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来到客栈的第059天(第2/3页)

“因为知道了很好的事情。”路濯把贺长乐奔现成功的事情给他说了。

陆封识无情无欲万年之久,并不懂这些情情爱爱,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挺好的。”

两个字过后,却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辟邪在梦里和说过的那些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特别特别特别想知道。”

“嗯嗯嗯?你居然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无论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等你愿意把你的名字告诉我的那天。”

陆封识记得,辟邪说着话的时候神情认真,眼里也同样缀着明亮的星点。

“爱,是件让人心生欢喜的事么?”他突然问路濯。

“肯定是的。”路濯虽然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任何人,但他的共情能力很强,能从别人的幸福里感觉到那种由心而生的喜悦和温暖。

“这样。”陆封识垂下眼,若有所思。

路濯觉得陆先生的反应不太对,有些好奇:“陆先生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他刚才问出来的这一句,感觉很像那些为情所困的人才会问的话。

“没有。”陆封识看他,“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怎么尽想些情情爱爱。”

他不想再说这些,话音落下后起身:“好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凌云过来给她送文件,助理先生没有通行证进不来,只能陆先生自己出去拿。

路濯点点头,两只白绒绒的耳朵随着动作晃来晃去,陆封识看到,过去抬手揉了揉,轻声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进来。”

这会儿差不多三点,每天这个时间杨戬都会做些小甜品放在厨房。

他不说路濯还没感觉,一说就真感觉有点饿。

“要抹茶麻薯,戚风蛋糕,芒果千层,豆乳千层,草莓大福,蟹黄小方,巴旦木奶枣,还有……”

幼崽连着点了七八样还觉得不够,想再点,却被陆封识打断了。

“只能点三样。”大家长很严格,“那么多甜品吃下去,晚上还吃不吃饭?”

这种话路濯以前常听苏岱说,觉得很亲切,忍不住弯了眼睛。

“那就抹茶麻薯,一小块芒果千层,还要一个蟹黄小方……”幼崽看陆封识,“这样可以吗?”

陆封识嗯了一声,往前揉揉幼崽,转身出了门。

他走后,路濯把视线转回屏幕,开始看海兔的搜索内容。

只看标题,已经看出来海兔这种生物的不一般。

《震惊!海兔的丁丁居然用过即丢?!》

《震惊!海兔居然雌雄同体?!》

《震惊!海兔居然可以自攻自受!》

雌雄同体,自攻自受,丁丁用过即丢。

标题里的震惊没白给,至少路濯现在看着就挺震惊的。

幼崽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进了其中的一个盘点帖,页面还没加载出来,先听到了几声轻缓的敲门声。

路濯以为是陆先生回来了,晃晃尾巴:“进。”

下一秒,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不是陆封识,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

或者也不能说是陌生,几个小时前路濯刚见过他——就是在楼梯上起争执的当事人之一。

之前青年一直皱着眉,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暴躁,现在让他暴躁的人不在身边,他缓和下来,眉目很是温和。

“小路你好,我是阔瑜。”青年朝他笑笑,“我是想问你一件事,就是……客栈有没有那种用了能减少人生理欲望的物件,最好一点都不剩的那种?”

听到他的问题,路濯耳尖悄悄红了:“这个应该是没有的。”

“那……能减少啪啪啪时间的呢?也要一点都不剩的那种。”

让图南知道了恐怕要哭出来。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天理,你还让不让兔兔活?

“这个……应该也是没有的。”

“没有?”阔瑜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那我就定制一项服务好了,有没有那种阻止丁丁再生的手术?不不不,除了阻止再生之外,最好把唯一的那根也切除掉,一点都不留。”

这个描述可以说是很让人害怕了。

幼崽尾巴往下点了一下,但还是很敬业的回应客人的话:“稍等,我先问一下……”

他把阔瑜的需求发给印画,漂亮姐姐很快给出回应。

[百年画皮艺术家]:手术可以做,不过不在我的专业范内,得让扁鹊主刀……他最近不在客栈,也不爱用微信,暂时是失联状态,确定要做手术的话,得等他先回来。

目前知道能做就可以,其他暂且还不用定。

路濯回了漂亮姐姐一声好,接着看阔瑜。

“原则上是可以的,但病人必须在自愿的前提下做手术。”路濯瞄阔瑜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被强迫和无意识状态下,都是不行的。”

阔瑜不用想,也知道某个人肯定不愿意,一时间表情更加狰狞,很想回去提起刀手起刀落把他的丁丁送走。

但也是徒劳,毕竟海兔的丁丁能再生,送走多少都没事。

想到这里,阔瑜皱起眉,再次暴躁起来。

路濯看着,到小茶几那边倒了杯茶放到阔瑜手里,朝他笑了笑。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困扰。”幼崽脸上两个小酒窝甜甜的,“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别的解决办法。”

幼崽天生治愈buff加成,让人心情缓和之外也很有倾诉欲,

阔瑜犹豫几秒,到底是同意了,捧着茶杯在路濯对面坐下,轻轻出声。

“之前和我起争执的人是谭翊,我们两个是伴侣关系。”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认识两三百年,谈恋爱结婚水到渠成,我没后悔和他结为伴侣,但我很后悔,没在婚前和他同居一段时间,以至于很多事情不了解,现在磨合得很痛苦,尤其是两点。”

阔瑜揉揉眉心,一想到那些事就有些暴躁,“第一是他的欲望不知道为什么强烈,天天都要缠着我做那种事,一做小海兔就要掉,一天不知道能掉多少个,然后就有了我很在意的第二点。”

“第二点,就是脱落下来的小海兔。”

他说这话的时候,路濯余光不经意瞥了一眼百度网页,上面第一条就是关于海兔在这方面的描述——

[海兔的小海兔是“用过即丢”的可抛弃式,每次用过之后会把它换下来丢掉,并在一天内再生一段新的出来,供下次使用。]

“刚结婚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过,换下来的小海兔要么丢掉,要么就收集起来放好,储物箱我都给他买了,但他就是不听,随处乱丢。”阔瑜暴躁地说,“很多次我下班回家,家里没开灯,往前一走就踩到了他换下来的小海兔,在寂静的黑暗里没有防备的踩到它,那种触感……你能想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