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想不想我(约会)(第2/3页)

“走吧,先去书斋,随便哪家都行,又不是只来一次,留着念想下回再来。”

秦欢没听明白,先下意识的哦了一声,被他牵着手走出两步外,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以后还会带她出来好多好多回。

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意藏也藏不住,舅舅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不,应该说还是他这个人没变,但更在乎她,更尊重她,也更爱她了。

走出好远后,秦欢才想起来,被他牵着的手一直都没松开过。

两人并肩往前走,她仰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俊朗坚毅,她的心跳得好快。

方才没发现时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就有种过往的人都盯着他们两看的错觉,她虽然是不舍得松手,但还是脸皮薄,心虚的厉害,下意识松开了手。

可她的手刚要挣脱,就又被紧紧地握住,沈鹤之没看她,依旧带着她往前走。

“别怕,没人认识我们,便是认识也无妨,你看别人也是如此。”

秦欢四下看过,果然看见周围也有牵着手的年轻男女,大朝的民风较为开放,并未拘着女子不能上街,看到别人是如何的坦然,秦欢渐渐地也放松下来。

像是要表明自己的坚定,回握着沈鹤之的手也格外的用力。

等被他抱着上了马,到了云春坊门外,她才后知后觉,别人能手牵着手理直气壮,那是因为人家是小夫妻,他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沈鹤之这是又在偷偷占她便宜,他的那些小心眼,莫不是全使在她身上了?

好在秦欢来不及使性子,就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目光,云春坊菜色繁多,味美价格公道,在京中很是受人欢迎,这个时辰已经都是客人了。

沈鹤之虽然嘴里说没人认识,不用担心,但还是不喜欢秦欢被人多看,或是碰上熟人,提前让同福订了雅间,进内就直奔雅间。

坐定后,就有店小二来给他们点菜,“相公和夫人瞧着面生,可是头次来,需要小的给介绍下菜品吗?不知相公和夫人平日喜欢什么口味?”

“都听夫人的。”

沈鹤之没有去改他的称呼,秦欢闻言脸就红了,刚刚才占了她便宜,这会又来。

但不得不说,出门在外,还是这么以假身份相称会更方便些。

秦欢不能直接拆穿,只能趁着店小二不注意,偷偷地在桌下踩了他一脚,才哼了声,“我们偏好甜咸口,烦请小哥介绍一下。”

“那我们店的糖醋鲤鱼定要尝尝,还有酥黄独,胭脂鹅脯,螃蟹酿橙,润兔,道道都是美味。”

“这些各上一份。”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她非得把这顿吃够本才行。

两个人点这么多?尤其还有个小姑娘,一道胭脂鹅脯就够她费劲了,店小二有些迟疑,眼睛就往能做主的人身上飘。

他的脚还在被人踩着,沈鹤之掩着唇轻咳了声,“就听夫人的,各上一份。”

店小二这才发现,能做主的原来是这位小姑娘,赶紧捧着簿子躬身往外退,“好嘞,那二位请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来。”

等到雅间的门关上,秦欢才重重的哼了声,“谁是你夫人了,你又乱说。”

“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不算是乱说。”

秦欢不与他争论,朝他努了努嘴,站起来好奇的打量屋内的布置,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还时不时的探头出去看。

云春坊分上下两层,他们现在就在二楼,这会还不算饭点,但已经座无虚席,说是京中最大的酒楼也不为过。

“舅舅,下面还有唱小曲和说书的,我们怎么不坐下面。”

秦欢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瞧见热闹就恨不得去看看,在苏城时,她每隔半个月便会去镇上一回,但与京都的热闹是全然不同的。

况且,她当时身旁陪着的也不是沈鹤之。

“有了热闹,就忘了舅舅。”

秦欢马上反应过来,她常年在闺阁中鲜少出来走动,不认识她是正常的,但沈鹤之是太子,百姓认不得他,但出入云春坊的可是有不少达官显贵,哪能不认识太子啊。

他的口吻太像受委屈了,尤其是她在看热闹,他只能冷冷清清的坐着,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劲。

秦欢关上门,小步的朝他挪了过去,原本是坐在他对面的,她搬着椅子移到了他的身边,勾了勾他的衣袖,喊了声:“鹤之。”

沈鹤之很喜欢听她喊他的名字,但除了那两回在床榻上,她气过了头,脱口而出外,几乎从未这般喊过他。

还是很习惯的喊他舅舅。

秦欢也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想哄哄他。是他自己说的,在外面没人认识他们,也没人知道他是她舅舅,那喊他鹤之,也没什么不行的。

可沈鹤之却对此毫无反应,依旧定定地看着她,秦欢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挪着椅子又要搬回去。

但椅子刚挪了半步,她就感觉到一股力量,扯着她撞进怀中。

他的喉结滚了滚,眸色深幽着道:“再喊一遍。”

“我很喜欢。”

秦欢的脸就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横在中间的手掌松了松,眉眼带笑,又喊了遍:“鹤之。”

“再喊一遍。”

“鹤之,鹤之。”

“还要。”

之后的所有声音都消失在唇齿间。

等店小二端着菜肴上来时,奇怪的发现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小姑娘,像是被雨打过的花儿,恹恹的垂着头,而方才冷厉寡言的男子,此刻有种餍足后的慵懒。

用膳期间,基本上都是沈鹤之在给她夹菜,她的唇角破了,太过刺激的食物入口都觉得抽气的疼,秦欢每吃几口,就要抬眼瞪他两回。

她真是搞不懂了,她也不排斥亲近,非要次次见血不可吗?

好在,云春坊的菜肴都很合她的胃口,美味当前,她渐渐地将不快抛到了脑后。

待八分饱后,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

刚吃饱不急着走动,外头天也未全黑下来,这会去夜市还太早,两人就坐着歇歇,顺便喝茶解腻。

而后她就想起了,今日在县主府发生的事,“依照县主的意思,严首辅与夫人都会进京,爹娘的事,真的会与他有关吗?”

“这几日我也在查,当年之事确实有些蹊跷,他那门生入狱之后,便写下了遗书悬梁自尽了,临死前将罪名全都认了下来。可国库近百万白银丢失,怎么可能是一人之过,到底会不会牵扯严首辅尚不可知。单从目前来看,严家人定是去过苏城,且与当年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鹤之觉得,我该不该答应县主?”虽然方才被逼着喊了好几声鹤之,可每次从她嘴里出来这两个字,还是让她不习惯,甚至有微微颤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