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2/3页)



  这话听着滋润!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公主一样,正被白马王子崇拜着,她鼓励地问:“为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他想了一会,说,“可能是因为你很纯洁,很天真,很可爱,你不势利,也不庸俗——”

  王子这几把粉把公主扑得满脸白乎乎的,她昏头昏脑的,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形像越长越高,快要摸不着自己的头了。他的手已经从胸前移到她裙子底下去了,但她没反对,只觉得浑身都是软软的,又胀胀的,似乎对他的手非常欢迎。

  他伸手在那里探了一下,欣喜地说:“好多水啊!今天肯定能成功了!”他很顺利地就把手指伸了进去,低声问她,“为什么今天这么多水?”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

  “我说的哪些话?”

  她觉得如果重复他那些话就成了自我吹嘘了,所以她不回答,只紧闭着眼睛,想像他自从认识她之后,就每夜每夜睡不好,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像他为她受着苦,渴望见她,又不敢跟她在一起,回想他那次在火车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搂住她,让旁边那些人羡慕得流口水,然后他在车上吻她,还说“你真可爱”。她把这几个她最喜欢的感人场面都集中在脑海里连番播出,播得她身体那么软软的,心里那么甜甜的,人象浮在波浪上一样,头发晕,人发飘,身体里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大有山洪即将爆发之势。

  在一片晕乎之中,她忘了矜持,忘了害羞,向他张开嘴,请求他来吻她。他开始没看见,但她唔唔着,哼哼着,他终于看见了,俯下头来,吻住了她。他的舌头用跟他手指相同的节律运动着,她感觉上下两边像有人在挖地道一样,一下比一下地更接近挖通的那一刻,两边的热浪在向着一个地方冲击,两边的热流在向着一个地方奔涌。她吸住他的舌头,贪婪地吮吸,而她那个隐秘的地方似乎受了她吮吸的提示,也起了一种类似吮吸的律动,一种她从来没体验过的快感传遍全身,她放开他的舌头,快乐地哭了起来。

  他笑了一下,说:“真是个哭包,舒服也是哭,不舒服也是哭,我今天让你哭个够——”

  他虽然是引用名人的话,说话的态度也很科学技术,但还是把她的鸡皮疙瘩听得撒了满地,不由得伸手去捂他的嘴:“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都是权威理论,印成了书,译成了多种文字的,不知道的人肯定是不爱看书的人,才会那么孤陋寡闻。我是认真看了的,所以我特别了解你们女孩子的性心理,比你们自己还了解——”他拨开她的手,捏住了,不让她捂他的嘴,追问道,“我说得对不对?”

  “不对!”

  “什么不对?”

  “全都不对!”

  他把她的手拿起来跟自己的合在一起比,说:“你的手指没我的长,再说自己的手怎么比得上别人的手呢?尤其是异性的手。人人都有一双手,但为什么人人都要找异性朋友呢?”

  她从来没想过这就是找异性朋友的原因,照这么说,找对象不用看脸长得怎么样,也不用看人品,就看手指长不长就行了。

  他好像猜出她在想什么,很严肃地说:“但是人是高级动物,男人在这方面尤其高级,因为男人是主动方,能不能达成性关系,取决于男人动没动情。男人的大脑越发达,思想越深沉,就越注重精神层面的东西,像我就不会跟一般男人那样,见到高胸大屁股就动情,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有反应——”

  她很喜欢听这样的话,希望他多说说精神层面的东西,但他很快就转到身体层面来了:“但你们女的不同,你们是被动方,没什么挑选,不管被谁摸,只要摸到一定时间了,你们都会产生反应。”

  这话好像很难听,但是她还没想好一个反驳的说法,只表示个态度:“瞎说。”

  他说:“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三次过后,你还没上瘾,那我就不姓卓了——”

  “那你姓什么?”

  “我跟你姓——”

  她不回答,只在心里转念头,准备到了三次的时候,不管上瘾没上瘾,坚决不承认上瘾了,好让他赌输,好让他跟她姓,叫他“石越”。

  她安慰说:“你别担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可以——象——夫妻那样——做——”

  他没说什么,只抓着她的手盖在他脸上,良久才说:“我们不用想那么远,想了也没用。”

  这话又让她有点难受,揣摩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他这么爱护她的处女膜,又总说结婚还遥远得很,象对两个人的今后一点也不看好一样,可能他其实没打定主意跟她结婚,所以他保护着她的处女膜,免得破坏了那里,她就会要死要活地缠着他。

  她拿出一点气势,很刚强地说:“你不要把我当那些死皮赖脸缠着人结婚的女孩,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会负责的,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有一丝一毫的勉强,那不管到了哪一步,我都不会缠着你——”

  她自己都被自己这番豪情吓了一跳,生怕他知道了这一点,就跟她按夫妻那样做,但做了又不跟她结婚,那不是把她害惨了?她赶快住了口,希望他根本没听见。

  他很可能是没听见,因为他说:“听说女孩会永远记得那个破她身的男人,不管今后她遇到多少人,也不管她遇到什么样的人,她都不会忘记那个第一次——突破她的防线的人——”

  她不知道他说的“破身”和“突破防线”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她不知所措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但他又没下文了。她问:“突破防线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弄破了你们那层膜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女孩会永远记得——那个人呢?”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女孩子的事。其实从前的人都认为破身是件坏事,因为血是不祥的,谁沾上谁倒霉,所以破身的事新郎是不干的,都让女方家里人去干,或者让族长酋长巫婆什么的去干。可是到了现代,破身反而成了一件好事了,男人都巴不得做那个破身的人。不过我觉得你们女孩应该永远记得那个给你们带来第一次快感高xdx潮的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