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玉体(第2/2页)

此后几天,杨夫人表现得略为收敛,不再有类似举动,我们逐出那三位女冠她未有意见,对公主也较为客气。公主清醒之后也不再提那天的事,我不知道她记得多少,但猜她大概是对那晚的动情感到羞耻,因此完全避而不提,而我也早就嘱咐了宅中所有内臣侍女,不得向她谈及驸马生日那晚发生的所有事。

但是有一天,她忽然盯着我脸上那道未愈的伤口问:“怀吉,你的脸,是怎么伤到的?”

我对她笑笑,随便找了个理由:“走路不留神,在墙上撞的。”

“怎么撞得这样重?”她伸手轻触伤口,很怜惜地,又问,“在哪面墙上撞的?”

我扬了扬眉,微笑作答:“南墙。”

她展颜笑,直笑得低下了头,深深埋首于肘间。后来我只看到她的双肩在不停地颤,却听不见笑声。后来她再抬首时,我发现她的睫毛上有细碎的水珠。

“这么可笑么?”我若无其事地以指尖拂去她睫毛上的那点湿意,“眼泪都笑出来了。”

“嗯,”她点点头,低眉腼腆地笑,“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