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页)

他是强制了她,可以什么样的理由?能囚住这个家财万贯,比很多人都要富有的女人?

沉河很想问出口,可他知道严永妄不会诚实地告诉他。

他只能叹气,在等待严永妄回答的时候,思绪已然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想到了严蚩、施献缘,心中的酸楚泛滥,觉得他的少爷为什么这样,没有像他爸妈那样,有个稳定、恩爱的婚姻。

如果朝倦和严永妄能联姻,恐怕也会是一桩非常完满的婚姻。

他坚信。

因为严永妄从来不会拈花惹草,从来不在外靠近男人、女人,生有一张很冷酷的脸,克制绅士,清心寡欲。

当然,他知道很多人畏惧他的性格,觉得他冷酷无情……

但在沉河眼中,他是最适合结婚的那种男人,如果一旦结婚了,绝不会让妻子在家里担忧他在外应酬时,会不会跌入粉红陷阱。

……

“她爱我。”

沉河抬起脸,朦胧听到这么一句,他怔怔地看着严永妄,他拧着眉头,像是觉得他的问题是个笑话。

“她当然爱我。”

沉河:“……希望是这样。”他的喃喃自语没让严永妄听到,很快,他就扶着额头说要出去。

严永妄问他:“没有别的要问了吗?”

沉河语气低落:“没了。”

严永妄强调一句:“就今天的机会坦诚公布,以后我不一定会回答了。”

沉河哀愁地说:“嗯。”

开门前,最后转头问了一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最后问一句。”

严永妄点头,等待他的问话。可等了一会,也只等到了沉河艰难的一句:“未来,我能抱上你们的孩子吗?”

“…………”

严永妄呆住,过了半刻,他摁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告诉他:“你想得太远了。”

沉河幽怨地想,他就知道,老板自己对这段感情都不是很有信心的样子!!!

要是他提前能预料到他们的感情就好了,他至少还能做个参谋官,给严永妄出出主意,可是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默默旁观。

难忍低落,沉河出了门。

严永妄就看着他肩膀塌下来,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他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又觉得实在没办法。

真的太难了,人生怎么会这么难呢?

严永妄心想,上回遭遇这样尴尬的局面,还是在直播活动后的走廊上,手提着“朝倦”的包,以严永妄的身份与成品赫来了一番交谈。他本以为那就是此生最可怕的画面,却没想到……还会有昨天被沉河撞见“朝倦”在严家。

……

“倦倦,你在想什么?”电话里,朝灵犀关切地问他怎么了,他沉默太久,让朝灵犀终于察觉到了丝丝异常,“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严永妄今天待在严家别墅里,刷时长。

月末已经确定下来,有个会议要开,没法调时间。

他只能趁着这几天赶紧把时长刷了,却没想到在二十五号这天还遇上了“朝倦”在严家别墅被拍摄到的事。

他说自己要回家窝着时,沉河当时的脸色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回家要做什么。

左不过就是和朝倦呆一块。

偏偏严永妄还不能够反驳。他只能沉默,一直沉默,并发自内心地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解释掉这些疑似“真相”,实则全是瞎想的猜测。

他心里抱着这样的期望,却毫无指望,因为自己也晓得,如果不把自己的秘密袒露,实在是没有合理的证据可以解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

只能暂且不顾。

“还好,没什么。”关于沉河撞见朝倦的事,他没打算和朝灵犀说,只告诉他:“如果以后沉河找你问朝倦的事,少说少谈。”

朝灵犀听他的话,没多问:“好的。”

“关于这个照片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把消息压下去就好。”

严永妄面无表情地说完,就听到朝灵犀那边说:“如果计划泡汤……”

“无所谓,还会有别的法子。”

他比谁都想得开,因为在商界,有时候想要赢得一个机会,一笔利润,一条路往往是走不通的,他常常需要走盲路,有时候盲路是死的,还要他折返重新来过。

这几年的工作,高峰有之,困难亦有,磨练得严永妄已经对这种小场面没什么在意了。

他说:“你也不用太担心。”

女鹅的声音又温柔又冷淡——真奇怪,怎么会有这样好听的声音捏?朝灵犀默默想,果然还是他的孩子可可爱爱,明明声音音色冷冷凉凉,却因为和他说话时候,不自觉就带了劝慰柔软。

听了就挺让人开心。

他原本的担忧也放松了,说:“好,你今天是不是也很忙?”

严永妄:“嗯。”

“去忙吧,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一定要来吃我新学会的菜。”

严永妄笑了一声:“好。”

电话挂掉。

严永妄联络了沉河:“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也就成了后来,众网友们发现关于“朝倦”的热搜直线降温,完全不成气候的事。

沉河收到消息时,还没看几行,就已经惊了一身冷汗。

他昨天才在办公室和老板说了几句关于他和朝倦的事,结果今天网友就发现了朝倦的行踪——他妈的,措手不及说的就是他。

但严永妄显然非常淡定:“压下去就好,别慌张。”

沉河用文字都无法描述的慌乱:“老板,你怎么能这么轻松惬意?!!”

严永妄:“被网友发现了又怎么样?”网友又不是沉河,有着奇奇怪怪的逻辑链,亲眼见到朝倦对他“冷眼相待”,才联想到他与朝倦的关系是“强制爱”,是他把人关在严家别墅。

网友们恐怕只会觉得朝倦在这个别墅里居住,即便户主是他,最糟糕的联想也只不过是他们可能有什么亲密暧昧关系罢了。

沉河:“……”

沉河:“我大概知道您的想法,但是,您得想想,您和朝倦的关系,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更多内情?”

沉河:“除了我以外的那种,我怕有对手要用这点来抨击你的人品。”

严永妄思索了一番,只能想到一个成品赫,但是目前来说,这张照片也不能够代表什么。就算是真有人出来瞎说一通,他也就是把朝倦身份提出来,澄清一下就解决的事。

在他看来,事情很简单,因为朝倦是他,想说什么话,全由他心意,后续的事情发展,大半都掌握在他手中。

而沉河不这么觉得,因为他特别害怕朝倦“反水”,也不能说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水”,只是沉河觉得,一个正常人被关在严家别墅两个多月,怎么说也会有了怨气,他当时看到的朝倦,就是一副哭过的样子。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严永妄单方面自觉的很好,可能在朝倦看来,她只是被强迫的一方,所以,他很担心她会说什么不利于严永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