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气球和苏夏(第2/5页)



但是鲁索索只是一脸鄙视的冲我指了指旁边的床铺,我转过头看过去,登时吓得没了语言,你躺在我旁边,苍白着脸,看起来竟然比我都柔弱。

我慌了,立刻抓住鲁索索问你怎么回事,难道比我酒精过敏更严重吗。

鲁索索翻着白眼说,苏夏,我算是明白,你真有把活人折腾死的本事。

我迷茫的看着她。她端了一杯水塞我手里,义愤填膺的说,我早发现你喝多了是这副德行,早就撒脚丫子跑了,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损友,喝多了竟然让男朋友去跳河。你说你怎么这么能折腾。

从鲁索索嘴里我得知,我喝多了你们准备送我回家,我却硬是要去河边吹风,你好心的让鲁索索顺我的意,但是到了河边我却指着河对你说,爱我就跳下去。

鲁索索说她当时恨不得一掌拍我脑门上让我清醒一下,有这么折腾自己男朋友的吗,但碍于你在身边怕你心疼。但就因为她没有及时阻止,才导致我变本加厉,固执的蹲在河边不肯走,非坚持你跳下才证明你爱我。在她劝阻我时,就听到噗通的一声。

你真的从桥上跳了下去,那是春初,结冰的河水刚融化,刺骨的寒,可是你却想都没想的跳下去了。

鲁索索说你从河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跟冰块一样,你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架的冲她笑。然后就直奔马路边拦出租车送我回家,但是在车上你却发起了烧,于是鲁索索直接把我俩送进了医院。

03

我睡了一夜,你烧了一夜。我以为你醒来会骂我,可是你却龇着小白牙对我笑。

你说,以后真不敢再让你喝酒了,不然下次跳的就是黄河了。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哭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呀,醉话能当真吗。

你边替我擦眼泪边笑,但喝醉的那个人会当真啊。

如果说起初我还有怀疑我们的感情,那么跳河一事之后,我是彻底安稳了。

我的一句醉话你都拿来当圣旨,那么即使你不夸赞我,不说甜言蜜语又何妨。

在餐厅吃饭时,鲁索索说,苏夏,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到陆齐铭对谁这么上心过。你要是还像以前一样不珍惜这段感情,就真该千刀万剐。

我说你怎么说的跟陆齐铭是你家似的。

她瞪大眼睛,我们班唯一一个美少年被你指染了,我都不能多叮嘱几句吗。

你在旁边听得发笑,却不插嘴。

这时,却有一个动听的声音插进来,齐铭,好巧啊。

我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女孩穿白色衣裙,笑得一脸恬静。你看到她时,眼睛突然闪烁了一下,你问她怎么在这里。她说,刚转学过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唐清音。

白净的脸,一双眼眸潭水般澄澈。漂亮高雅。而我,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像一只火鸡,脸上还像调色盘一样化着状,真的是俗艳至极。不晓得为什么,看她的第一眼,我便莫名其妙的拿她与自己做了比较,这是我从来都不会做的事。

然后我才明白,女生的第六感从来都是不错的。唐清音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还曾青梅竹马。

不得不说,确认这个信息时,我是有些低落的。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过怎样的情史,而那些心底的比较,也让我突然自行惭愧。

唐清音刚转到一中一周便声名大噪。鲁索索说因为艺术节时她在台上弹钢琴的模样简直像天使降落凡间,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把她视为了梦中女神。更不要说追求她的人,真可谓车载斗量。

鲁索索还说,但是唐清音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管别人如何写情书,约会,人家只甩出一句话,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有好事者追问喜欢的是谁。她便说,当然是学校红榜上优秀的人。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真够绝的,红榜上名次挂前的男生就陆齐铭这一个长得根正苗红,其他都是歪瓜裂枣。你说她不就是冲陆齐铭来的吗。

听这话时,我一直盯着我被烟熏黄的手指看,我觉得很难过。

你看出了我的沮丧,转过我的身说,苏夏,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优秀,而是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明白,她就是你寻觅一生要找的那个人。

即使你的话很美,让我暂时忘记了比较和低落。可是我依旧在午夜时从噩梦里醒来,梦到失去你,眼泪汹涌涌出眼眶。

这世上的美梦从未成过真,噩梦却总是相随左右。

我的噩梦,除了失去你,还有胡乐。

胡乐是我的前男友,他是个小痞子。他妈好赌,生他的时候还在打麻将,一心想胡,便取名叫胡乐。我不知道消失很久的胡乐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在我放学的路上拦住我,嬉皮笑脸的说,苏夏啊,听说你换了新男友,还是全校第一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走上来扯着我的胳膊说,我知道你忘不了我的。

我愤怒地甩开他的胳膊,胡乐,你滚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胡乐被我甩开,不怒反笑,哟,这么久没见,真是本事见长啊。

我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开了。他在后面得意的喊,苏夏,你可别后悔,以后你会哭着来求我的。哈哈。

04

我没想到,摆脱了胡乐,却有更大的噩梦等着我。

第二天我刚到学校,就觉得气氛奇怪,走在路上,会接到很多目光的洗礼,或兴奋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而你看到我便拉住我的手说,苏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开玩笑道,陆齐铭,你别不小心红杏出墙了。说着便笑嘻嘻地朝班里走,而你却拖着我朝反方向走,边走边说,你还没吃饭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我说,陆齐铭,你开什么玩笑,都快上课了,我吃过早餐了,你也快去上课吧。说完就朝班门口跑过去。边跑边想今天大家怎么都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在后面叫我企图阻拦我,而我下意识地更觉得有秘密,硬着头朝班里冲。但当我冲到班门口时,便站在了原地,动也动不了了。

虽然鲁索索在指挥同学用石灰粉刷着墙壁,但未被覆盖完的墙壁上,依旧是清晰的油漆刷的字,阮苏夏堕过胎,阮苏夏不是处女,阮苏夏是贱人。

我愣愣站在原地,你冲上来立刻把我揽入怀里,转过我的身,把我的头摁在你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