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赌神(《鱼玄机》、《玉蒲团)(第2/3页)
平常为了夫妻不吵架,为了生活和谐,夫妻间该做的事情,只要阎肇有要求,她向来不会推拒。
有时候她特别累,也不舒服,而且阎肇在那方面经常让人发烦,但她为了他平常爱干活都忍了。
但今天不行,今天她过生日,她就想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一个女人,至少生日这天得为自己而活吧。
阎肇倒也不强求,闷了会儿,突然说了句:“蛋糕,我买的。”
所以今天那个蛋糕不是大哥买的,而是阎肇买的?
那为什么当时他不跳出来承认,而且一个栗子蛋糕得十块钱,他每周只拿十块钱的零花钱,钱呢,难不成也是借来的?
“我也不是因为圆圆长的像阎星才娶得你。”又过了一会儿,阎肇说了一句。
合着这几天他一直气不顺,是因为她说他是因为圆圆才娶了她的原因?
这是个男人吧,脾气怎么这么别扭,为什么他的脾气居然比小旺还要别扭?
呼的一声,陈美兰学着小时候的小旺打了个呼噜。
阎肇猛得翻坐了起来,揭被子来看,显然不相信她会睡的这么快,他还想好好聊聊的,她这就睡着啦?
陈美兰立刻又是一声呼,一声又一声,匀匀的打着呼噜。
让他别别扭扭,让他有话不好好说,活该,她就要装听不见。
她胆小不敢动手,但她要活活气死这个黑脸活阎王。
……
再说津东分局这边,查小混混查到目前已经退休在家的老局长头上了,而且越查孙怒涛就越气愤。
就比如曾经的马副局长马凯和范振华,全是米局长一手提拨起来的。
米局长自己没儿子,只有一个闺女,嫁给了王定安,而王定安,退伍的时候只是个小兵蛋子,好些转业的连级干部都在慢慢熬年龄,等升职,他就跟坐了火箭似,一年一升,这绝对有问题吧。
孙怒涛决定立刻向上汇报这件事,让市局的领导们知道案件情况,着手调查米局长。
退而不休,从曾经的公安局长到如今的混混老大,黑帮头子,也就怪不得总有老百姓骂,说公安和混混是一家了吧。
当然,要把案子报到市局,也有麻烦,市局目前那些领导大多也是米局提拨的,他们最多是冷处理,随便查一查,让米局交待几个典型的大混混,并让他就此收手就完了。
米局是在市局干了几十年的老局长,真把他定性为黑老大,市局几十年的荣誉就没了。
但还是得往上报,事关治安,城里混混那么多,不报不行。
结果阎肇却说不急。
而且他给孙怒涛递了一份案卷档案,说自己准备先查查这个案子再做决断。
孙怒涛接过档案一看,是83年严打时,唯一的女流氓齐松露的判决书。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女流氓,那只是时代造就的冤案和悲剧而已。
一个女人被打成女流氓,这事儿说大不大,对社会没有任何影响,但说小也不小,它毁了一个女人,让那个女人从此被打进道德的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当事人也没闹过,阎肇重提它干嘛?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齐松露的丈夫就是王定安,而在妻子被打成流氓期间,王定安宣称自己生病了,没有去保释她。当时有规定,必须亲人才可以保释犯了流氓罪的人。
王定安不仅自己没有去保释齐松露,甚至没有通知岳父岳母去保释齐松露。
这就致使齐松露成了唯一一个没有亲人保释的女同志。
这才是她被定性流氓罪的关键。
岳父岳母是直到齐松露被打成女流氓,游街的时候才知道的,丢不起那个人,当时就跟女儿断绝关系了。
后来王定安跟齐松露离了婚,同年,过了几个月,他就跟米局长的女儿米芳结婚了。米芳倒是个很普通的女性,会计专业毕业,目前在邮政储蓄上班,是邮政储蓄一个分所的小所长。
这种事情要不摊出来说,案卷一合,就那么过去了。
可要摊出来说,这不就很微妙了?
“你要重新调查83年女流氓的案子?”孙怒涛问阎肇。
阎肇说:“您先回家休息吧,这个案子我先私下查一查看。”
……
陈美兰在发现阎肇借钱给她买了个蛋糕之后,她一周就会在阎肇的钱夹里装五十块了。
他中午要在外面吃饭,平常见了人还要让烟让茶,他自己不吭声,但物价一直在涨,一碗泡馍都要八毛了,一周给他十块钱确实有点少。
但她更气的是,他怎么就一直不吭气。
要再过十年,她还是只给他十块,那他岂不要饿死在外面?
再说工程方面,不说陈德功一直迷信于美兰的能力,阎斌是越跟着美兰干,就越发现她处理关系处理得好。
也没见她天天在外头喝酒,请客吃饭,她跟崔敏的交往,甚至只是送了一束花而已。
但那束花让东方集团的业务格外顺滑,他们做了32万的报价,里面本身有2万的溢价,就是要对方来砍的。
不过东方集团根本没砍价,直接就通知陈美兰过去签合同。
这个合同一签,会有12万的预付款,等这笔钱拿到手,陈美兰就能把秦川集团所有的账目全部结清。
再把近半年一直欠着的,陈德功的,黄正德和阎斌,他们的工资一次必发放。
这也算是生日收到钱的好兆头。
签完合同之后,陈美兰让阎斌开着三蹦子,去批发市场帮齐松露搬家,本来,她以为阎肇他们逮了几十个混混,街面上应该已经消停了,没想到齐松露就一晚上没守着,等第二天去批发市场搬家的时候,雪糕被人偷光了,冰柜也被人捣坏了,她的小门面给人捣了个稀巴烂。
最后俩人只把那个坏掉的冰柜从批发市场给搬了回来。
“这是王定安指使人干的吧,对不对?”陈美兰问齐松露。
齐松露皱了一下眉头,却对陈美兰说:“我原来跟你说过吧,当时王定安和阎西山在一个舞厅里跳舞,是有人找人给我带了个话,说了舞厅的具体位置,而且还言之凿凿的说他们叫了小姐,在嫖娼,我才喊你去的,对不对?”
当时确实是这样,有人带话给齐松露,说阎西山和王定安在一个舞厅里嫖娼,齐松露勃然大怒,才去抓人的。
齐松露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我一直在怀疑,给我带话的那个人就是他现在的妻子米芳,他们应该早就认识,而且王定安估计早就不想要我,想跟米芳结婚,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去的时候刚好他们走了,警察来了?”
顿了顿,她又说:“就现在指使混混们欺负我的也不是王定安,而是米芳,你要见了那个女人,你就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