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遗忘电台 要薛放舔舔才能好

在《星际灭绝植物图鉴》上,蓝蝶花的花语是:【请不要忘记我】

邓肯艾尔的确履行了约定,在700年后的今天,依旧保留着对海伦娜的思念。

但也仅此而已。

向导与哨兵,从一而终。当灵魂的另一半被残忍割裂,还能苟活7个世纪,邓肯艾尔对他高契合度的皇妃好像并没有爱到撕心裂肺。

契合度等于爱吗?

这个问题,在《异能使用通识》上有明确解释。

“哨兵和向导由于脑域构造与常人不同,能够产生类似电波的精神波动。当两道波动的频率高度吻合,就会引发灵魂共颤,制造出强吸引力,促成两人结合。”

编者的用词很谨慎,通篇没有提到“爱”这个字眼。

契合度是吸引力,吸引力能够催生出“爱”,但契合度不完全等于“爱”。

邓肯艾尔很想知道,在双方没有死亡的情况下,失去契合度,哨兵和向导的“爱情魔法”会不会马上失效。

他喜欢看完美的东西簌簌崩裂的过程。

“你的哨兵很勇敢。”

薛放倏然转眸:“你做了什么?”

邓肯艾尔:“他刚跑出来那会,我拦下了他。我告诉他,实验要选一个人做,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

薛放攥紧手指,“如果你想玩,我可以奉陪,不要动缪寻。”

邓肯艾尔笑道:“他是个妙人。我给他打阻断钉时,问他理由,他说:‘薛放是娇娇少爷,还是我来装,这样等会他看见,就会大呼小叫心疼我了。’”

下一秒,副官的领子就被向导粗暴揪住,黑眸中酝酿着阴冷风暴,逼问道:“他在哪?”

邓肯艾尔指了指头顶,“我骗他上飞行器等你,再锁上舱门,这会自动驾驶应该快带他飞出大气层了。放心,我只答应玥萨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谈谈,等谈好了就会下来。”

“你把他和玥萨关在一起?”那仿佛是从幽深地狱里传出的低语。

“那毕竟也算半个你,不是吗?”邓肯艾尔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的哨兵现在戴着阻断钉,变成普通人一个,没了精神绑定说不定会和其他人擦出火花呢。”

劲风袭来,向导紧握成拳狠狠砸中副官,坑窝塌陷,半张脸瞬间歪掉。

义体的防震效果还算不错,邓肯艾尔只感觉脑袋有点晕,但右眼珠子还是挤掉出来。

暴露的眼眶金属骨架割破向导的手指,嘀嗒……嘀嗒……血珠像断续的雨,一路滴坠在向导离去的路上。

皇帝天颜被毁,邓肯艾尔却不在意。他捡起电子眼珠,安了回去,拍拍公爵的肩膀,像是自言自语:“脾气和他的先祖一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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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寻知道自己被设计后,反倒不急了。

他查看过驾驶台,设定好的自动驾驶线路无从更改,目的地指向一个偏僻小星球。

连任何地图上都没有标出的无名星球。

缪寻知道它,是因为他曾去过那里。作为玥萨暗通帝国的秘密基地,固若金汤宛如堡垒。一旦进入,没有玥萨的允许,别说是一只大猫,就是苍蝇蚊子也休想活着飞出来。

缪寻曾在那个基地里接受过2次洗脑,6次鞭刑。

玥萨打的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想故技重施,把他藏起来,再来一个……十年。

四十岁的薛老师还会等着他吗?

肯定会的!

但他不想让向导等。

“你不是要换脑子吗?换好了?”缪寻坐在驾驶台上,晃悠着小腿问。

玥萨有些欣慰:“难得你还关心我。换大脑很方便解决。你不是喜欢薛放那具身体吗?我决定等他来找你时,把意识换到他的身体里。这样便两全其美了。你觉得如何?”

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缪寻没什么表情,仿佛事不关己:“哦,这样换啊。”

“你也不用费心杀了我。这架飞行器除非坠毁,否则将按照预定航线降落。我已经吩咐过基地的驻军,不管他们看到我的尸体,还是我被挟持,都会连你带机原地炸毁。”

玥萨托着腮,笑得阴柔内敛:“反正我存过你第六次洗脑前的意识绿卡,没了肉身,照样可以玩义体。”

“也不是不行。”缪寻心不在焉转着塑料圆珠笔,“冒牌货玩冒牌货,锦上添花。”

“你也可以和我重新开始。我和薛放不同,没有心理洁癖,不介意你被其他人碰过。”

“碰过?”缪寻失笑,转了转锈色眼珠,指着自己的嘴唇,喉结,锁骨再到大腿,“不是简单碰过,是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全都被玩透了呢。哦对了,我答应过要在腿上选一块地方刻他的名字,要是你换了他的身体,我是写‘薛放’,‘容放’,还是写‘玥萨’呢。”

小野猫用手指轻点下颌,昂着脑袋似乎在苦恼思考。

像被一根生锈的钢针刺进大脑,玥萨浑身僵硬住。这是长久以来折磨他的最核心问题,无法解释的自我悖论。

被更换了零件的忒修斯之船,被吞噬了意识的他。

“我”究竟是谁?“我”还是“我”吗?

承认自己是玥萨,就是在自欺欺人否定容放强大思想带来的益处;认为自己是容放,就是彻底否定了“玥萨”的价值和人生,更加让他陷入自我厌弃中。

妄图窃取他人意识来走捷径的人,本就是极度敏感自卑的。

“脱下衣服。”玥萨慢慢解下身上的鞭子,“背对墙,压低腰,站好。”

残忍揭开刚长好的伤疤,一遍又一遍,用苦痛作为钢刷,反复洗刷“猫”的大脑,直到他颤抖着血淋淋的脊背,将行刑者的名字刻进灵魂里,永生无法磨灭。

玥萨认为,这是比“爱”更纯粹更深远的情感,令人陶醉发疯,不可自拔。

他热爱用这种方法占有他的小猫咪。

缪寻沉默着褪下衣物。在玥萨眼里,那是无法违抗的条件反射,对“容放”天生的顺从与容忍。玥萨既得意,又感到恶心。

——你到底在对谁臣服?!

一边对薛放承欢讨好,一边对我隐忍顺服。嘴上骂着冒牌货,还不是乖乖听话脱下衣服?

这么便宜廉价,谁都能上手。

“虽然你不承认,但我知道你骨子里有受虐倾向。你喜欢被打,弄出血,疼得骨头酸软,更喜欢被链条拴住,被牢牢控制在手心。你想从中找到活着的感觉,寻找安全感。这些,除了我没人能慷慨给你。”玥萨的鞭子缓慢顺着“猫”的脊梁下移,行迹蜿蜒,经过每一条伤痕。

多么美丽到让人窒息的痕迹。精致的皮囊,造物主得意的杰作,在牛奶蜜色的画布上狂乱作画,每一道“笔触”,都是他们曾经相处过的证明。

他又看到了“猫”腿根的六道旧疤,心中不可抑制地颤起丝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