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诡秘庄园 老公,你快帮我打他!(第2/3页)

屠念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居然躺着两颗大白兔奶糖。

她抬头看向闫听诀,眼里几乎写上了:“妈妈,这里有魔法!”几个大字。

闫听诀道:“你自己也可以试试。”

屠念拨开一颗糖放进嘴里,拿着另一颗糖闭着眼睛运了半天功,睁开眼的时候手上居然真的多了一颗糖。

“真的诶!”屠念惊喜地道。

她闭上眼睛又试了一次,这次许愿的是脆皮糖。

却不料睁开眼后,她手里的还是大白兔奶糖,只是又多了一颗。

屠念呆了一秒,看向表情毫无波澜的闫听诀,像是懂了什么一样笑了。

“真好玩。”她心情很好:“这个世界果然是真的有魔法的!”

闫听诀侧着身子坐着,轻“嗯”了一声。

屠念悄悄捂住脸,将自己的笑声都藏进了糖纸里包了起来。

.

三颗糖都吃完后,屠念仍然没看到管家的身影。

那人本就从各方面来说都很普通,现在大家有穿着差不多华丽的衣服,戴着面具,就更叫屠念认不出来了。

闫听诀倒是老神在在,他拉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道:“等。”

屠念歪头:“怎么等?”

“蝴蝶效应。”闫听诀解释:“我们和之前不一样了,就势必会影响到其他人,只要稍微做一点手脚,整个剧情就都会乱起来。”

屠念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所有人都乱了,管家就不会知道到底是从谁开始出了问题。”

“他如果去地下室看一眼,就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可谁是我们?”闫听诀看着舞厅里形形色色的舞者:“谁是那个最初出差错的人?”

“我们不需要去找他,因为他会来找我们。”屠念恍然大悟。

“这是一个大的剧情点,有很多人存在。”闫听诀缓缓道:“如果他叫停这里,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原本的那两人换回来。发生意外他有找不出意外到底出在哪里,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屠念感觉一切明朗了起来:“会去确认尸骨仍然完好。”

她的语速开始加快:“我会感觉很担忧,而且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开始觉得自己的宝物并不安全,感觉自己的敌人无处不在……”

想到那种感受,屠念自己都打了个鸡皮疙瘩,但她非但不怕还感觉很是兴奋。

“对。”闫听诀语气很轻,像是在讲故事:“即使他忍住了一会儿,找不到我们也会让他崩溃,在这么大的一个剧情点里,哪里都可能会出现问题,哪里都有可能是我们。”

“我们在暗处,他却在明处。”屠念几乎要拍案叫绝:“就会变成耐心的对抗。”

“如果这个时候他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威胁,就更会以为我们已经逼近他的尸骨了。”闫听诀的手轻轻点在椅子上,拿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轻轻晃了晃。

他的语气平淡,视线顺着酒杯里的半透明的液体看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否是巧合,不远处的一个男服务生忽然脚滑撞在了一个宾客身上。

宾客一个趔趄进入了舞池,刚巧挡在一位小姐和他的舞伴之间。

舞伴顿时不满了,冲着宾客发起了脾气,语气极冲,越说越难听。

宾客又是窘迫又是窝火,他自己也是造了飞来横祸,哪里听得了这些,立刻把服务生抓了过来。

服务生无法继续工作,只能去劝架,连带着其他几个服务生也放下了手上的活,希望这边的人不要再闹下去。

只可惜,哪怕他们搬出了庄园主,宾客们也依旧不依不饶。

他们只能焦头烂额地继续当和事佬,脚滑的服务生更是被拉出来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个闹剧尚且是小范围的,可因为服务生们的繁忙,没有人去拉住喝了很多酒正在耍酒疯的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看着像是失恋了,一点也没有平时贵族的架子,把面具也扔到了一边,大肆闹腾了一阵子后才总算是被兄弟拉住。

可这个时候他已经说出了许多污言秽语,旁边的女孩子们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表情里都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和嫌弃。

其中一个姑娘因为找不到自己其他的小姐妹而冲屠念走过来,却刚巧看到闫听诀拉着屠念的手讲话。

她不想当电灯泡,只能放弃找屠念倾诉,结果下一秒就被醉汉抓住了手,她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伴随着这叫声,那边吵架的服务生四人也开始互相推搡,其中一人力度没收住,便撞到了香槟塔。

香槟落下来碎了一地,玻璃渣子将正好在香槟塔后面的醉汉伤得满头是血,走了两步便倒在了地上。

整个舞厅沉默了几秒后,爆发出了一阵阵尖叫声。

没人能想到这一切的开始只是因为服务生没有站稳,蝴蝶轻轻煽动了翅膀,其余事情便一个个朝着失控的角度发展了。

等屠念意识到的时候,闫听诀已经放下了手上的香槟。

他似乎只是浅尝了一小口,神色一点不变:“左边靠门穿黑色西装的,是管家。”

屠念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了这一号人。

他一动不动,但屠念却看出了他的愤怒,因为他手上也捏着一瓶香槟,只是高脚杯已经裂开了。

确认了方位后,屠念赶紧收回视线,生怕会被发现打乱闫听诀的计划。

她其实还有个问题没有来得及问,便趁着这个时候开口道:“万一他直接就不管那么多呢?直接把我们丢出去怎么办?我们就没法找尸骨了。”

“可我没有得到他的准许还是进来了。”闫听诀缓缓看向屠念:“再说了,在这里是他的世界,是他最强的地方,如果在这里他都没办法解决我们的话,那他出去不也是自寻死路吗?”

屠念一想,是这个道理。

她彻底放下心来,安静地等待好戏上演。

管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狂怒,他虽然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但是乍一看仍然从容极了,只是在原地站着,观察着一切。

——他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谨慎得多。

庄园主倒是摘下了面具主动走过来,问起醉汉的伤势。

混乱的场面逐渐平静下来,只是已经完全偏离了最初的道路。

就在这时,屠念感觉管家鬼的视线似乎扫了过来,连忙偏过头去,像是不敢看地上的血迹一样,将头埋在了闫听诀的肩膀上。

她之前观察过,穿这条裙子的女孩性格比较娇,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也很正常。

因此,她几乎是整个人都窝在了闫听诀的怀里,因为刘海扎到了眼睛,她轻轻蹭了两下,似乎是在紧张的抽泣,很是逼真。

若不是闫听诀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都会被她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