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2/2页)



  她只觉得疼痛,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长时间坐车的原因。她以前有过这种情况,特别是坐汽车,不能起来走动,老坐在椅子上,似乎两腿间不能通风,下面就会发红发痒,就像小孩火气大了下面会发红一样,一般要等到第二天症状才消失。以前没结婚,没人碰那里,所以下面有点疼也没什么,洗了澡,穿个通风的内裤,睡上一觉,就好多了。

  她想把这事告诉卓越,但还没来得及讲,靖儿就在床上叽叽躁躁起来,她慌忙爬上床去哄孩子,他跟了上来,从后面扳开她的腿,就想往里刺。她痛得打他的手,轻声叫道:“轻点!轻点!你慌什么慌?搞这么痛——”

  他说声对不起,停止了进攻,改用手指试探,边摸边问:“生了个孩子,就搞这么干了?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可以说早就把这个地方和这件事给忘记了,再说没事谁跑那地方去探干湿?她自己是从来不深入那里调查研究的,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从哪天起开始变干的,可能是从断奶起吧。听别人说,一断奶就该来例假了,但她的没有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他的手像上了胶水一样,总是沾在她那里的皮肤上,扯得痛。他努力了一会,仍没有效果,每碰一下她就疼得嘶嘶的。她小声说:“让我打盆冷水洗一下看好不好一点——”

  她悄悄跑到洗手间,找了个盆子,先把盆子狠狠清洗了一下,然后装了一大盆冷水,坐在里面,想让冷水把那个地方的红肿消下去。坐在里面感觉很舒服,但离开冷水,用毛巾拭擦的时候,还是觉得疼,只好又打盆冷水接着坐。可惜坐又坐得不安心,怕靖儿醒来找不到她会大哭大叫,还没坐出成果来,就慌慌张张往卧室跑。

  靖儿倒没醒,但她看见卓越已经躺地上去了,正在自立更生,见她进来,马上招手叫她过去。她有点胆怯,不论是用哪块为他服务,她都有点害怕,只后悔今天不该住在这里,都怪她那个“天真无牙”的老爸,此刻在客厅睡得香甜极了,不知道女儿在受什么苦。

  她迟疑着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小声说:“还是不行,还是很疼——”

  他一把抓过她,扯到他身边躺下,趴到她身上,用腿拱开她的腿,强行往里钻。她烦了,低声呵斥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跟你说了,我很疼,你怎么不听?”

  他翻落下去,恨恨地说:“你疼,就别跑这里来惹事生非嘛——,把我搞成这样,又说疼疼疼——”

  “不是我要来这里惹事生非的,是我爸爸要来看你和你妈妈——,我说了要回去,是你自己不让——”

  他好像不好意思再抱怨,只问:“那从今以后你就是这样了?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不是这样的吧?”

  “我又没说是生孩子的原因,我每次天热时坐了长途车就是这样的——”

  “我们两个人去年从你家回来不是天热坐长途车?”

  她也答不上来了,那次好像是没这个问题,她猜测说:“可能那次座位比较多,坐得比较——宽松吧——”

  “算了吧,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吓一跳,以为他在影射黄海什么的,但他接着说:“其实我对人性还是很了解的,像我现在这种情况,是应该知趣一点,不要指望别人大发慈悲,我这个人也不愿接受别人的慈悲,所以我主动提出断绝来往。你爸爸是个好人,他不把我当坏人。但你——,算了,不说了,你今天也是因为爱面子,才迫不得已陪他来的——”

  她很有点反感他用这种眼光来看待她,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她生理上的疼痛,但她不想跟他吵,只声明说:“我没有跟你划清界线的意思,我也没有嫌弃你什么,你提出断绝关系,我同意,都是为孩子着想。我那里疼,只是个生理现象,可能是我的两腿长得太拢了吧——你要是不舒服,我用手帮你吧——”

  他没再罗嗦,转过来对着她,让她用手帮忙。她为了免除嘴巴受苦,拼了命地左右开弓,他自己也十分配合。她做着做着,时常有种好笑的感觉,因为他是很投入的,拼命想爬上那个高峰,但她却是在完成任务,两相对照,特别滑稽。就在她自己都以为今天嘴巴是逃不掉了的时候,她成功了!他在她手里喷洒跳跃,很多下,酣畅淋漓。

  完事之后,她帮他找了个毛巾擦拭了一下,回到床上去陪儿子,而他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躺在那里,不知为什么老想到黄海。这段时间她没给他打电话,他也没给她打电话。他们之间的通讯联络一向都是由她打给他的,因为她离电话远,他打过来没法找到他。而他是个“坐地户”,她打过去一般都可以找到他。

  这段时间她没打电话,一方面是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学校,另一方面是她知道他其实一直是跟小付在一起的。她倒没觉得他欺骗了她什么,但是她觉得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从前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说黄海不爱小付,小付也不爱黄海,但这次事件暴露出黄海和小付其实是很相爱的,这次事件肯定也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生死之交,救命之恩,那是好玩的?

  他把那块石头交给她,肯定是在表白他不愿或者不配拥有那块石头了,但他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拥有那块石头。她的道德底线可以很低很低,但她在爱情上绝不吃嗟来之食。

  那个夜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还是她赤足在河里走着,不时弯腰下去捡那些美丽的石头,但这次她是光屁股在河里捡石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条裤子都没穿就跑到河里来捡石头,但事实上她就是没穿。她想尽一切办法遮盖自己的屁股,但总是遮不住。她想坐到水里去,让水遮住屁股,但水里不是有螃蟹,就是有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