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一个包裹里装的是azimut100游艇的相关手续,需要她签字确认。

云及月对这个游艇记得挺清楚,是江祁景把她从新西兰哄回来的时候买的。

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VCA的定制铂金表,表盘是玫瑰花,附赠了订单,下单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

云及月第一反应不是江祁景凌晨三点还想着拿什么礼物哄她,而是——

这个男人那么晚了都不睡觉的啊?精力好像是挺充沛的。

幸好他昨天去和席阑诚谈生意了,不然凌晨三点睡不着觉的,可能从江祁景一个人,变成了她和江祁景两个人。

云及月心有余悸地戴上了表。

明天就是H家大秀,她没空去管江祁景,吃完早餐就栽进衣帽间开始选战衣。一选就是不亦乐乎的整个下午。

直到接近晚餐时间,有个不速之客前来拜访了。

云及月走出花园,看着门口遗世独立的席暖央,眉轻挑:“席小姐请进吧。”

席暖央还愣了半秒。

依照她们上次在星辰宴所碰面的印象,她本以为云及月会刁难她几句。

走进客厅,云及月靠在长长的沙发上,手托下巴,懒懒地问:“席小姐这个点儿来,是打算蹭我一顿饭吗?”

她架子端得高,用词客气,话里话外、一举一动却都拖着长长的讽意,和席暖央最初认识的云及月一点差别都没有。

但和最初没有差别,和最近的差别都大得很了。

席暖央肯定,上次、上上次见到的云及月绝不是这样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地下停车场里质问江祁景的云及月,要说对江祁景半点感情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今天才来找云及月。

可是看样子好像失策了。

“我是来向云小姐道歉的。之前在发布会上做的一些事,现在想来实在有些欠妥,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云及月慵懒地勾起唇:“江祁景在发布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让人警告过记者,我没什么影响。”

说来有些自相矛盾——江祁景让人封锁了消息,至今没有半点风声漏出,按理说她不该知道银蓝中心发生的事情。

但回忆起来,关于发布会上席暖央说的话做的事,脑海里都有清晰的印象。

难道她去过发布会现场吗?

可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不过席暖央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记不住就记不住吧。大脑自动清理掉垃圾也挺好的。

席暖央:“可媒体不说,不代表圈子里不会有人走漏风声,总会让人产生误会。”

席暖央这话好像是故意激她似的。

可惜云及月一点也不上钩,笑盈盈地道:“没关系啦,被骂第三者的又不是我。”

“……”

席暖央露出温雅的笑:“云小姐心态真好。”

“你喊我江太太比较好。”

席暖央蓦然捏了下裙摆,用力之大造成了一大片明显的褶皱。脸上清浅寡淡的笑容没有变化,只是表情有一丝僵硬:“……”

云及月关切地道:“是喊不出口吗?”

句句都在里面地戳人痛处。

席暖央视线往下落,看向她纤细手腕上的玫瑰表盘,僵着的表情逐渐舒展开:“这是江总送给你的,对吧。”

见云及月点头了,席暖央从包里拿出类似款式:“好巧,我也有一只。”

只不过云及月的表盘是玫瑰,她的是个小星球。

云及月:“哦。”

“他当初让我帮忙挑一只符合你气质的表,想到你的性格,我就选了玫瑰。”席暖央道,“也借你的福,江总送了我一只类似的款式。”

所以礼物不是江祁景挑的,虽然是定制表盘,却也并非独一无二。

云及月静了静,不甚在意地道:“席小姐是觉得撞同款是件尴尬的事情吗?人家看我当然是看脸,又不会看表。”

美貌是花瓶的最终武器。

云及月也不在乎江祁景到底给多少个女人送了表,送表的女人到底有多婊,自始至终轻描淡写,反倒衬得一向高洁的席影后小肚鸡肠。

她不战自胜。

席暖央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既然云小姐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下次叫江太太就可以了。”云及月也站起来,“好走不送。”

席暖央强撑镇定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上去比她离开席家时还要狼狈可笑几分。

说起这件事,云及月又开始好奇她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席家……是向席老太太道歉了心里不开心吗?

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开心的。

道个歉能拿百分之十的股份,掺和进席家跟江祁景的合作,这么天大的好事就偷着乐吧。

云及月将手表摘下来扔在茶几上,给江祁景发微信。

云及月:【你什么时候有空管管你女人?】

发完后就没理了,起身去厨房做了个小份蔬菜沙拉。

吃着沙拉,微信忽然蹦出一条消息。

江祁景:【你欠管教了?】

云及月:“……”

她忽然能体会到江祁景昨天被她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云及月干脆假装没看见,吃完晚餐后就去做瑜伽,企图在明天飞去看秀之前把腰围再瘦半厘米。

但一个小时后做完瑜伽,她走到客厅去倒水喝,直接迎面撞上了并不想看见的人。

云及月凉凉地笑了两声:“差点忘了你有左河香颂的钥匙。”

“你又想闹什么?”江祁景淡漠地问。

她正在喝水,闻言手颤了一下,有几滴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抵在锁骨上。

云及月翻了个白眼:“你去问席暖央她怎么名为道歉实为膈应地恶心我呗。拜托,我是你领过证的正室,告个状还不行啊?”

江祁景顿了顿,唇角微掀:“你想怎么处理?”

男人的神情竟比刚才愉悦了几分。

她愣了愣,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难道席暖央来膈应她,她跟他告状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云及月偏过头想了两秒,突然有了主意:“我能不能多把席暖央拉过来膈应我几次,然后你像之前要席阑诚百分之十股份一样,再要点东西?然后跟我五五分就行。”

江祁景眼底的笑意逐渐转冷,不带温度。

云及月:“我知道你们大资本家都喜欢九一分榨干利润。但是被膈应被骂的是我,我不该有点辛苦费吗?最多□□,你六我四,再少就不干了。”

她真情实感地相信江祁景的能力。能把明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大,一己之力超过整个江家资产,让席阑诚把还没吃下去的利润吐点儿出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还是说你觉得这一招用多了席阑诚就不会上当了?也对哦,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说到上次,股份转让书你虽然给我了,但我还没签字对吧?你什么时候再拿给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