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很温柔(第2/2页)

不死川把新酒放下来,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本来以为是自己小妹妹一样的女孩子,实际上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

他还抱着对方跑了一路??

只要想到对方其实是个年纪同自己相仿的少女,不死川便觉得自己脸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烫。

他眼角余光悄悄地瞥向新酒——对方的外貌仍然停留在八九岁孩子的模样上,脸颊带点幼圆,但已经隐约可见少女纤细柔和的轮廓。

鸦黑色中短发柔软的垂下来,随着女孩的走动,一晃一晃的掠过细白脖颈,和绯色浴衣的衣领。

她耳边别着的那串紫藤花,也跟着发尾晃动的节奏,微微晃动。柔软的紫色花瓣,亲昵的贴吻在女孩细嫩的脸颊侧面;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新酒侧目看过来,深棕色眼瞳里带着疑惑,“不死川先生,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偷看被抓住,实弥心虚的移开视线,故作凶恶:“当然是因为——因为紫藤花!对,就你耳朵后面那一串!晃来晃去的实在很……”

“给——”

紫藤花被举到眼前,捏着花枝的手细白柔软,指尖盈着浅浅的粉色。实弥嘴里没说完的话瞬间被噎住了——他顺着那只手看下去,看见女孩儿眉眼弯弯,雪白的脸颊上因为笑意,也晕出漂亮的粉色。

他慌张的接过话,结巴道:“谢……谢谢。”

不是,等等——为什么我会拿着一串花?

实弥拿着新酒递给他的紫藤花,有点凌乱。

新酒踮起脚举高胳膊,好不容易才把那串紫藤花送出去。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嘟囔:“不过我还真的有点意外啊……不死川先生原来喜欢紫藤花吗?”

没想到不死川先生看起来像一只凶恶的狼崽子,居然会喜欢紫藤花啊?不过因为喜欢就一直盯着看什么的……意外的有点可爱。

刚刚不死川先生的眼神,就好像坂本君养的那只大型犬看见了最喜欢的玩具一样。

看着小姑娘双掌合十,满脸意外又温柔的笑脸——实弥捏着花枝的手松了又紧。最后他自暴自弃的把那串紫藤花揣进口袋里,“还,还行吧,不讨厌就对了。”

新酒露出一个‘我懂的’的微笑,拍了拍实弥的胳膊。她倒是想拍拍实弥肩膀的,奈何身高差实在太多了,所以还是拍拍胳膊就算了。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吗?”

好奇的打量左右,新酒从刚才开始就被实弥带着穿过了好几条走廊。实弥捏了捏自己口袋里那串娇嫩的花朵,它已经变得有点焉吧了。

他道:“去前厅,匡近也在那里。”

新酒恍然大悟:原来是去找匡近啊!

她好奇的问:“不死川先生看起来和夈野先生关系很好……是入队之前就认识的朋友吗?”

实弥倒是并没有隐瞒这点,道:“嗯,匡近是我的师兄。”

“我能进入鬼杀队,多亏了匡近为我引荐师父。”

提到匡近,实弥凶恶的表情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提起匡近时,眉眼是带着温柔的,浅笑的弧度的:“如果没有匡近的话……我可能早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被鬼撕成碎片了。”

新酒能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她在心里感叹:不死川先生真的很看重匡近君啊。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前厅。实弥推开纱门,脸上露出微笑,正要招呼自己的好友——紧接着,他的微笑僵在脸上。

匡近正和另外一个少年相对而坐,两人面前都摆放着碗筷。

黑发蓝眸的少年听到推门的动静,把自己的脸从碗里□□,侧目望去——他转头的时候,嘴巴边上还沾着米粒。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实弥嘴角微微抽动,额头上也隐约有青筋暴起;义勇弯起唇角,努力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

他拿起匡近面前的碟子,招呼实弥:“不死川,吃萩饼吗?”

实弥并不接他的话,只是僵硬的站在门口,阻隔了新酒的视线:“你为什么在这?!”

义勇继续保持他那自认和善实则诡异的微笑:“来这里休息一会,正好遇见匡近了。匡近说你也在这,要来吃萩饼吗?”

空气陷入了尴尬又诡异的沉默。

匡近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时——实弥双手抱胸,冷冷道:“我和匡近已经杀死一只下弦的鬼了,再过段时间,我也可以成为柱了。到时候再来切磋……”

“那有点困难。”义勇认真的想了想,说:“你要吃萩饼吗?”

他再度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碟子——按照义勇的思路,再过几天他可能要去更远的地方杀鬼,可能没有时间来和不死川切磋。

就算是现在,他也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久留,吃过饭就要动身去下一个村子追踪鬼的下落。

当然,这句话落进实弥耳朵里,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他瞬间炸毛,气冲冲的揪起义勇的衣领:“哈?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混蛋!”

义勇很困惑。

他陷入了思考。

三秒钟后,义勇顶着不死川那张比反派更反派的恶人脸,义正言辞道:“不死川,萩饼要掉了。”

实弥:“……你去死吧!!!”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时,匡近连忙冲上去抱住实弥,给炸毛的狼崽子顺毛:“实弥——实弥你冷静一点你打不过他啊!”

顺毛失败,实弥更炸了。

义勇很遗憾的看着那碟子萩饼,忽然瞥到满脸震惊站在门口的新酒。

他脸上流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但很快,义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恍然大悟。

他越过炸毛的不死川和顺毛失败十分崩溃的匡近,慢悠悠的走到新酒面前,将一块萩饼放到新酒手心。

新酒捧着那块萩饼,终于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饼,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小声同义勇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义勇微笑,用一种相当慈爱的表情看着新酒,摸了摸她的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你叫我富冈叔叔就好了。”

末了,义勇又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真没想到,新酒这么久没有给我写信,原来是生孩子去了吗?”

“嗯,待产期间确实还是要静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