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碰过你哪里?

时宴已近到门前,他正准备打幵门进来,时胥带着玩味的声音便从房间里传出来。

而听清楚他话里的内容之后,时宴俊脸一沉,眼神变得极其可怕。

娄钰也在这里?两人在房间里做些什么?

心里涌起一股子怒气,这怒气迫使着时宴抬起脚。可是,在即将触碰到木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过了片刻,才默默地将脚收回来,改用手轻轻地将门打开一条缝。

接着,他慢慢的将那条缝拉开了一些,自己也跟着进入到了房间里。

他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面走,眼睛却透过纱制的屏风往里面看去。很快他就看到了屏风后面的情景。

在时胥的那张大床上,时宴看到了两个人。在上面的那人,是他的皇叔时胥。虽然他将身下那人遮了个大半,可时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被时胥压在下面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这一瞬间,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从时宴心里油然而生。

为什么?为什么娄钰要让别人碰他?在他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手指扣紧了屏风,几乎要将其捏碎。时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衣衫半解的两人,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身后的冷芒提示着时胥,时宴已经看到了他想让他看到的一切。

可是,仅仅是这样,那还不够。他要让时宴打心底里认为,娄钰是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的。

时胥低头看了眼被自己紧紧压制着的娄钰,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配合他的这场演出。

没有办法,时胥只得另辟蹊径了。

他的目光从娄钰的脸上往下移,最终停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他知道,娄钰的腰十分敏感,以往他只要一碰,他就反应剧烈。

于是,他故意在娄钰赤裸的腰肢上摸了一把,用更加暖昧的语气道:“怎么,害羞了?”

就和时胥想的一样。娄钰的腰敏感的出奇,现在被时胥故意这么一碰,他立刻不受控制的叫了出来。“别......”虽然娄钰的本意是让时胥别再碰他的腰了,可是那样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一股子旖旎的味道。

“身体这么敏感?我不过才碰了一处。”时胥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娄钰送了时胥一个白眼,他不得不说,时胥是真的骚。

娄钰不知道,他和时胥此时的对话,落在时宴的耳朵里,几乎和调情无异。

时宴再也没有办法继续旁观下去,他强行忍下心底汹涌的怒气,越过屏风,进入到时胥的卧室。

少了屏风的遮挡,床上的情况也更加清晰的映入了时宴的眼帘。

从他所在的角度,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娄钰是如何被时胥压在身下,他的身体露了几分,时胥又碰了他哪里。

“皇叔和摄政王真是好兴致。”时宴一出口,便是这样的冷嘲热讽。

而床上的两人,仿佛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到来,不约而同的向他看过来。

最后还是时胥先幵了口。“宴儿,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打扰了皇叔与摄政王的好事,是孤的不是。”时宴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可是却连一点儿认错的样子都没有。

“既然宴儿知道,还不快快退下?”时胥拉过被子,遮住娄钰胸前的风光,避免他被时宴看了去。

时宴不为所动,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是皇叔让孤来的吗?”

在听到时宴这话之后,娄钰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果然,这一切都是时胥刻意布的局。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离间自己和时宴的关系。

心里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最后,只见他皱眉道:“既然胥王和太子有事要谈,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反正接着来本王有的是时间,与胥王慢慢联络感情。”

时胥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把娄钰放开,他仍是掌控他的身子,道:“阿钰留下吧。”

“不了。”娄钰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

兴许是怕自己逼得太紧了,会适得其反。时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娄钰,并离开了他的身体。

压制着自己的力气消失不见了,娄钰才缓慢地才从床上坐起来。

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道让影一影二来接本王。”

时胥没有办法,只得吩咐下人去把影一影二找回来。

好在,影一影二虽然出了胥王府,却并未离开,而是一直等在胥王府外。

所以,时胥派出去的人很快,便将两人找了回来。

等娄钰被影一影二接走之后,时胥才收起心里复杂的心思,对时宴道:“跟本王去书房。”

时宴点了点头,举步跟上时胥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书房,不等时胥开口,时宴就先一步出了声。“皇叔是故意引孤来看你跟摄政王的好戏?”

“没错。”时胥并没有隐瞒这一点。“再过不久,你就要纳妃了。本王就是想让你知道。阿钰,不是你该觊觎的人。”

“皇叔又怎知道,觊觎不属于自己东西的是孤,而不是你?”时宴反唇相讥,完全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没想到事到如今,太子还是如此自信。试问,若是阿钰对你有半分心动,又怎会将别的女人送到你怀里,所以你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时胥比时宴年长,又对他的性格了若指掌。所以,他自然很清楚该如何攻击时宴的软肋。

很显然,时胥这话收到了极好的成效。

时宴眉头紧锁,嘴巴开合,似乎想要反驳他的话,可是到最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时胥见时宴受了自己的挑拨,再接再厉的道:“若是你还念着与阿钰的师徒之情,就不要再纠缠他了。”时宴听完时胥这话,只觉得十分好笑。

师徒之情,什么狗屁师徒之情。他对娄钰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师徒之情。

这一辈子,他注定只能和他纠缠在一起。

想要从他身边逃开,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他死,要么自己死。

除此之外,便再无可能。

“我和先生之间的事,便不劳皇叔操心了。若是皇叔没有别的事,孤就先告退了。”时宴向时胥恭敬的拱了拱手,可是他冰冷至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碰过娄钰的人,无论是谁,都只有一个下场,即便是他的皇叔也是一样。

说完这话,时宴便后退几步,离开了时胥的书房。

从时胥的书房出来,时宴半点儿也没有耽搁,飞快的向王府外走去。

他的马车还停在胥王府外,一出王府大门,他便直奔马车下,对车夫吩咐道:“立刻去摄政王府。”

丢下这话,他便直接掀开帘子上了车。

车夫虽然惊讶于时宴急切的态度,却还是飞快的答应下来,驾着车向摄政王府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