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页)

她不过是欺负他好说话罢了!

她欺负他好说话,所以他问她的问题,她也不回答!

赵凛不乐意,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玉酌没办法了,秦玉紫拍门又急,她只好快步出去开了门。

秦玉紫见她开了门,立刻就挤了进来。

“哎呀,好妹妹,我那过世的祖母给我留下的耳坠,掉了!是不是掉在你院子里了?快让我去找找!急死我了!”

程玉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秦玉紫已经往二门去了。

“姐姐莫急!明日天亮了,我替你找!”

程玉酌没来的及拦住,可秦玉紫已经迅速地闯进了内院。

程玉酌眉头已经完全皱了起来。

秦玉紫却顾不得她。

程获眼下就在家中,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她这次已经要看出猫腻之处,把程家姐弟一锅端了!

可她一步跨进内院,不用她费心去查什么猫腻,却一眼看见了坐在石桌旁的人。

那人毫不避讳地坐在那里,目光直直向她射了过来。

只一眼,秦玉紫定在了当场。

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太、太子爷?!”

秦玉紫惊诧跪地,程玉酌先是一阵叹气,秦玉紫见了不该见的,少说也要关上三月,等太子回京了。

只是她也向赵凛看了过去。

赵凛正

襟危坐,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玉紫,那冷漠好似看穿一切的神色,让程玉酌心下一紧。

她不由想起了太子入主东宫那年,她前去东宫拜见,夹在一众宫女太监里,跪拜在太子脚下。

那时,太子的眼神便是这般犀利而冷冽,似乎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

程玉酌念及此,忽然不敢再看,垂下了眼帘。

赵凛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想到方才成彭回禀的事,对着秦玉紫冷笑一声。

“秦司衣,闯进来所为何事?孤可不曾宣你。”

秦玉紫脑中已经空白了。

进了程家院子的不是程玉酌的弟弟程获吗?!

怎么成了太子?!

她冷汗淋漓,额头磕在石板上。

“回、回殿下,奴婢不知殿下在此,奴婢只是想要寻找下晌落在程司珍院中的耳坠… …”

她这样说了,可坐在石桌旁的人嗤笑了一声。

“耳坠?那两个小偷也是替你寻耳坠?”

秦玉紫一听,仿佛被掐住了脖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奴、奴婢没… …”

“你要狡辩?”

秦玉紫立刻闭了嘴,脑袋砰砰磕在石板上,不多时就见了血。

她知道,自己今次冒进犯了大错了!

“殿下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赵凛饶有兴致,“不敢什么?”

“奴婢再也不敢窥探旁人私事了!”秦玉紫急急道。

然而赵凛不满意地摇了头,“还有么?”

秦玉紫愣了。

还有什么?!

程玉酌也愣了愣,额头出了点点冷汗。

如果说今日下晌她见到的太子让她不熟悉,那么如今坐在石桌旁的人,她以为,这才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

太子何时和善?

心思难辨才是!

相比程玉酌还有心思浮想,秦玉紫只觉得刀就架在了她脖颈之上。

她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太子满意?!

她眼角扫到了程玉酌的裙摆。

所以,程玉酌根本没想要嫁给归宁侯韩平宇,而是… …

秦玉紫干咽了口吐沫,再次磕头在地。

“奴婢… …再也不敢对程司珍不敬了!”

程玉酌顿了一下。

赵凛却笑着点了头。

“孤着实不想这院中见血。”他抬手唤了成彭,“给这位秦司衣寻个去处,关起来吧。”

秦玉紫看见了刀口的离去,心下略松,可关起来… …?

要关多久?

若是关到太子南巡回京,那可得三月啊!

岂不是耽误了她的亲事?!

她祈求地看向太子,太子“和善”地笑了笑。

“关一年吧。”

秦玉紫倒抽一口冷气,直接晕厥在了地上。

一年!

她嫁不成了!

… …

直到秦玉紫被拉了下去,程玉酌还没能回过神来。

赵凛走到她面前,“阿娴?你怎么了?”

程玉酌抬头向他看去,太子和他的身影不停在她眼前交错重合。

程玉酌看不清了,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时候不早了,快歇息吧!”

说完,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迅速回了房间。

晚了一步被关在门外的静静在呜呜叫。

赵凛皱着眉看了她的房门两眼,叫了静静过来。

“你主子怎么了?”

静静:呜… …

翌日,赵凛走得很早,程玉酌听见了他的动静,便闷在房中没有出门。

赵凛院子里停留了一会,见她房门不开,想她还未睡醒,只能离开了。

直到他走了,程玉酌才开了门,把在外流浪一夜的静静叫了进来。

静静委屈巴巴,程玉酌拍了拍它的脑袋,“委屈你了,非是我不让你进门,是我实在是… …”

怕了他。

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就是太子?!

她一想到这一点,两腿发软浑身发麻,全然不敢深想。

程玉酌连忙摇头,这个盘旋不去的念头过于匪夷所思,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带着静静在程姝的胭脂铺子消遣了一日,连程家小院都不敢回,唯恐同他见面。

不过她却得到了出门前去襄阳的薛远,自半路上传回来的消息。

薛远到了亳州附近。

那亳州乃是贵妃娘娘的娘家戚氏一族世代生息之地。

戚贵妃的祖母要过八十大寿,有传闻说同为戚氏出身的襄王妃会亲自前来。

薛远传信回来表示,准备在亳州逗留些日子,看看能不能从襄王妃的人马中打探些什么。

程玉酌是知道那襄王妃戚婧的。

从前在宫中,贵妃召见戚婧,她倒是遇上过一次,看起来脾性柔和,那时程玉酌可没想到她会嫁给襄王。

程玉酌给薛远捎了信,说这是个好机会,让他好生打探。

程玉酌不由琢磨。

要是那人暂时离开小院就好了,这样她也可以去亳州探一探情形。

若是他不走,她自然不方便去,而且,他恐怕也不会让她去。

真是个难缠的泼皮。

程玉酌暗暗祈祷,他最好有事在身暂时离去… …

磨蹭了一阵,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程姝的胭脂铺子就要关了门。

程玉酌还不想回程家小院,琢磨着该去哪里再磨蹭一阵,到时候回了家直接进屋睡觉,免得再闹出昨日的事来。

可成彭却找到了她这里。

“姑姑,天晚了,还不回去吗?”

程玉酌十分尴尬,看来那人已经在程家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