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界龙公墓(第5/9页)

抄子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两人的声音虽然不像是在一个空间里发出的,但是这段录音完全没有任何合成加工过的迹象。如果中国有人能合成这么无懈可击的录音,他早就被美国情报部门挖墙角挖走了。”

毕竟隔行如隔山,抄子虽然已经尽力用最通俗的语言描述录音的情况,我还是只听懂了一小半。我干脆就直接问他:“你能不能把这里面男声的干扰过滤掉,还原本来的真实声音?”

抄子苦笑着说:“我也算是专家了,但是这活,别说是我,就是把全世界的专家都找来,也没戏啊。”

我感到很失望,看来前一段时间的工作都白做了。我又想起一件事:“抄子,如果让你来解释这段录音为什么会录得这样奇怪,你怎么解释?”

抄子想了想,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如果让我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男人的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

抄子的话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我认为他当时只是在开玩笑,事后我和他谈起这件事,他说当时确实是随便说说,因为没有理论依据能解释。

为了进一步取得证据,我在周五晚上带着照相机守候在界龙宾馆大门前,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九点连王雪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一段熟悉的手机和弦响起,看来是有人给我来电话了。我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张涛的号码。

我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边,站在外边接通了电话。

张涛在电话中问我最近的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我说不是很顺利,有不少预想以外的阻力。

张涛说:“兄弟你别着急,这事确实不太容易做,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当哥哥的忘不了你的好处。”

我一听这话乐了,我说:“张哥,你看过《勇闯夺命岛》那部电影吗?”

张涛说:“没看过,怎么了?”

我说:“在电影里肖恩•康纳利有一句很棒的台词:只有把事情搞砸了的人才会说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张涛听了也哈哈大笑:“真有意思,那成功的人该说什么?”

我说:“成功的人什么都来不及说,因为他急着回家去操绝代佳人。”

张涛乐得喘不上来气,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连叫:“他娘了个逼的,绝了!他娘了个逼的……”他平时一激动就爱说这句。

我安慰他说:“张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把事办砸过?上次跟你说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涛说:“哥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他娘了个逼的,王雪菲那妮子,今天约我晚上十点去界龙宾馆见面。你知道那宾馆在哪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呢。”

我说:“在郊县呢,离市区有些远,你开车一进黄楼镇就能看见,最高的楼就是。以前我也没来过,因为帮你调查你马子的事才来了几次。”

我想起来最近所了解的一些不寻常的情况,想劝张涛暂时不要见王雪菲。

还没等把话说出去,身边路灯的灯光突然变黑。

好像是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把我罩住了,耳中听到呼呼风声作响,如同是什么会飞的庞大生物扇动翅膀鼓风,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会落到我的头顶。

我来不及抬头去看,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把车门车窗全部锁上。

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有一个巨大物体落在了我的车顶,不断传出“咯吱咯吱”的爪子挠动车顶的声音,车身左右摇晃,那动物似乎是想要把我的车顶掀掉。

我心中焦急,这车虽然是旧车,那也是找朋友借来了,被它把车顶揭掉了我怎么回去向哥们儿交代。我赶紧发动汽车想开车逃跑。

富康后面的两个轮子已经被车顶的怪物提了起来,车轮打着空转,半米也开不出去。

我不知车顶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时间束手无策,想找人求援,在颠簸摇晃的车里向四周看去,街上的路灯竟然全部熄灭了,一丝光亮也没有。

唯一的光源只剩下车内的仪表盘,我赶紧把车灯全部打开,希望有人看到过来帮忙。

大灯全开,仍然感觉周围越来越黑,无尽的黑暗正在逐渐地蚕食车灯的光亮。

我心胆俱寒,不过我倒不是怕死,只是在这里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实在是不能接受。随手在车内身上乱摸,想找些能打斗的工具,打开车门出去跟它搏一下。

突然在腰间摸到一把刀子,这才想起来是前天新疆小孩阿斯满江送给我的英吉沙短刀。

其实这种短刀的装饰性远远高于实用性,但是此时有胜于无,刀虽短,却是开过刃的。

有刀在手,胆色为之一壮,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周围实在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见车顶立着一团扇形的巨大黑影,我挥动短刀向它中间猛刺,在这万分危急情况之下自身激发出来的潜能超乎想象,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连我自己都吃惊。

“噗”的一声,手中感觉像是刺进一块糟烂透了的木板。那团黑影吱吱怪叫,越飞越高,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刚才这一下用力过度,手脚发软,全身虚脱,仰面朝天躺在车旁,周围的灯光又逐渐亮了起来。

我正想起身之时,走过来两名警察,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警察问道:“这车是你的吗?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莫名其妙地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警察让我蹲在墙角,足足晾了我三个钟头,我困得连打哈欠。心想:“我这车是借来的,又不是偷来的,凭什么抓我?”

找带我来的警察询问为什么抓我,那个警察低头写字对我不理睬。

我心中生气,对那警察说:“你既然不理我,我就走了。”拔腿就往外走。

警察哪里想得到我这么大的胆子,说走就走。站起来一把又把我拉了回来,对我说:“这是派出所,没事能把你带来吗?我不理你是让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事带你来,你想明白了吗?”

我知道他在诈说,瞪着眼说:“我真不知道,是你找我,又不是我找你,我哪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警察冷笑着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说,我要是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我们的执法的政策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