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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杀了我,反倒好了—”

  还在磨叽!她干脆替他说了:“又是你那什么怕谁向学校告状,学校判你一个利用职权霸占下属的罪名?”

  他点点头:“就这一条就可以让学校撤我的职,开除我。如果我被C大开除,就没有哪个学校会要我,那我在美国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在美国呆不下去,不可以回中国吗?”

  他咕噜说:“你在美国—我—回中国干什么?”

  她见他考虑未来还是围绕她转的,心里有点感动:“我不可以回中国?”

  “你才拿了绿卡,还不是公民,你不能在中国—久待—”

  “那你跟她—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她在这里只有半年时间,等她走了—”

  “她走了就不可以告你了?”

  “她走了就不会告我了。她有丈夫,有女儿,她的丈夫很爱她,而她知道我—不爱她,她并不想跟我做长久夫妻,她只想在美国来呆段时间,开开眼界,在出国期间有人—侍候她就行—她是个—欲望很强的人—例假期间都不—放过我—”

  她差点吐出来:“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

  他无奈地说:“我以前也不相信,只有遇上了才知道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我不明白,她那次是怎么—占到你便宜的?你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

  “我喝醉了—”

  “喝醉了还能—干那事?”

  “我也不知道—-我干了那事没有—”

  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你不知道你—干了那事没有,那你怕个什么?”

  他急忙打手势让她小声点,然后压低声音说:“但是有人—拍了照—”

  “谁拍照?她丈夫?”

  “不是,她丈夫怎么会干这种事?”

  “那到底是谁?”

  “是—她家的保姆—和她的—未婚夫—我是说—她保姆的未婚夫—”

  “她家的保姆—怎么会—干这种事?”

  “还不是为了几个钱—听说现在很多保姆—都是靠这个–赚钱—”

  “这明明是讹诈,你不会报警?”

  他无奈地摇摇头:“照片在人家手里,报警有什么用?国内那种地方,你还不知道?如果遇上一个无法无天的公安,你报警?你报警他就把你抓进去,打一顿,关起来,还是问你要钱,你到哪里去伸冤?”

  “但是她家的保姆怎么会拍到你们两个人的—照片呢?如果你们两个根本就—没在一起,保姆能拍到照片吗?那说明你们还是做了—那事的!”

  他用两手顶着两边的太阳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只知道他们两口子邀请我去吃饭,很多人都来敬我酒,我见是在他们家里吃饭,不是在饭店,以为喝醉了不要紧,就多喝了一点,后面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做过—那事,但不是跟她—-是跟你—,醒来之后也—的确有做过那事—的感觉—我开始以为只是一个梦—我做过—很多这样的梦—都是跟你—”

  “你醒来的时候—-她—在你床上吗?”

  “不在,那天很多人都醉得没回家,客厅里—地板上—到处都睡着人—”

  “那她—自己承认你们—做了—那事吗?”

  “她也不知道,她说—那晚肯定做过—-但她以为是跟她丈夫—”

  她气哼哼地说:“这肯定是她一手策划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她一手策划的,她干嘛拿这个来威胁你?”

  他犹疑地说:“她并没有—直接威胁我,是我自己—怕她—告发我—”

  “那你干嘛把她办到孔子学院来呢?这种祸害,不是离得越远越好吗?”

  “她来孔子学院—也不是我的意思,她认识汉办的头,汉办的头建议—我—把她弄来,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那时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那时很感谢她,因为她帮我把—她家的保姆—那帮人摆平了—”

  “她帮你摆平?怎么摆平?”

  “她付了他们一笔钱,把照片拿了回来,把保姆辞退了—”

  “怎么要她付钱?”

  “那时我讲课的钱还没拿到手,没钱—付给那些人—”

  她已经听糊涂了,不知道究竟该责备谁,干坐在那里发愣。

  他蹲得太久,可能把腿蹲麻了,索性坐到地上,仰脸望着她:“陈霭,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没想到她一到美国就会缠上我—”

  “是你自己看上她了吧?她一个女人,怎么缠上你?”

  “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每天一睁眼就想着我,她还给我发email,说没有我就她活不下去—我可以把她的email给你看—”

  他说着就走到写字桌边,打开email,挑了几个让她看。

  她看愣了,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女人?写得那么肉麻麻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她告诫他:“快把这些email删了吧!让人看见够你喝一壶的。”

  “不能删,我要留着做证据—”

  “证明什么?”

  “证明是她—”

  “是她勾引你?但你也没受住勾引,能好到哪里去?”

  他垂头丧气地关了email,恳求说:“陈霭,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被她当成一个工具使用,但我—怕她—会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会—唾弃我—我只希望这半年赶快过去,一切都恢复到以前,我们—”

  “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还可能恢复到以前?”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就—就当她是我的赵亮,你不也是为了今后—在默默地忍受赵亮吗?那你就当她是我—早就不爱了的老婆—我跟你一样—只是在—应付她—在等着解放的那一天—-”

  她断然说:“我们不同!我忍受他,是真正的忍受—我一点也不快乐—但是你—你跟她—那样的时候—难道不是—很销魂的吗?你如果不想跟她—那样,你会—那样得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