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会(第5/8页)

“负什么责?”

“现在我只能和你做了,我这个身体除了你已经变得无人能满足了。”

手突然被她狠拧了一把,久木不觉低呼:“好痛!”

听到女人突然说“我只有和你做才能满足”,任何男人都会欣喜地心跳加速,更加怜爱对方,但如果女人进一步要你为她这种身体负责时,便会倏地困惑起来。

不用说,性是男女两人共同缔造的成果,只要单方面负责,那就麻烦了。而且,久木自身也正陷溺在和凛子的性爱里。男人虽然不像女人只限定一个对象,但此刻他确实沉迷于和凛子的性爱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是这样,彼此不是同罪吗?

久木正想这么说但又想到,或许还是男人这边的责任稍微重些。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本来女人的情感就是由男人诱导进而开发出来的。换句话说,如果男人不去接近、刺激,女人的愉悦几乎不可能自我觉醒。与此相反,男人生来就懂得性的快感。少年时期,那东西总是毫无来由地蠢动欲出,只需触摸即心旷神怡,于是学会了自慰,并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射精。

这个过程不需要女人的帮助,甚至于那种快感与实际接触女人时所获得的愉悦几乎没什么差别。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与其去碰一个差劲而且麻烦的女人,不如自己一个人独乐。抛开精神方面的因素不谈,仅单纯的就快感而言,那是一处不靠女人引导就能觉醒的存在。

总而言之,男人的性一开始就是独立的,而女人则需要适当的男性来开发启蒙,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凛子要久木对她转变后的身体负责,或许有某种程度的道理可讲。久木故作夸张地抚摸着刚才被拧的手背:“突然掐我一把,太过分了!”

“才不过分呢!”凛子看也不看地说:“我说只能和你在一起才能满足,你心里一定在偷笑吧!”

“我没有偷笑,我只是很高兴。”

“我好恨,就这样被你控制住了。”

“没那回事。”

“就是有,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你的奴隶了。”

凛子说着,突然坐了起来,涂着淡粉红色蔻丹的指头擢着久木的喉咙。

“你说,你怎么样? 是不是也绝对是非我不可?”

“当然。”

“骗人!”凛子用双手扼住久木的脖子。

“是真的,我发誓,你是最好的。”

“要是骗我,绝不饶你。”

“我没骗你。”

突然间,十根指头紧紧掐住他的喉咙。

“喂、喂……”

起先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但凛子真的继续用力捏紧,虽然女人的力量还不至于让他窒息,但她来势汹汹,久木不觉咳嗽起来。

“放开我。”

“不放!”

“别闹了。”

久木好不容易把凛子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解开,紧接着连咳了几声。

“过分,那样搞会死人的。”

“死了倒好。”

久木轻抚自己的喉头,因为她只是用指头摁住,不会留下伤痕,但被压迫的感觉犹存。

“吓我一跳……”他嘟囔着,慢慢揉着脖子,试着吞咽口水,这样反复几次后,久木心中涌起莫名的诡异感觉。

刚才凛子说“我好恨”时勒住他脖子,最初以为她是闹着玩儿,没想到她是当真的,被勒住时他感到有种要就此离开这个世界的不安外,同时也闪过某种甜美的感觉。

一方面觉得就这样被勒死很可怕,但同时又有就这样意识全无也好的自暴自弃的感觉。

究竟这种感觉是从何而生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时凛子又低声说:“我真的在恨你。”

“以前不是说喜欢吗?”

“是啊,正因为喜欢所以才恨。”凛子说着,突然改变语气:“你知道我去年年底的时候有多凄惨吗?”

“守灵夜那晚?”

“在那种时候做那种事……”

“家里人发现了?”

“只是妈妈觉得奇怪,但谁也想像不到是那种事,只是,感觉很对不起爸爸……”

久木这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为那么疼我的爸爸守灵的夜里做那种事,我已经无药可救,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就算是下地狱我也无话可说……”背对着他,凛子声音哽咽:“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是我不好。”

“你的事我不管,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做了那种事。”

“知道你那么后悔,你父亲也会原谅你的。”

无论如何,此刻也只能用语言来安慰她。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何况,你不是很快乐吗?”

听到久木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凛子突然翻过身去。

“不要再提那件丢人的事……”

可是当初那一瞬间凛子摇动着白白的可爱的屁股,确实疯狂地达到了高潮。

“可是,那时候你确实非常兴奋呀。”

“不要说啦……”

女人愈是害羞,男人反而愈想捉弄她。

“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久木呼出的气息贴到凛子颈边,凛子缩着脖子说:“别想。”

“不,我偏想。”

到这个地步已经又陷入了老套。

守灵夜做了那事,现在再反省已来不及。

久木别有用心地,轻啮凛子的肩头。

“我要吃了你。”

“不行,别又欺负人。”

久木由后面抱住摇头表示拒绝的凛子,用双手将她柔软的臀部拉向自己,而凛子也主动配合他的动作,把圆圆的屁股送了过来。

嘴上对再次癫狂表示拒绝,可肉体却明明摆出了挑逗的姿态。

久木轻摸那柔嫩的肌肤。

“好光滑。”

“讨厌……”

“这么光滑,摸摸也觉得舒服。”

“真的吗?”

凛子似乎增强了一点儿自信心,进一步把臀部贴近。

刚刚与凛子结合的时候,久木一直拼命忍住没把自己释放出来,到了这会儿,这种忍耐收到了奇效,他的阳物又坚挺起来。

要满足像凛子这样的女性,男人如果每次都达到高潮那根本应付不过来。为了使女性充分燃烧,得到最大的满足,即使感觉到高潮,也有必要克制、忍耐。

当然有的男人会认为对待女人没有必要令自己那么辛苦,因为性爱本来就是为享乐而发生,何必那样忍耐。

但是久木不这么想。

如果性单纯只为达到生殖的目的倒也罢了,而现实中的性是爱的表现,是快乐的共有,更是两人创造出来的爱的文化。

如果这么想,当然不容许男人至上的理论恣意妄行。

回应女人再度燃起情欲的要求,久木指尖蠕动。