诀已经把其他配菜都准备好了。

“我要先煎一下土豆。”闫听诀道:“那样会更香。”

屠念赞同道:“那样也可以。”

两分钟后,屠念看着不动如山的闫听诀,提醒道:“土豆我喜欢吃脆一点的,平时这个时候我就会翻面了。”

闫听诀按照她说得翻面。

另一边已经煎得刚好,再多一分就要糊的程度。

“火稍微再大一点吧,我们的口味还真是很不一样呢。”屠念道:“果然每个地区都有不一样的做法。”

闫听诀面不改色地将火候调大:“的确,每个地方的吃法都不一样。”

屠念煞有其事,无中生友:“嗯!上次我去我朋友家吃饭的时候,他爸爸也是和你这么做菜的,我都惊呆了。”

闫听诀胡诌:“也许我们是一个菜系的。”

屠念瞎编:“嗯!”

就这样,看似是闫听诀掌勺,实际上是屠念控制的一顿饭成功出锅了。

看着一桌子的菜,屠念和闫听诀同时松了口气:

——做饭也太特么难了呀!

好在这个辛苦是有回报的,这顿饭的味道相当不错。

屠念吃得幸福得眼睛都要眯了起来,整个人舒坦地靠在椅子上,赞道:“好香!”

闫听诀矜持地尝了一口,也被自己做的饭震惊到了。

可细细想来,他第一次如此之慢地意识到那本菜谱压根没用,还多亏了屠念在旁边实时指导,他才没有把厨房炸掉。

闫听诀试探地问:“你朋友的爸爸,是哪儿人?”

屠念吃得正嗨,早就忘记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话了:“什么朋友的爸爸?”

闫听诀:……

果然。

他叹了口气,自我安慰,这顿饭好歹是做出来了,接下来还有一整周的时间,他可以再接再厉,总能掌握做饭这门学问。

屠念也在这会儿反应过来,欲盖弥彰地道:“哦,我没问,可能是北方的吧,林城什么的。”

“嗯。”闫听诀道:“我也是那一片的,吃吧。”

屠念松了口气,继续毫无心理负担地大快朵颐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连七天,屠念连着吃了七天的红烧肉。

好在她天赋异禀,硬是没吃腻,直到进入副本的前一刻,她终于可以放开双手享受闫听诀做的美食了。

但闫听诀的厨艺并没有真的大涨。

因为他只会这一道菜。

但屠念乐观地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起码闫听诀现在再也不会把糖认成盐,也不会在她一个不注意之下把锅铲掰成两半了。

可也是站在副本门口的时候,屠念这才想起来:“不对呀,我们还没给你买武器呢。”

这两天光顾着吃了。

屠念瞪圆了眼睛,闫听诀却缓缓地掏出了锅铲:“我觉得我和它很有缘。”

屠念:?

闫听诀:“做武器,很趁手。”

屠念:……

在她震惊的下一秒,她被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秀恩爱”,吃不下去这种“狗粮”的骷髅头小机器人传送进了副本。

屠念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进入副本的方式,可在她抬起眼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她坐在一张大床上,抬头便是一个满脸疑惑的男人。

她周围都是刺眼的红色,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婚礼,而门外播放着诡异的音乐,一个女人捏着嗓子喊道:“二公子,今日一过便是礼成,从今往后,您就是小姐的夫婿了,早些休息吧。”

一阵风铃声响起,叮铃铃的。

屠念感觉这“大小姐”说的应该就是自己。

她从周围的装修判断出这应该是民国,也从眼前人的表情判断出,这大概是个玩家。

于是她掀起盖头,伸手推了推男人:“嗨!”

男人:?

他好像是之前都没有看见过屠念一眼,瑟瑟发抖着开口:“鬼,鬼啊!!”

屠念一愣。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难道说这玩家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这么快就发现她是怎么进入游戏得了?

虽然觉得这和这个副本没啥关系,但她还是礼貌而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本来还没多害怕,结果听到屠念这么一说,又尖叫了一声,头一歪,当场就昏了过去。

屠念:……

你这人咋回事呀,不是自己说我是鬼的嘛,现在怎么又搞得好像是我吓到你了一样?

她不打算和男人闹着玩了,她还忙着要去找闫听诀呢。

可提起裙子的一瞬间,她才觉得不对劲,自己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喜服,而是一身贵气的旗袍。

“难道我不是新娘?”屠念眨眨眼,戳了戳玩家:“那啥,我可能找错人了,不好意思啊。”

男人好不容易恢复了点意识,一睁眼又看到屠念,当场再次吓晕了过去。

这可把屠念无语坏了,她不再去和男人说话,站起身来。

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有个地方被红布罩着,而这红布和自己刚刚拿掉的盖头似乎长得差不多。

她没怎么多想,直接摘下了盖头。

却不料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遗像,而这遗像正是她自己。

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