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八面水晶柱子上现出……(第2/2页)

应泷一直望着新娘子,脸上表情似有纠结之意……

我情不自禁在袖中握紧手指,心脏砰砰乱跳!平生第一次心情如此矛盾,既盼着他们出手又不盼着他们动手……

我看的戏本子上说,一般抢亲的都在‘夫妻对拜’这一环节上,十有八九是拜不成的。

青燃帝君的属下已经到了,他如果想要抢婚,肯定会在拜天地之前。

他会来么?

风衍君也微眯了眼睛看着水晶柱,眸底光芒闪烁,似也在等一个答案。

“夫妻对拜。”司仪终于喊出了关键的一嗓子。

再然后,那一对新人就拜了下去……

很平淡的很正常的一拜,没有人动手,九婴他们虽然一脸的跃跃欲试,但都强行忍住了。

青燃帝君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拜完天地,喜堂上的欢呼声惊天动地,众宾客纷纷道贺。

而新郎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牵着新娘的手,在众侍女侍从的簇拥下向外走去……

我看着那一幕,心上像坠了一块大石头,又坠又痛又窒闷,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很失望?”风衍君看着我。

我挑了挑唇角:“失望的是你吧?摆了这么大的阵在这里,结果人家压根没来上当。还让你这出戏顺顺利利唱完了,接下来你们的人怎么办?还埋伏着?”

风衍君微皱了眉头看着水晶石,看来青燃帝君没出现他也挺意外的。

不过,他随即又笑了,笑着摇了摇头:“我大概明白他为何没来了,应该是被那烛少绾绊住了腿……”

我只当没听见,干脆站起身:“无论怎么样,这场戏也算是演完了。我想出去走一走,一直闷在这里太闷。”这一屋子的大红刺得我心浮气躁。

风衍君却一把握住我手腕:“等等,再让你看个场景。”

他向角落里的一颗水晶柱上一挥衣袖,那上面漾了一漾,也出了画面。

那是一道山坡,山坡上有碧草萋萋,山坡上对坐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正是青燃帝君和烛少绾。

两个人相对而坐,双掌相抵,似在传功疗伤。

片刻后,青燃帝君收掌,烛少绾身子一歪,嘤咛一声倒在他怀里,被青燃帝君抱住,问:“你怎样?”

烛少绾声音有点委屈:“头还有点晕晕的。”

青燃帝君凝眉,又为她诊了一下脉:“看来还需要再传两次功。”

“嗯,一切听帝君的。”烛少绾依旧很乖,不过她还是扬起脸儿问了一句:“今日是花绛姑娘和那星皇成亲的日子,看看日头也快到了呢,你还去不去?”

青燃帝君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后点头:“要去的,毕竟那星皇有些变态。花绛和他真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虽然本座对她已经没那方面的意思,但还是把她当朋友的,自然不忍见跳进火坑不救的。”

也就在这时,青燃帝君腰间的传音符亮了起来,他接起,那边传来九婴的声音:“帝君,婚礼再过一刻钟就开始了,我们要动手么?”

“可有埋伏?”青燃帝君沉声问。

“有,属下暗中查看过,有不少,一旦抢亲势必有一场恶战。”

“既如此你等暂时不要动手,先观望,等本座前去再说。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是,那帝君您快些。”

“本座自有道理,记住,本座未到不许擅自动手!”

“是!”

青燃帝君关闭了传音符,烛少绾巴巴地看着他:“帝君,您现在就去么?”

青燃帝君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去怕是来不及。少绾,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救了人就回来,带你回天庭休养。”

“好……好吧。”烛少绾委委屈屈的乖乖答应。

她也跟着站起来,却忽然身子晃了一晃,向前栽去。被青燃帝君一把扶住:“少绾!”

烛少绾小脸苍白,小手紧抓住他的衣袖,泪汪汪的:“帝君,我……我头晕恶心……”

青燃帝君二话不说将她扶着坐下,再次和她对掌:“来,我再为你疗一下伤。”

“那……花绛姑娘还等着救……”

“不急,你的伤要紧。救人的事待会再说。咦,这是什么?”

青燃帝君视线忽然落在不远处的一丛树木上。虚虚一抓,飞出一只竹蜻蜓落在他掌心,他看了看,忽然冷笑一声:“看来这星皇追踪之物倒是无处不在!这里待不得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掌心光芒一起,水晶柱上整个画面都消失了。

我坐在那里看着画面消失没吭声,风衍君在我身边轻轻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他无论如何会在拜堂前赶到,看来他还是先为烛少绾疗伤了。”

我简直是——

我最近算是很佛系的人,但此刻我简直是火冒三丈!

这人是不是有病?!这么热衷于插刀?

我蹭地一下站起来,大踏步就想向外走,眼前一花,风衍君阻住了我的去路:“阿绛,哪里去?”

我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开,冷着脸道:“出去杀人!”

“嗯?什么?”

“杀人啊!你一直给我看这些,不是就想看我暴走?”我冷笑。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别气别气,但心口这里盘旋着的怒气怨气越积攒越高,甚至丹田气海内也有一股气流冲上来,跟着盘旋,窜进四肢百骸之中,涨得所有筋脉都跟着发疼发紧……

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明明我不该这么气的,明明都在意料之中的。

好难受!

要炸了似的难受!

风衍君看了看我,忽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猛然一拉抱在怀里:“阿绛,很难受么?来,让我帮你……”

他的怀抱带着抹沁凉,说也奇怪,我被迫趴进他怀中的时候,那叫嚣着憋闷的筋脉居然像得到一丝纾解似的,憋闷的感觉稍轻。

我意识到不妥,强挣了一挣:“你做什么?放开!”

但我的力气在他这里显然不够看,他将我抱得更紧,在我耳边低低一叹:“阿绛,你忘了,我说过,今天是你我洞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