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不会,我教你

既然决定放纵一次,就不会扭扭捏捏。

他憋了口气,双手一伸勾住了宗应的脖子,修长的双腿借着水的浮力用力往上一蹬,直接挂在了宗应强劲的腰身上。

顾之瑾闭了闭眼,就要喂一个脐橙给他吃。

不想宗应伸手一托,止住了他臀?部往下坠的动作,略微一弯腰把人放了下来,一个转身自己靠在了池边,反手一拉,让一脸茫然的顾之瑾压在了自己结实的胸口。

“瞎闹,不怕受伤了?”

宗应捏住顾之瑾的下巴,连着啄了好几下,“我的意思是,你、来、上、我。”

顾之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果然,他就是还陷在易感期的癔症里

他、上、宗、应?

alpha的易感期竟然如此可怕,这么不切实际又疯癫的画面也能让他想象出来宗应看到顾之瑾全然呆住的样子,本来还有些许纠结的心忽然就松快了。

他想着,小瑾就是要他的命,他这会儿还不是得屁颠颠地双手奉上,那这还算得上什么?

男人嘛,爽就可以了,谁上谁下,又有什么介意的。

何况小瑾现在也是alpha了,第一次过易感期,就算不是心疼他,看不下去他把自己一次次逼入绝境,单就为了教他怎么去做一个让他一次,也很应该的。

这种有且仅有一次的教学机会,宗应怎么想也应该把握在自己手里。

想通了,接下去的事就简单多了。

宗应一手搂着顾之瑾劲瘦的腰,手掌流连在细腻紧实的皮肤上,指尖不经意地刮蹭着腰侧的软肉,另一只手顺着温泉水一路往上,握住了一团炙热,托在掌心掂了掂,眼底露出了戏谑的笑意:“出息了,还挺有分量。”

虽然原本的顾之瑾是A级的但本钱是有的,比起天生S级的宗应还稍逊一些,但相较从前秀气玲珑的变化也是相当可观了。

温泉水倒灌进了顾之瑾的脑子,晕头转向了片刻,他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会……你别闹……”

说着话,他挺了挺腰,将被掌控的热源往宗应手里送了送,咬上了对方滚动的喉结,含糊不清地说道:“进来,我可以的。”

宗应心里像是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要不是看到顾之瑾撑在水池边的手,紧绷发白的五指都快把水泥都扣烂了,他还真的就信了他可以。

可以个屁!

明明怕得不行,还硬要逞强。

宗应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和顾之瑾在谁上谁下的问题上耽搁这么久,关键两个人还都要争个下位,说出去都丢人。

但他又实在是心疼不过,无奈将人搂紧在怀中,一边继续水下的五指运动,一边凑在顾之瑾耳边温声劝导。

“小瑾,你现在是你想做好顾之瑾,该学的就要学。”

“我不可能让你去碰别人,不管你是alpha还是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是什么样的,你不会没关系,我亲自教你。”

顾之瑾迷蒙着双眼,血液都集中往下半身涌去。

他趴在宗应的身上,浓郁的雨后青竹争先恐后地往他鼻腔里钻,试图将他本就不够清醒的大脑搅得更乱。

“我做不好我不做了……宗应,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你现在是顾之瑾,顾之瑾是小瑾,你记住不能说自己不行。”

“我不做……顾之瑾了……我不做了……”

“不可以。小瑾听话,你要做顾之瑾,一直做下去。你要看着宗曦长大成人,你要功成名就,你要长命百岁。”

活跃在宗应指腹间的欲望,摩擦间,攀升的快感令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这种感觉对顾之瑾而言,久违的熟悉,又莫名的陌生。

他和宗应有过太多次的标记行为,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但他认识的宗应,是粗暴的,是霸道的。

两人的近距离接触,是疼痛与快乐并存的。

即便偶尔来自宗应的主动触碰,都是为了之后更多的羞辱和折磨。

这样耐心又细致的宗应,让顾之瑾几近疯狂。

他控制不住的闷哼不断,抓在宗应肩头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指甲刺入皮肤的尖锐刺痛感同时在刺激宗应。

“嘶──小瑾好凶呀!”

带着笑意的呢喃在唇齿相接的时候被吞没,“你看,你做得很好,自信点,你可以做好顾之瑾的就是这样。你要学会掠夺和侵占,只对我一个人。”

宗应掌控着顾之瑾,亲手打破他冷漠淡薄的表象,令他呼吸越来越重,眼睛逐渐猩红,随着自己的动作在欲海中起伏。

“小瑾,想?要?我?吗?”

宗应故意在顾之瑾即将攀上高峰的时候停下动作,甚至堵住了宣泄的通道,换来顾之瑾急促的喘息和发泄似的啃咬。

“宗应……你故意的!”

“对……”宗应强行压下内心叫嚣的渴望,收敛本处于压制地位的信息素,任由因易感期而焦灼的山茶花因为得不到足够的安抚再次躁动,肆意咆哮着空虚和不满。

随着两股信息素的地位发生变化,顾之瑾的动作逐渐开始变得粗暴,刻在alpha骨血里的霸道和占有欲很快试图将雨后青竹压制,隐隐要占据主导位置。

“想、要、吗?”

顾之瑾循着本能已经不知不觉将宗应压在了池边,闭着眼,鼻尖顺着肌肉的纹理一路游走到耳后,轻轻地碰着宗应的耳廓,将耳垂卷入了口中,“想……”

“小瑾,听话,像这样,先咬我的腺体。”

“alpha不能……标记……”

“不是为了标记。”

宗应微侧过脸,唇瓣贴上顾之瑾近在眼前的喉结,细细地舔舐了一圈,随后咬上了对方的后颈──

“是为了宣誓所有权。”

模拟咬痕标记的动作,给两股交织互缠、温度节节攀升的信息素又添了一把柴。

欲火烧成了邪火。

顾之瑾喉咙中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上下都被人牢牢掌控。

他终于丢盔弃甲,被迫臣服于欲望,睁开早已猩红的眼眸,不管不顾地学着宗应,俯身咬上了他的脖颈。

宗应的动作小心翼翼,只是留下了浅浅的一圈牙印,生怕让对方感到一丝不适。

顾之瑾却控制不了,齿尖深深地刺入皮肤,挑动着筋肉,唇舌疯狂地汲取着散发着浓厚信息素的血液。

粘稠的血丝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一滴滴落在水里,被荡漾的水流化开,散成许多个大大小小的血色蛛网,一圈又一圈,经纬交错,层层叠叠。

织网者以自身为饵,俘获的猎物无处可逃。

咬破alpha腺体没有标记作用,但是腺体和血液中浓郁的信息素瞬间涌进了顾之瑾的口腔,『轰』一下就彻底吞没了他的神志,只剩下身体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