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五十八章 只为难相见(第3/10页)

我刚要启口,他又着急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快说呀,”

他狠命摇着我的肩膀,简直是要把我摇散架了一般,在我耳边大吼地问了我N遍,似是我不回答,今天就要把我吼成个聋子,我挣脱不得,脸涨得通红:“没……没有,没有。”

“当真没有?”他的语气明显放缓。

“没有。”我没好气地说道。

他忽地又粗里粗气地高声喝道:“连原非白也没有?”

我瞪了他两眼,心头更是一团憋屈,粗鲁地对他吼了两个字“没有”回去。我极其简短地介绍了我俩分手后的遭遇,为了让他不至于那么激动,对于宋明磊给我下的无忧散只是略略带过,:”我被宋明磊下了无忧散,这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疯疯傻傻的,也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这才脱身,得见天日。”

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意气沉沉。我放着余光偷偷看他,他还是紧崩着一张俊脸,紫瞳怒火滔天,哎!?还生我的气哪。

他直起身来,拉起我便紧紧地圈住我,我大惊,须知这时的段月容别说是现在饥寒交迫的我了,就算是身健康的我也不能阻止他做什么了!我使劲挣扎着腾出右手,眼看够到了酬情,一下子滑开了缚手的宫绦,正想握住去逼段月容放了我,中途却停了手,因为我发现他只是紧抱着我,他紧挨着我的身躯微微打着颤,喉中发出一种难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原来是他哭了。

哎!欠人情意,英雄气短,我的中只觉得一种无奈的辛酸和,自已也莫名地哽咽起来,那手便轻轻放下酬情,只是取了一旁一盘松子糕的的一块拿了来放在嘴中。

“你……”,段月容回过神来,圆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紫瞳瞪着动着嘴巴拼命咀嚼的我,一会儿看到松开的双手和酬情,有点吃惊。

我木然地拉紧衣裳,慢慢地把到嘴里的松子糕吐了出来,擦净口水放了回去,顺便替他老人家所谓的“龙爪”慢慢擦去我咬出来的血,又作忠顺状地跪了回去,无神地看着地面,那明亮的地板正印着我饿得发青的脸上两边各五道指印清晰可见,你个混蛋,下手还真重!

他终于放开了我,紫瞳有了一丝柔意,坐在地上有些发愣地平视着我:“你……几天没吃饭了?”

我低着头,弱弱地举起两指头,却偷眼对着那一小盘松子糕看了又看,以前是最看不上这不咸不淡的松子糕,唯有香甜软糯的桂花方才入我的口,可现在这盘松子糕怎么看怎么水灵。

“你瞧瞧把自己弄成个什么鬼样子,格老子的蠢女人!”他不停恨声骂道,又加了一句:“天下一等一的大傻瓜!没心的蠢女人。蠢得连一都没有的蠢女人。”

蠢跟有没有毛,又有什么关系,您老人家的头发一直都比我长呢!我浑沌地胡思乱想着,这人骂起人来还是这样没水平,没有素质,科学以及逻辑。

他继续在上方骂着,可惜我的脑袋又开始懵起来,嗡嗡作响,实在没法听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直到一只手背上有牙印的玉手递了一盘东西到我的眼前。

我甩甩头,看清了是桌上的那盘松子糕,立刻抢过来,坐在地上狼吞虎咽,一时没注意到他出去了,等我正在仔细地盘子时,门吱哑一声响,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端了一个红漆托盘进来。

我甩甩头,看清了是桌上的那盘松子糕,立刻抢过来,坐在地上狼吞虎咽,一时没注意到他出去了,等我正在仔细地盘子时,门吱哑一声响,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端了一个红漆托盘进来。

我微张着沾满糕屑的嘴巴,像个村妇似地坐在地上看着他忙忙碌碌。

“过来坐吧,”他依然没好气地说着,口气却方才柔了很多,“你饿得太久了,才恢复了饮食,先不要吃得太腻。”

我还是傻看着他,出完气啦?!不发彪啦?!

不会像台湾小言里面的男主一样抽我骂我扁我踩我,然后再我□我折磨我啦?!

我走狗屎运喽喂?!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按在桌边,却见桌上摆了三个热气腾腾的家常菜,抓炒鱼片,清炒白菜,香姑筝丁,配上一碗清粥。

我瞪着他一分钟,确定他不会再动用暴力后,飞速举起筷子,开始风卷残云,吃着吃着,节秦却慢了下来。

塞了满嘴佳肴却难以下咽,这几个小菜虽不名贵,却还是那么好吃,这是他的手艺,一定是他方才亲手做的。

当年我几乎每次品尝他亲手做的菜,都会稀嘘半天,何以这妖孽做得菜却是这样好吃,我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升腾的雾气。

然而下一分钟,我感怀的眼泪就硬是给憋回去了。

因为他忽然伸出那纤长的食手指来,毫不客气地戳我的左眼,便是一阵专心的疼,一直疼到我的脑颅翁翁作响。

我忍住不叫,可还是丢了手中的碗,颤着双手捧着我左眼,猫腰躬身痛抽着气,脸也皱成了一陀。

“你……!”我切齿不已。

他却拉下我的手,假惺惺道:“怎么好好地又不吃了呢。”

他笑嘻嘻地替我的伤眼吹着气,欲替我拭泪,我自然不让他再碰我的蜈蚣眼。

推推打打间,我的眼痛好不容易定下来,他又夹了一筷筝丁到我的碗里,然后和颜悦色地把碗筷又塞回我手中。

他状似轻松地挨到我的身边,他柔声地问道:“你的眼睛为何变成紫色的了?”

我忍了痛,流泪瞪着他。

不等我回话,他却自顾自笑颜如花:“哎,老天爷对你真是不薄,定听到你当年七夕对我的许愿,要为我生一双紫眼睛,于是念在你对我痴心一片的份上,终于实现了你的心愿,这老天爷果然有眼啊……。”

我捂着流泪的眼咽了一口唾沫,默然地看着段月容在那里唾沫横飞,又突兀地对空中的半月狂笑一阵。

心中暗想,对不起,腾格里爷爷,我犯下了重罪,原来的段月容是个轻度自恋狂,可是现在我愣把他给变成了一个严重的惘想症患者。

我怀着对段月容无限的沉痛的愧悔,默默地扒着饭。

“自你我分开之后,我父王受了刺激,派了很多人来守着我,”段月容收了笑,叹了口气,“咱们先不要贸然回大理。”

他迟疑了一会,看着我慢慢道:“你别去招惹洛洛,他是我父王的人。”

我、从、来、不、主、动、招、惹、“你的女人”!

我本来想如是加强重语气对他这样回答,并提出严重交涉,请不要这样污辱我花木槿的智慧。

转念一想那个洛洛外表虽是个美艳尤物,可眼神分明清彻精干,颇有几分我前世现代“白骨精”的味道,再加上方才看到段月容一直对他退让三分,看起来此女确为大理王的心腹,加之段月容的情绪方才稳定下来,最主要的是我好不容易吃得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