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2/2页)



  她不好意思地说:“就这段时间没有——”

  “那难怪呢,你怎么不跟他做呢?你不跟他做,他当然要去找别的出路了——”

  她很生气:“怎么你也是这么个论调呢?好像这事是我的错一样,我怀着孩子,怎么跟他做?你那时怀孕不也没跟你丈夫——那个吗?”

  “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说你怀身大肚的时候——”

  “那是怀孕晚期嘛,我前面不照样跟他做吗?到了晚期,我怕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我都想方设法帮他出火的——”

  她知道“想方设法”是想的什么方,设的什么法,现在她可能比大多数过来人都更“过来”,她什么不知道?她反驳说:“我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妻子怀了孕,做丈夫的不好好照顾妻子,还要逼着自己的妻子伺候他们,不伺候就要去外面寻花问柳,男人还叫不叫人?”

  “肯定不是个个男人都这样,只怪我们两个运气不好,遇到这种畜牲——我没说你卓越是畜牲啊,我说的是我家那个畜牲——我就是那样迁就他,伺候他,他还是在外面寻花问柳——”

  石燕说:“所以说这事根本不能怪怀孕的女人——”

  “也是的,骨子里不老实的男人,你怎么样对他,他都是不老实。那你准备怎么办?老躲在这里?”

  “我想跟他离婚。”她把她跟卓越就离婚问题进行的谈话说了一下。

  姚小萍说:“我看你这个婚很难离掉,除非你准备像姓胡的那样搞得身败名裂——”

  她也知道这一点,但她想横了,哪怕是身败名裂,也要跟卓越离婚,不能受他要挟,被他钳制。她气哼哼地说:“对他这种人,怕是没有用的,你越怕,他越猖狂。反正他恨上了的人,他都是往死里整的,你怕也好,不怕也好,没什么区别。胡丽英那时存着侥幸心理,帮他去陷害姓温的,结果如何呢?他并没有为这事就不整胡丽英。所以我想明白了,跟他这种人,就只能来硬的——”

  其实她在说这话之前还没完全坚定“来硬的”的决心,或者说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硬”到什么地步,但说着说着,就仿佛思路理清了,意志坚定了。是的,这就是她的想法和决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淑女一言,八头犍牛都拉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