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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在一旁看着长浜用学习来打发时间,这时青户走了过来。
“来,看一下这个。”
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最上面前,冲野等人也聚了过来。
“这是现场附近便利店的监控摄像头。”
液晶屏上监控的录像播放了出来。
“这里外面有个男人。”
一个黑影走到入口附近,很快就离开了。近处的监控录像往往能拍到清晰的画面,可是面前的画质有些粗糙,再加上是透过玻璃拍到的,实在看不清楚容貌,只能通过黑影大概推断是个男人。
“这是什么?”
“这个男人往便利店的垃圾桶里扔了什么东西之后离开了,据说是拖鞋。”
被害人家中那双疑似犯人穿过的拖鞋不见了。
“店员在处理垃圾的时候发现了一双拖鞋,不过已经被垃圾回收公司带走了。”
“上面有血迹吗?”
“据说看起来是湿的,应该是在公园或者哪里洗过了吧。听说印象里是一双灰色的拖鞋。这是案犯当天下午五点多的录像,时间也比较符合。”
如果是被害人家中的拖鞋,不见了的那双应该是灰色的。下午四点半左右被害者家附近的住民听到了惨叫的声音,和五点多钟的影像时间也符合条件。
“只有这么多影像吗?”
“目前只有这么多。”青户耸了耸肩膀,“想要确定人物是有些难度,不过可以采集脚印,目前正在寻找那双被回收走的拖鞋。”
录像重新放了一遍,最上凝视着画面。
如青户所说,仅凭这个录像很难确定到底是谁。身穿黑色上衣,个子不高,只能了解到这些。
这个男人会是松仓重生吗?
最上希望接下来透过那面镜子看到的,是眼前这个身形。
过了五点,青户再次来到最上一行人的位子面前。
“松仓到听审室了,我们走吧。”
听到招呼,冲野也一起站起身来,这时前方干部席的田名部管理官将笔放下也站了起来。
“我也一起去吧。”
田名部在会议室出口处跟最上等人会合之后说。
“听说是以前案子里追踪过的人吗?”
最上将话题抛出,田名部点了点头。
“我翻出以前的手账确认过了,是他没错。当然,不能因此说他一定跟这次的案子有关,不过我还是会很在意。”
田名部走在前面,一起向听审室走去。
进入一号听审室的邻室,田名部直接站到了镜子前,灯光昏暗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最上和青户等人坐到长凳上,侧耳倾听审讯室里的对话。
“凶手还没有找到吗?”
松仓的声音沙哑,带着着急的情绪,听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
“是呀,所以把相关的人再喊来问一问情况。”
森崎的语气和之前没有分别,还是一样的不紧不慢。
“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都筑先生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明明夫人也是个好人……”
仅凭声音最上感觉这些话像是在装糊涂,是因为成见才听起来如此吗?
“可是都筑先生借了钱给不少人吧,有这些麻烦事才会招来祸端。”
“虽说是借钱,但他是心怀善意的呀。实在想象不出来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你也借了钱吧?大概多少?”
“我记得还剩大概四十万日元吧,除掉以前已经还了的,应该不到四十万日元了……差不多这么多吧。”
“原本借了多少?”
“应该是去年年末和上上个月借的,正好是五十万日元……嗯,没错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像这样借钱的?”
“认识之后没过多久吧,四五年前。”
“是从赌马开始认识的吗?”
“嗯,在大井碰巧坐在一起,他请我喝了啤酒,嘿嘿。他当时中了大彩,心情特别好。”
“说起都筑先生,是比较大方的吗?是个好人?”
“怎么说呢,喜欢照顾人吧。想要一起来的人开心的感觉吧。”
“所以有人因为赌钱不够,就会借给他吗?”
“是这样的。”
“有没有赌钱之外的,比如说因为生活费之类的借过钱?”
“嗯,除了赌马的钱,基本就是玩乐的钱了。”
“酒钱之类的?”
“嗯嗯,差不多。”
“还有花在女人身上的钱?”
“嘿嘿,这个偶尔也会有,到了我这个年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能用了,要趁着还有力气,嘿嘿嘿。”
“你看上去还精神得很,肯定没问题的。”
“嘿嘿嘿。”
松仓猥琐的笑声在最上耳中显得特别刺耳。
“不过都筑先生不会借了之后就不管了吧,如果还钱晚了,会有抱怨的吧。”
“不会,我每次只要有钱进账就会还的,没有被他催过。”
“你说的四十万日元,大概需要多久还清?”
“嗯,工作上有时候能拿到钱,有时候拿不到,有钱的时候大概能还十万日元吧。”
“赌马有赌赢的时候吧?”
“这种时候也有的。”
“到现在为止,跟都筑先生借钱有被拒绝的时候吗?”
“没有哦。没把欠款还上又去借钱的时候,倒是听他发过牢骚,嘿嘿嘿。不过最后还是一边抱怨着一边把钱借给了我。”
“那时候总额累计到多少了?”
“有接近一百万日元吧。”
“借了不少嘛。”
“嗯,那个时候也是碰巧这样了,嘿嘿嘿,没过多久不赌马了就都还上了。”
松仓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怀疑了,说话的样子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或者,是他无耻到能掩藏起内心的紧张?
之后,森崎审问的话题转为跟都筑一起赌马时结识的人,松仓举出了宫岛和弓冈的名字。
花了很长时间仔细观察听审室内情形的田名部退到了长凳,最上本想立刻站起身来霸占那面镜子,最后还是忍住了,不动声色地等站起身的青户看完。
“还有,有一天你给都筑先生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吧,你发短信说能不能过去打扰一下,希望你再仔细回忆一下那天的事情。”
“嗯,电话没有打通,短信也没有回。”
“你没去他家吗?”
“是的。”
“你没想过他为什么没有回复你吗?”
“这个怎么说呢,我没想太多,当时只是觉得他可能在忙吧。”
“可是过了一两天都没有回啊。”
“当时是想去他家拜访的,如果过了当天不就没有意义了,结果到了第二天我自己也忘记了。”
“哦?说你想要过去的短信是在哪里发的?”
“在蒲田站附近吧。”
“那天是休假吗?”
“不是的,跟到我家来的警察也说过的,那天四点多工作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