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3/3页)

姜湛大多展现都是负面情绪,怪让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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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姜湛没来学校,而李随林出现在一班教室,坐实大家的传闻被送进医院的人是姜湛。

今天没有姜湛的监督,卫小迟还是尽量远离alpha,怕自己的信息素会不经意泄露。

虽然姜湛说他的信息素闻起来很舒服,看起来也没有撒谎的迹象,但卫小迟还是不放心。

分化单上明明白白写着他是缬草,缬草也确实难闻,所以对这件事卫小迟还是存疑的。

万一是姜湛口味独特,就喜欢这种味道呢?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原本数学老师想霸占这节课,大家撺掇李随林跟数学老师说情。

李随林不负使命,还真说动了数学老师,放了他们一马。

对卫小迟来说体育课、数学课都无所谓,反正他也是回教室学习。

今天气温很高,体育老师并没有让大家跑圈,做了十分钟的健身操就地解散了。

卫小迟正要回教室,同班两个女生手挽手路过他,说想吃巧克力跟冰水,结伴朝小卖部的方向走。

听到巧克力这三个字,卫小迟心思动了动。

看着她们俩渐渐远去的背影,他默默尾随上去。

眼看就要到小卖部了,卫小迟心跳越来越快,但想起不把巧克力脱手的后果,他双眼一闭,闷头快走几步。

卫小迟鼓足勇气跟两个女生搭讪,“你们,是要买巧克力吗?”

他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球,圆滚滚一颗,分量十足,金色包装,中间飘逸着一串英文字母。

“十块钱六颗。”

闻言俩人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卫小迟。

卫小迟是班里的学霸,大家自然认识他,但同班两年说过的话连二十句都没有。

其中一个短头发女生问卫小迟,就是她要买巧克力,“是这个牌子的吗,十块钱六颗?”

卫小迟耳根发红,用力点了两下头。

两个女生小声商量了一下,短发女生抬头说,“行,如果包装完好,那我要五块钱的。”

卫小迟看着短发女生,“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就几分钟,我很快回来。”

对方点头后,卫小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教室跑。

姜湛给他那包巧克力,他全带到了学校,因为怕方媛发现,他没法解释巧克力来源。

方媛不让双胞胎吃甜食,怕他们坏牙,早上的时候卫小迟一人只给了他们两颗。

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天,温度越来越高,这么多巧克力要么尽快吃掉,要么放冰箱。

前者卫小迟一个人不可能完成,后者也很难,想来想去只能赶紧脱手卖了。

卫小迟抱着黑书包气喘吁吁跑回来,鼻尖也只是有细细一点汗而已。

两个女生当然没在原地傻乎乎等着,结伴去商店买了水,在树荫下等卫小迟回来。

卫小迟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三颗巧克力递给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这不是仿冒的,拿出手机给卫小迟付钱。

另个女生从敞开的拉链瞄了一眼,看见里面都是巧克力,瞠目结舌,“你哪来这么多巧克力,你家开超市的?”

短发女生抻着脖子看了过来,“书包里都是巧克力?”

她半蹲下,指了指卫小迟的包问,“都是巧克力球?有其他巧克力吗,我能不能看看?”

见她付钱爽快,卫小迟自然不会赶潜在客户,点了点头。

短发女生抱过书包,看见满满一书包巧克力眼睛都直了,“好多。”

对一个巧克力爱好者来说,看着成堆成堆的巧克力堆一块,哪怕吃不到嘴里,光看着就能生出满足感。

“这也太爽了。”

“你家是开超市的吧?”

“这个牌子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好多都没见过。”

两个女人你言我语,她们的声音很快吸引过来其他人,好奇地走过来,然后震惊于卫小迟的巧克力储量。

很快卫小迟附近围了一圈人,其中不乏家境殷实的。

“这个牌子的巧克力超贵的,去年圣诞在我表姐家吃过一次,味道很醇厚,这个多少钱?”

一个面容清秀的omega拿着一块黑色纸盒,上面印着玫瑰金花体字,看包装就价格不菲。

卫小迟并不懂这个牌子,听他说贵抿了一下唇,犹豫着报了一个数,“二十五。”

“……”

那个Omega静默了片刻,“这么便宜吗?我可以打开尝尝再买吗?”

这是怕买到假的,卫小迟充分表示理解,有李随林在,他是不信一个omega会赖他一盒巧克力。

omega尝了尝,然后痛块付了五十,买了两盒。

班里另一个富二代买了两盒,剩下一盒卫小迟说什么也不买了。

一上午卖了四盒超贵的巧克力,不到十颗巧克力豆,其他人只是看热闹,不过卫小迟已经很知足了。

中午卫小迟背着巧克力包去食堂打饭,下午又零零散散卖了几颗巧克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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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湛抽血做了几项检查,下午结果出来,确诊他提前进入易感期。

姜湛的主治医师跟姜家是故交,姜湛从小就是在他这儿看病,这次易感期爆发的莫名其妙。

姜湛十三岁分化,被确诊为高A那年就来他这疏导了一年,之后表现一直正常,信息素从来没暴-乱过。

这是第一次进入易感期,激素紊乱的不像样。

人虽然好好坐在病房,甚至还有心情玩手机,看着没事,其实全他妈乱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信息素会再来个大爆发。

张林昌笑呵呵,用一种闲聊的口吻说,“我听老李说,你上次带一个刚分化omega来这儿住院。”

姜湛动作一顿,从鼻子哼出一个单音节,“嗯。”

轻飘飘的,像樱桃起泡酒透着暧昧的粉红。

张林昌看见他这反应了然,“是你们学校的小朋友?”

“嗯。”

“我看病历单,他今年十八周岁了。”

“嗯。”

“虽然分化晚,但腺体发育的很健康。”

“嗯。”

姜湛多的一句都不肯说,张林昌见问不出什么直言不讳,“如果你易感期跟他有关系,要不让他来趟医院?”

姜湛指尖又是一顿,然后滑动了几下手机屏,说了两个字,“不要!”

说完他将手机放到桌子上,还刻意往张林昌的方向推了两下,然后背对着张林昌躺了下来。

张林昌看了一眼亮着手机,正好是一个叫池池的联系人。

他哭笑不得,拿起姜湛手机,缓步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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