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突发噩耗)(第2/3页)

智商压制便是如此,完全没有公平性可言。

桑白领着他回去时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开始进行日常爱的教育。

“宁宁崽,你学习这么厉害,以后想做什么职业呢?”两人越发熟悉之后,桑白对他称呼也不讲究,在宁宁小宁儿子等乱七八糟中自由切换,最近刚好偏爱崽崽这个词。

赵纪宁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忍气吞声受着,久而久之,已经麻木。

他没说话,桑白习惯了他这样经常性的沉默,自己开始给他列出选项。

“比如机长?律师?医生?或者科学家?”桑白猜测的都是往高大上的方向走,因为像赵纪宁这样的人,生来就不平凡。

“上次我看你们座谈会《我的梦想》,班里的小朋友都是这样想的呢。”她偏头,等待着赵纪宁的回答。

过了会,小孩安静地抬了抬眼,唇轻动,“我没有什么想做的。”

“嗯?一点点想做的也没有吗?”

他再度陷入思索,许久,才开口:“想要有很多的钱。”

“.........”桑白一言难尽,神色纠结半响,才语重心长。

“儿子,我们没必要这么肤浅啊,可以稍稍想一些有深度的...”

话音落地,空气骤的安静,场面稍微有那么一丝尴尬。赵纪宁不搭她的话了,桑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决定主动去了解他的梦想。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回答,桑白眼睛都瞪圆了,她不可思议看着赵纪宁,胸口涌起一阵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辛酸。

她满脸藏不住的感动,“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妈妈太开心了,呜呜呜,宁宁,你长大了!!”

赵纪宁:“.........”

这个春节,两人是单独一起过的。

偌大的别墅,佣人们都回去了,只剩下桑白和赵纪宁,冷冷清清,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

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桑白就爬起来贴春联,赵纪宁在客厅拿着扫帚和撮箕清扫地面,她站在椅子上踮着脚调整手里春联位置。

“小宁,帮我看一下贴得正不正。”她喊道,赵纪宁停住动作,抬头看过来。

漆黑的眸子定定打量几秒,他出声:“可以。”

“好嘞。”桑白两张贴好,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拍手。

“总算有点节日的气氛了。”她环顾着厨房里的食材,脸上眉飞色舞,踌躇满志。

“接下来就是年夜饭啦,看我给你露一手。”

赵纪宁没有吃过桑白做得饭,准确来说,因为家政阿姨一直在的原因,她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最亲力亲为的时候大概是赵纪宁刚来的那会,桑白亲手给他泡了三天泡面。

他看着面前的人卷起袖子,一脸自信地往厨房走去,想了想,还是跟在她后面。

“今天的菜谱是什么呢?”桑白手里拿着一本现买的食谱自言自语,“龙井虾?不行,太素了,滑蛋虾仁?还不错...”

“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她低头问一旁的赵纪宁,他摇摇脑袋,一副很好养活的样子。

桑白轻松不少,研究着食谱嘀嘀咕咕的,很快敲定好了四菜一汤。

“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这顿要吃得丰盛点。”

说着,她开始洗菜烧锅,准备大干一场。

水龙头拧开哗啦啦放着水,冲在土豆上溅起水花,桑白往后退了两步避开,才注意到旁边还站在那的赵纪宁。

从她进来厨房就一直跟着,不声不响站在旁边瞧,她一挑眉,“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要帮我一起做饭吗?”

“我就看看。”他被她这么一问,待不下去了,说完抿了下唇,一溜烟心虚地跑回了客厅里。

哼。

桑白看着他背影在心里冷哼,还不放心她呢,想她当年在病床上阅览一众美食节目时,他还没出生呢。

饶是这样想,回头对着面前这一片乱七八糟的食材时,桑白还是不可避免地头疼了下,她深呼吸平静了一瞬,认真撸起袖子奋斗。

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动静一直没有停歇过,抽油烟机被开到最大的嗡嗡声也伴随其中,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桑白惊呼。

“啊。”

“呀。”

“哟嚯。”

开始赵纪宁还会分神,从电视上移开视线去看那边,后来习惯之后,那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赵纪宁都可以眼皮都不抬。

折腾一个多小时,厨房的动静终于停住,赵纪宁竖起耳朵,便见没一会,桑白端着盘子出来。

里头盛着的是一条鱼,她小心翼翼害怕烫手,放到桌上如释重负后,冲他扬声叫道:“洗洗手吃饭啦。”

等待已久的赵纪宁立刻溜下沙发,蹬蹬噔跑去厨房洗手。

他很快坐在椅子上等待,双手规矩搁在餐桌前,莫名透着一种乖巧。

桑白涌起欣慰,觉得这大半天的辛劳都得到了缓解。

她把几道菜都端出来,给他盛饭,掩不住得意,“快尝尝,我还没试过的呢,看看和阿姨做得哪个更好吃。”

桑白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毕竟都是按照教科书一步步来的,虽然中途有些许忙乱,但整体出来的效果似乎不算差。

她望了望桌上不太能辨别的出食物原样的几道菜,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卖相差而已,味道说不定还不错。

她拿着盛好饭的碗坐下,赵纪宁已经举起筷子朝离他最近的那道土豆牛腩下手了,这道菜是里面步骤最简单的,只要放水和调料一起炖就行了,此时炖得软烂盛在白净的盘子里,看起来是可以吃的样子。

赵纪宁从里头夹了一块放在眼前端详几秒,然后试探张嘴,放进去咀嚼两下后,面色一变,跳下椅子直奔厨房,吐了。

桑白:“.........”

她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信邪拿起筷子,就着刚才赵纪宁动过的位置夹了口送到嘴里。

没出一秒钟,桑白也瞬间跳下椅子,直奔厨房,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什么啊!”连连漱口都冲不淡嘴里怪异的味道,像是把糖和盐混合在一起构成的几倍浓度味精的口感,桑白皱着眉怀疑人生,强撑着躯体在操作台上一阵瓶瓶罐罐中翻找。

几分钟后,找到了答案。

桑白崩溃叫着,“这什么牌子的调料啊!为什么盐和糖的包装一模一样!”

一旁同样狼狈的赵纪宁:“.........”

最后这桌菜理所当然的报废了,大年三十,没几家饭店营业,就着厨房明亮的灯,两人蹲在角落里守着面前的两桶泡面。

柜子里唯一的存货,桑白翻出最后一根火腿肠,和赵纪宁分了,一人半根。

热水泡开,香味开始充斥在整个空间,桑白咬着叉子咽了咽口水,折腾大半天的身体早已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